三人站在石室中央,青銅棺槨緩緩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室中顯得格外刺耳。林墨的手電筒光束顫抖著照向棺槨,一只干枯的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這……這是詐尸了嗎?”吳邪推了推眼鏡,聲音有些發抖,但還不忘調侃,“早知道我就帶個黑驢蹄子來了,聽說那玩意兒專治這種‘客戶’。”
蘇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閉嘴,別打擾它‘起床’。”
林墨握緊了手中的登山鎬,心跳如擂鼓:“現在怎么辦?跑還是打?”
“跑?”吳邪指了指緊閉的石室門,“門都關上了,咱們現在是‘甕中之鱉’,還是想想怎么跟這位‘老前輩’聊聊吧。”
就在這時,棺槨中的“東西”完全坐了起來——那是一具干尸,身上穿著破舊的古代鎧甲,空洞的眼窩直勾勾地盯著三人。
“它……它好像在看我!”吳邪往林墨身后縮了縮,“林墨,你長得帥,你去跟它談判!”
林墨哭笑不得:“你這是什么邏輯?!”
干尸緩緩站起身,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朝著三人邁出一步。
“跑!”蘇璃突然大喊,一把推開林墨,自己則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朝著干尸沖了過去。
“喂!你不是說別打擾它嗎?!”吳邪一邊跑一邊喊。
“計劃有變!”蘇璃冷冷回應,短刀劃出一道寒光,直劈干尸的脖頸。
干尸的動作卻出乎意料地靈活,它側身躲過蘇璃的攻擊,反手一揮,鎧甲上的鐵鏈如同鞭子般抽向蘇璃。蘇璃迅速后退,但還是被鐵鏈擦中了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袖。
“蘇璃!”林墨見狀,顧不上害怕,舉起登山鎬沖了上去。
“別過來!”蘇璃厲聲喝止,“這東西不是普通的干尸,它身上有機關!”
果然,干尸的鎧甲縫隙中突然射出幾支毒箭,林墨連忙撲倒在地,毒箭擦著他的后背飛過,釘在了石壁上。
“這玩意兒還帶遠程攻擊?!”吳邪躲在角落里,手忙腳亂地敲擊鍵盤,“等我一下,我試試能不能黑掉它的系統!”
“黑個鬼啊!這是古代機關,不是WiFi!”林墨忍不住吐槽。
“萬一呢!古人也是人,說不定他們也用二進制!”吳邪不服氣地回嘴。
蘇璃趁著干尸攻擊林墨的間隙,再次沖了上去。這次她瞄準了干尸的膝蓋關節,短刀狠狠刺入。干尸的動作一滯,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
“林墨,幫我拖住它!”蘇璃大喊。
林墨咬了咬牙,抓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朝著干尸的腦袋砸了過去:“嘿!看這邊!”
干尸果然被吸引,轉身朝林墨撲來。林墨一邊后退一邊繼續扔石頭,嘴里還不忘念叨:“這位大哥,咱們無冤無仇,要不坐下來喝杯茶?”
干尸顯然不吃這一套,它的動作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抓住林墨。
“好了!”吳邪突然大喊一聲,按下回車鍵。
石室頂部傳來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緊接著,幾根鐵鏈從天而降,將干尸牢牢捆住。
“你干了什么?”林墨喘著氣問。
“我找到了墓室的機關控制圖,剛剛黑進了它的系統。”吳邪得意地推了推眼鏡,“看,我說古人用二進制吧!”
蘇璃走過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少廢話,趕緊找出口。”
林墨看著被鐵鏈捆住的干尸,忍不住問:“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是‘守墓傀’,古代用來保護墓室的機關傀儡。”蘇璃解釋道,“看來這座墓的主人很不簡單。”
就在這時,石室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墻壁上的石塊紛紛脫落,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看來我們觸發了什么機關。”吳邪說。
“是生路還是死路?”林墨問。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蘇璃收起短刀,率先走進了通道。
林墨和吳邪對視一眼,無奈地跟了上去。
通道狹窄而曲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走了沒多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前面有地下河!”吳邪興奮地說。
“小心點,地下河附近通常有陷阱。”蘇璃提醒。
果然,三人剛走到河邊,腳下的石板突然塌陷,林墨一個踉蹌,差點掉進河里。
“小心!”吳邪一把拉住他,“你這體重,掉下去可撈不上來。”
林墨瞪了他一眼:“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損我?”
“都有。”吳邪笑嘻嘻地說。
蘇璃沒理會兩人的斗嘴,蹲下身檢查河水:“水里有東西。”
林墨用手電筒照向水面,發現河水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銀色光點,像是螢火蟲一樣。
“這是什么?”林墨問。
“是‘銀鱗魚’,一種古代用來防盜的生物。”蘇璃解釋道,“它們的鱗片有毒,一旦觸碰,就會釋放毒素。”
“那我們怎么過去?”吳邪問。
蘇璃從背包里拿出一卷細繩,綁在箭頭上,射向對岸。箭頭穩穩地釘在石壁上,細繩橫跨河面。
“爬過去。”蘇璃說。
“爬……爬過去?”吳邪看著湍急的河水,咽了咽口水,“我恐高,還恐水。”
“那你留在這兒陪干尸吧。”蘇璃冷冷地說。
吳邪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爬上細繩。林墨跟在后面,忍不住調侃:“吳邪,你要是掉下去,記得喊一聲,我好給你拍照。”
“閉嘴!”吳邪咬牙切齒地說。
三人小心翼翼地爬過地下河,終于來到了對岸。前方是一座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
“幽冥之門,生死一念。”
林墨看著石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門后面,會是什么?”
蘇璃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石門:“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墨的手電光束掃過青銅塔基座,銹蝕的鎖鏈在冷光中泛著幽綠。那些蜷縮的人形鎖環讓他想起秦陵兵馬俑的跪射俑——但這里的“人俑”面目扭曲,仿佛在死前經歷了極致的痛苦。
“這是《史記》里提過的‘鎮魂鏈’。”他蹲下身,指尖觸到銘文的凹痕,“秦始皇滅六國后,將戰俘鑄入銅器鎮壓陵墓,沒想到真有人能復原這種邪術……”
“學霸,你最好看看這個!”吳邪的激光筆突然指向塔頂。數百個蜂窩狀的孔洞正在滲出黑色黏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尸臭味。
蘇璃抓起一把朱砂揚向空中,暗紅色的粉末觸到黑霧般騰起的蜂群時,竟爆出零星火花。“噬魂蜂醒了!”她一腳踹翻青銅祭臺,橫亙在三人與蜂群之間,“找掩體,別讓尾針碰到皮膚!”
第一只拳頭大小的黑蜂俯沖而下。林墨看清了它的模樣——復眼泛著血光,腹部的人臉狀紋路在振翅時詭異地蠕動,尾針的幽藍毒芒幾乎貼著他的耳際掠過。
“去東側甬道!”蘇璃拽著林墨撞向石壁,火折子劃過的瞬間引燃墻縫滲出的沼氣。爆燃的火墻將蜂群阻隔在外,但熱浪也掀翻了吳邪的背包。
“我的電腦!”吳邪撲向滾落的設備,卻被蘇璃揪著衣領甩進甬道,“不要命了?!”
蜂群在火墻外發出高頻嗡鳴,聲波震得人腦仁發疼。林墨突然發現石壁在滲水——是噬魂蜂在噴射腐蝕性毒液!
“分開走!”蘇璃劈開一道暗門,“吳邪引開部分蜂群,我和林墨找機關!”
“憑什么要我當誘餌?!”吳邪嘴上抗議,手卻誠實地按下聲波干擾器。刺耳的鳴叫讓半數蜂群調轉方向,他轉身沖進西側甬道,背包里掉出一枚銹跡斑斑的懷表。
林墨想撿回懷表,卻被蘇璃推進暗門:“你想害死他嗎?快走!”
暗門后是傾斜向下的墓道,腐水沒過腳踝。蘇璃突然將林墨按在墻上——三支弩箭擦著他們的頭頂釘入石壁。
“漢墓的‘連環翻板’。”她匕首刺入磚縫,撬出一塊活動的青磚,“跟著我的腳印走,錯一步就會觸發毒鏢。”
林墨盯著她浸血的肩膀:“你的傷……”
“管好你自己。”蘇璃甩開他的手,火折子照亮前方突然出現的岔路。左墻刻著星宿圖,右墻布滿箭孔,中央的地磚卻光潔如新。
“走中間。”林墨突然說,“《考工記》記載,秦漢墓室常以‘虛中實邊’布局,看似安全的兩側才是死路。”
蘇璃冷笑:“你爹沒教過你,盜墓的從不信書本?”她甩出飛虎爪鉤住穹頂橫梁,縱身躍過地磚區。林墨咬牙跟上,卻在半空被驟然彈出的鐵蒺藜劃破小腿。
“書呆子。”蘇璃凌空翻身將他推向對岸,自己卻被鐵蒺藜劃破衣袖。暗紅的血珠墜入腐水,瞬間激起一團翻涌的黑影。
“水里有東西!”林墨的登山鎬劈中躍出水面的怪魚,魚頭竟長著酷似人臉的肉瘤。更多的黑影聚攏過來,蘇璃點燃火折子擲向水面,沼氣爆燃的沖擊波將兩人掀進一處耳室。
吳邪在蜂群追擊下撞開一扇朽木門,跌入堆滿陶俑的陪葬坑。他抄起一柄青銅劍劈向領頭的噬魂蜂,蟲尸爆出的綠液腐蝕劍身滋滋作響。
“這他娘是異形吧!”他連滾帶爬鉆進陶俑陣,突然瞥見某個跪射俑手中攥著熟悉的懷表鏈——是哥哥吳憂的遺物!
“哥……”吳邪顫抖著掰開陶俑的手指,懷表蓋內的合影已被血漬浸透。當他按下表冠的隱秘機關,表盤彈出一卷微型膠卷。
手機掃描的瞬間,全息投影顯現出五年前的畫面:吳憂渾身是血地蜷縮在角落,背景里傳來非人的嘶吼。“坐標36.112……他們在用活人養蠱……林教授……快逃……”視頻戛然而止。
“林遠山?!”吳邪瞳孔驟縮。突然,身后的陶俑發出機括轉動的聲響,一具身披鎧甲的骷髏揮劍劈來!
林墨和蘇璃在耳室發現星圖密室時,穹頂的二十八宿正在詭異地旋轉。蘇璃突然悶哼跪地——她肩頭的傷口滲出青黑色液體。
“蜂毒發作了。”她撕開衣袖,露出鎖骨下猙獰的手術疤,“幽冥會在我體內埋過蠱蟲……你的血,借我用用。”
林墨割破手掌,蘇璃吞咽鮮血的姿勢像嗜血的獸。她的瞳孔泛起金芒:“星圖是反的!紫微垣對應的是地下河方位!”
話音未落,整座地宮劇烈震顫。青銅塔頂傳來甲殼摩擦的刺耳聲響,一只半人高的蜂王破繭而出,腹部的“人臉”赫然是林墨父親的模樣!
“母蠱在控制它!”蘇璃甩出淬毒匕首,“用你的玉玨刺它眉心!”
林墨迎著蜂王沖刺,瑯琊玉玨按在“人臉”額頭的剎那,蜂王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無數噬魂蜂從塔頂傾瀉而下,吳邪突然踹門而入,手中高舉燃燒的酒精瓶。
“Fire in the hole!”他擲出燃燒瓶,火墻吞噬蜂群的瞬間,蘇璃拽著兩人躍入懸棺下的豎井。
刺骨的暗流中,林墨的氧氣即將耗盡時,突然被拉進一處氣泡空間——吳邪用防水布撐起了臨時氣囊。蒼白的手臂從水草間探出,蘇璃的匕首劃過,浮尸腕間的玉鐲刻著“瑯琊林氏”徽記。
“這些是獻祭給蠱蟲的林家女子。”她冷笑,“現在你知道為何幽冥會盯上你了?”
吳邪顫抖著展開防水袋里的竹簡:“你爹的名字在祭品名單上……徐福東渡前,把林家嫡系變成了蠱蟲宿主!”
林墨如遭雷擊。竹簡上的秦篆刺入眼簾:“瑯琊方士林衍,以血飼蠱,賜姓嬴。其后世子孫,皆為蠱皿。”
蘇璃突然捂住心口跪倒,頸后的鬼面紋滲出血珠:“母蠱沒死……它在召喚所有噬魂蜂……”
震耳欲聾的嗡鳴穿透水層。三人浮出水面的剎那,遮天蔽日的蜂群已盤旋成巨大的漩渦,而漩渦中心,正是瞳孔泛著青灰的林遠山。
“游戲結束了。”他抬起腐爛的手,指向林墨,“我的兒子,該回家了
林墨的指尖幾乎觸到父親腐爛的袖口。那件他熟悉的灰呢外套上,還別著母親送的銀杏葉胸針——如今已被蠱蟲蛀得千瘡百孔。
“爸……”他的聲音哽在喉頭,“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林遠山(或者說占據他軀殼的母蠱)歪了歪頭,青灰色的復眼閃過數據流般的幽光:“小墨,你該感到榮幸。林氏血脈是唯一能承受‘永生蠱’的容器,你的身體……將成為新世界的基石。”
蜂群漩渦驟然收縮,蘇璃的匕首已抵住林墨后心:“別被他蠱惑!你父親三年前就死了,現在說話的只是母蠱的模擬人格!”
吳邪突然高舉懷表投影:“看看這個!2018年3月14日,你爹在視頻里警告我哥銷毀蠱蟲!他根本不想讓你卷進來!”
全息畫面中,林遠山渾身是血地對著鏡頭嘶吼:“吳憂,把培養艙炸了!這些蟲子會吞噬宿主的意識,它們不是長生,是奪舍——”
母蠱突然發出尖嘯,蜂群如黑色箭雨射向投影儀。吳邪翻身滾入石柱后方,筆記本電腦在蜂群沖擊下爆出電火花。
“我的寶貝!”他哀嚎著抽出備用的軍用平板,“還好老子有雙備份!”
趁母蠱分神,蘇璃拽著林墨撞進青銅塔頂層的觀星臺。八角形密室中央,懸浮著一座由隕鐵打造的渾天儀,十二獸首銅人托舉的星盤上,北斗七星的玉衡位缺了一角。
“這是啟動自毀裝置的鑰匙孔。”蘇璃指向玉衡位的凹槽,“你爹的玉玨,就是最后一塊碎片。”
林墨攥緊胸前的瑯琊玉玨,父親臨終電話的錄音在腦中回放:“小墨,如果星盤歸位……就毀了它……”
門外傳來母蠱的撞擊聲。吳邪用登山繩捆住門閂,轉頭大喊:“學霸!這玩意兒啟動后會發生什么?”
“《淮南子》記載,徐福為防長生術外泄,在幽冥塔頂埋下‘熒惑守心’機關。”林墨將玉玨按入凹槽,“星盤復位之時,地火噴涌,方圓十里化為焦土。”
蘇璃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爹寧死不肯交出玉玨,就是想阻止幽冥會得到地火之力。但現在引爆,我們都會死。”
“那就賭一把。”林墨深吸一口氣,“賭徐福和秦始皇一樣——怕死。”
星盤開始轉動,二十八宿的銅獸眼珠泛起紅光。母蠱的尖嘯陡然變為驚恐的嘶鳴,蜂群失控般撞向塔壁。
“它在害怕……”吳邪瞇起眼,“這些銅獸內部有次聲波發射器!”
隕鐵渾天儀的核心突然彈出陰陽雙魚鎖,全息投影浮現一行秦篆:“欲啟熒惑,需解天機。”
“是八卦密碼鎖!”林墨快速推演,“乾為天,坤為地,但這里的卦象被故意打亂了……”
吳邪突然插上數據線:“讓專業的來!”他的平板電腦自動解析銅獸眼球的紅外信號,屏幕上滾過瀑布般的代碼。
“公元前213年的星圖數據……靠!徐福這老神棍居然懂二進制?”
蘇璃一刀劈開通風口:“給你五分鐘,不然我們都得變烤肉!”
林墨湊近觀察銅獸:“等等!這些不是普通的青銅,是摻了磁石的合金。吳邪,用電磁脈沖干擾它們的信號傳輸!”
“早該想到!”吳邪拆下平板電池接上導線,“三、二、一……放電!”
刺眼的藍光閃過,銅獸集體僵直。母蠱趁機撞破塔頂琉璃瓦,裹挾著林遠山的軀體沖向夜空。
“它想逃!”蘇璃甩出飛虎爪,“林墨,抓住你爹的腳!”
林墨在百米高空抓住父親的褲腳。母蠱操控的蜂群如黑云壓城,毒針暴雨般傾瀉而下。
“醒醒啊爸!”他徒手掰開蜂群,“你說過考古是為了守護歷史,不是毀滅!”
林遠山空洞的眼眶突然流出血淚。母蠱的甲殼裂開一道縫隙,沙啞的人聲斷續溢出:“小墨……蓬萊……陽卷在……”
蘇璃的淬毒匕首貫穿母蠱核心,蟲尸如煙花般炸裂。三人隨著林遠山的遺體墜向塔頂,吳邪用降落傘緩沖,重重摔進堆滿竹簡的藏經閣。
林墨爬向父親的殘軀,在他胸前暗袋找到半張絲帛地圖。泛黃的絹面上,蓬萊仙島的輪廓旁題著一行小字:“徐福攜陽卷東渡,陰卷鎮于幽冥。雙卷合,則蠱王現。”
“原來幽冥會要找的不是《幽冥古卷》……”蘇璃擦拭著匕首,“而是能喚醒蠱王的陰陽雙卷。”
吳邪突然舉起一支青銅鑰匙:“剛才墜落時從你爹手里掉出來的……這玩意兒能打開我們大學的古籍庫保險
返回地面的吉普車上,林墨用平板掃描絲帛地圖。當蓬萊坐標與大學古籍庫的GPS重合時,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古籍庫地下……有徐福留下的暗室。”他看向副駕駛的蘇璃,“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蘇璃沉默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跳動的蠱蟲印記:“我潛入幽冥會時,見過同樣的地圖。但真正讓我決定幫你的,是這個——”她拋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歲的林遠山與幼年蘇璃的合影。背景里的實驗室標牌寫著:“永生項目第17號實驗體。”
“你是……那個幸存的小女孩?!”林墨猛地剎車。
“你父親冒死把我送出實驗室。”蘇璃望向窗外漸亮的晨曦,“現在,該我報恩了。”
后座的吳邪突然慘叫:“平板被黑了!有人在追蹤我們!”
屏幕閃爍血紅的幽冥會徽章,一行字緩緩浮現:“游戲才剛剛開始,林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