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持劍斬妖頭
- 從伐山破廟開始橫壓萬道
- 過海折紅
- 2450字
- 2025-02-16 19:38:23
妖魔俱是兇神惡煞。
“嘖嘖,我可太懂你們這些官差了,貪財好色,收受賄賂,魚肉百姓,哪些事情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可偏偏還要受那些規矩束縛,就連作惡也不能盡興,這又是何苦呢?”
鰍九摩擦著手上扳指,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要不你就為我效力吧?咱們何不一起殺進那義永縣,美人財寶豈不是應有盡有?”
“對對對,大王說的太對了,殺進義永縣,小人盼這一天可太久了!”
旁邊一人連忙附和,手上戴著玉戒,顯得不倫不類,忙不迭又為水妖倒酒,聲音諂媚:“您但凡吩咐,小人真是萬死不辭啊......”
見他這幅模樣,一眾妖魔都被逗的大笑,鰍九拍拍手掌,似乎頗為滿意:“哈哈哈,你叫呂二狗?”
“不錯,不錯,真是好名字!真是條好狗!”
但下一刻,它的臉色毫無征兆的陰沉下來,探手掐住那人的脖子,語氣玩味:
“不過,你既知道自己是條狗,怎么還敢插嘴?”
“呸,不過是通風報信的狗腿子而已!”
這下,如何走漏的風聲,陳淵已經知曉了個大概。
荒誕鬧劇還在繼續,他已經被吵的極為煩躁,聲音中的冰冷不加掩飾:
“說完了嗎?說完就把人放了,我對給畜牲當狗不感興趣。”
“你說什么?”
那鰍九一怔,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
反應過來后,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什么狗屁倒灶的廟祝,唬唬別人也就罷了,還真敢到自己面前蹦跶?
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官家差役都不計其數。
要不是尚且覺得他有幾分能耐,早就將他扒皮抽筋,往那油鍋一扔,當做盛宴享用了。
自己如此厚待,竟這般的不識趣?
“你耳朵聾嗎?我說,你把人放了,我可以讓你死的稍微痛快一點。”
陳淵一字一句,又重新說了個明白,全然無視鰍九那兇暴的眼神。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幾頭魚妖莫名發抖,無聲無息的朝門口方向靠了靠。
“嘩啦—”
酒席被猛地掀翻,各色蔬果肉食被撒了一地,那鰍九再無此前的從容,嗓音尖利。
“他娘的,你真把老子當成倀鬼那樣的廢物了?”
“平常跟它交好,不過是看在山君的面子上,沒想到這狗東西竟這般不中用,連個毛頭小子都擺不平!”
說完吐出一口濃痰,眼神兇狠。
沒想到陳淵既不驚也不懼,還是那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看得它怒火更甚。
陳淵注視著鰍九,眼神終于認真起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屁話說了一堆,可你和那倀鬼有什么區別嗎?”
聽到這話,鰍九一愣,本就青黑的臉龐顏色更深了,剛想說些什么,卻發現陳淵有了動作。
他徑直走向一頭魚妖,它剛才往門口多走了幾步,正好離陳淵不遠。
陳淵走到魚妖跟前,扯出微笑:
“你懼怕那鰍九,卻獨不畏我?”
聽到這話,后頭的妖魔一個個忍俊不禁,傳來陣陣憋笑聲。
察覺到動靜,這魚妖更是惱怒無比,只覺得這賤民好不識相,臨死前還要來羞辱于它。
“你算個什么玩意,我......”
還沒等他說完,陳淵已經一腳蹬出,空中頓時炸出轟鳴。
巨大的力道蠻橫而來,下一刻,它的胸膛如同皮球一般,瞬間癟了下去。
而后整個倒飛出去,砸在一堆銅鑼皮鼓上,發出巨響。
又在地上接連翻滾幾圈,撞上一根掉漆的柱子,從嘴中咳出內臟碎塊。
頓時沒了聲息。
憋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鰍九的臉皮抽搐,甚至隱隱有些心疼。
這可不是呂二狗這樣的賤腿子,是他好不容易拉出來的班底,各個都不遜色于那倀鬼。
雖說妖攏共不過三四頭,可各個精挑細選,自己完全可以靠它們東山再起。
可眨眼間就少了一個,它心中都有些滴血。
那幫魚妖也真不是善茬,看到同伴模樣慘烈,一個個反倒被激發了兇性,提著手中刀刃不退反進。
離得最近的魚妖最先反應過來,全身猛地發力,手臂上肌肉虬結,手中大刀揮的生風,朝陳淵當頭劈去。
刀光森寒,魚妖出手狠辣刁鉆,力求一擊斃命。
這不是什么高深功法,完全是從戰斗搏殺中習來。
這頭魚妖格外剛猛,而且極有經驗。
看它微微撤步,這是預判一擊不中,隨時準備再來一刀,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這樣剛烈的刀芒,落在常人身上完全就是一刀兩斷,卻被一柄長劍輕松架住。
一招無功,那魚妖還有動作,卻見陳淵隨意撥開大刀,攬劍順勢掃過。
魚妖突然一怔,只覺得視線不可避免的向下坍塌。
適才那劍已經削去了它的雙足。
魚妖口中哀嚎,只能靠著兩只手臂爬行。
陳淵走上前去,眼眸淡漠,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將其視作對手。
不值得,也沒必要。
他伸腳踩在那顆腦袋上,只是稍稍用力,便發出不堪重負的骨裂聲。
“他娘的,你給老子住手!”
鰍九神情猙獰,從旁邊抄起一只雙刃鐵叉,面前的事情幾乎讓它失去理智。
向來都是它在作威作福,什么時候被逼到這種地步?
可陳淵恍若未聞,腳下微微用力,一顆腦袋便像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嘭”的一聲炸開。
腳下的觸感頗為惡心,紅的、綠的散了一地,陳淵眉眼一皺,手中長劍輕輕甩開血跡。
隨后抬頭,冷冷看著眼前的鰍九。
看著這個眼神,鰍九只覺得陳淵在挑釁它,眼睛充血。
“老子要你死!”
陳淵看著鰍九狀若癲狂,敏銳察覺周遭的不對勁。
不知何時,四周升騰起迷蒙的藍色水汽。
他沒有多言,只是晃動劍柄,全力斬出一劍。
霎時間,火氣蒸騰,似天光乍破一般,藍色水汽被瞬間撕裂,化作粘稠的液體掉在地上,散出森森寒意。
這還是陳淵頭一次見到這種招式,不由得心中一驚。
直到現在,陳淵才多看了這鰍九兩分,看來是有幾分本事。
但依舊沒用。
臻至圓滿的游云九步顯出威能。
一行一掠間,長劍遞出,帶著一往無前之勢。
鰍九眼中驚駭,可嘴角卻突然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先前落在地上的液滴似乎在顫動,無聲無息的凝聚成鐵叉模樣,沖著陳淵后背射去。
鰍九面上露出得逞之色。
能從巡妖尉手中逃脫,也是靠的這招后手。
陳淵心中一沉,意識到這招陰狠。
但他并沒有止步,沖出的勢頭也沒有半分停滯。
見此情景,鰍九面色一僵,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熾烈的火光在咆哮,如游蛇般纏在劍刃上。
看到這種以命換命的架勢,它終于慌神了,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娘的,這小子就是個瘋子!
它不知道的是,陳淵想的很簡單。
先把鰍九砍死了,這陰招也不過是無根浮萍。
鰍九當下暴吼,發狠般向陳淵沖去,手中鐵叉發出刺耳呼嘯。
它不信。
不信自己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中。
下一刻,它突然啞住。
鰍九發現自己的視野變高了。
天旋地轉間,它甚至“正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我這是飛起來了?
臉上還帶著疑惑,一顆頭顱已經沖天而起,血污沾染青衣。
陳淵面無表情,提劍跨過尸體,走向剩下的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