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洋和曉妍站在教室門口,面對著老師的催促,滿心的疑惑與恐懼交織。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曉妍突然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對著老師猛地一揮,大聲喊道:“妖孽,顯出原型!”她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充滿了孤注一擲的決心。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教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然而,預想中老師原形畢露的場景并沒有出現。老師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后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張符紙,臉上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說道:“現在還玩這種東西?沒收了,去坐好?!彼恼Z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教室里的學生們先是一愣,緊接著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他們的笑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在曉妍的心上。曉妍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紅到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尷尬,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慌亂地躲到了李洋洋的背后,身體還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李洋洋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大驚。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老師,腦海中思緒萬千。這突然變成白天的校園,憑空出現的學生和老師,一切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扇缃瘢B向來對詭異有效的符紙都失去了作用,這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耙?,就是這老師非常強大,強大到連符紙都無法對他造成影響;要不就是,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李洋洋在心里暗自思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幸好的是,這老師并沒有對她們發起攻擊。李洋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對曉妍輕聲說道:“我們先上課吧?!彼穆曇綦m然平靜,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曉妍躲在李洋洋身后,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她明白,在這充滿未知危險的情況下,貿然行動或許會帶來更可怕的后果。于是,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進教室,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教室里的笑聲漸漸平息,但那些學生們的目光卻時不時地投過來,像一道道刺人的目光,讓李洋洋和曉妍如坐針氈。
老師開始上課,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講解著課本上的知識,一切看起來都十分正常,就像在任何一所普通學校的課堂。講著講著,老師突然點了幾個學生回答問題,那些被點到的學生幾乎不假思索,迅速且準確地回答了出來,仿佛這些問題早已爛熟于心。
“曉妍,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崩蠋煹穆曇敉蝗豁懫?,打破了曉妍內心的僥幸。曉妍的身體猛地一僵,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措。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嘴唇微微顫抖,卻怎么也說不出完整的答案。
就在曉妍陷入絕望之時,李洋洋悄悄點了點她,在桌子上用手寫出了答案,曉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讀了一遍。李洋洋一直留意著老師和同學們的表情,就在曉妍回答完的瞬間,她明顯看到老師和周圍學生的神情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像是對這個答案極為抵觸,但這絲情緒轉瞬即逝,快得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老師臉上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夸贊道:“非常不錯,曉妍,下次繼續保持?!笨赡切θ菰诶钛笱罂磥?,卻帶著幾分虛假。
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適時響起。曉妍和李洋洋如釋重負,立刻起身準備出去。突然,前面桌子的同學回過頭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熱情地說道:“下課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游戲?。俊蹦切θ萏^燦爛,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李洋洋想都沒想,果斷拒絕道:“抱歉,我們還有事?!彼恼Z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那同學的臉色雖然依舊保持著笑容,可李洋洋和曉妍卻敏銳地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瞬間降低了好幾度。不過這股氣息轉瞬即逝,快得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同學故作遺憾地說:“是嗎?那就沒辦法了?!?
聽到這話,李洋洋和曉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立刻沖出了教室。她們離開教室后,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但沒過一會兒,教室里又恢復了熱鬧,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李洋洋和曉妍來到校園,打算看看校門外變成了什么樣。就在她們即將踏出校門的那一刻,一道聲音從背后響起:“還沒到放學時間喲,看來要好好懲罰呢”剎那間,她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原本喧鬧的校園,剛剛還能看到許多學生在課間嬉笑玩鬧,此刻卻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頭皮發麻。李洋洋和曉妍感覺無數雙眼睛在緊緊盯著自己,每一寸皮膚都被這股寒意籠罩,汗毛不由自主地倒豎起來。
李洋洋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大聲喊道:“我們并不打算出校門,只是打算走到接近校門口的位置然后再走回去。”曉妍也連忙點頭,急切地附和道:“是的是的。”話音剛落,她們就感覺那股禁錮的力量消失了,身體又恢復了行動能力。兩人心有余悸,再也不敢有踏出校門的念頭。而周圍,又立刻響起了學生們玩鬧的聲音,仿佛剛才的危險從未發生過??赡莻€發出聲音的存在,卻始終不見蹤影,好像剛剛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錯覺。
在日光肆意傾灑的學校樓頂上,微風輕柔拂過,本應是一片愜意的景象,可四周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氣息。看起來像是人的身影靜靜佇立在樓頂邊緣,日光太過刺眼,刺得人雙眼生疼,那存在的身影在這刺目的光線中顯得模糊不清。手中撐著一把幽黑色的傘,與這明亮的日光格格不入,傘面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時,那存在微微揚起頭,嘴角輕輕勾起,發出一聲輕笑,這笑聲穿透稀薄的空氣,帶著幾分嘲諷與戲謔,悠悠地飄散開來:“這借口,還真是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