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洋拖著疲憊的身軀,終于走到了家門口。月色如水,灑在她略顯凌亂的發絲上,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那些詭異只攻擊自己的緣由,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測和疑惑。
剛到門口,她便隱隱約約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爭吵,又像是痛苦的低吟。她心中一驚,趕緊推開家門,喊道:“曉妍,怎么了?”
“讓你嚇我,讓你嚇我,讓你嚇我!”一連串帶著哭腔又充滿憤怒的聲音傳入耳中。李洋洋定睛一看,只見曉妍正騎在一只鬼的身上,手里拿著符紙不停地敲打著鬼的腦袋。那鬼被打得痛苦嘶吼,卻又無法掙脫,只能在地上拼命掙扎。
李洋洋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后差點笑出聲來。但很快,擔憂又涌上心頭,她快速掃視一圈屋內,確認沒有其他危險后,才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這只是一只很弱小的鬼,要是厲害的,曉妍可就危險了。
曉妍一看到李洋洋回來,眼眶瞬間紅了,立刻從鬼身上跳下來,飛一般地跑過去,緊緊抱住李洋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洋洋,你可算回來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和后怕,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李洋洋輕輕拍著曉妍的背,安撫著她:“沒事了,我回來了,慢慢說。”
曉妍抽泣著說:“你走后,我一直擔心你,根本睡不著,就坐在大廳的凳子上。結果突然燈就黑了,然后這鬼就冒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嚇我。還好你之前給了我符紙,我慌亂之中就拿著符紙打它,它好像很害怕,我就一直打,一直打……”
李洋洋看向那只還在地上痛苦打滾的鬼,心中暗自思索,怪不得上次回家就感覺有些怪異,原來是這只鬼一直躲在家里,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她走上前,用桃木劍輕輕點了點鬼,那鬼瞬間安靜下來,身體也開始漸漸消散。
“好了,沒事了。”李洋洋對曉妍說道,“以后再有這種情況,你就躲起來,用符紙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
曉妍用力地點點頭,抽抽搭搭地說:“我知道了,洋洋,你以后出去能不能帶著我啊,我一個人在家太害怕了。”
李洋洋看著曉妍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好,下次帶你一起,不過你可別拖我后腿。”
處理完這只鬼后,李洋洋雖然很疲憊,但還是和曉妍一起仔細檢查了一遍屋子,確保沒有其他隱患。兩人坐在沙發上,李洋洋把自己今晚的經歷簡單跟曉妍說了說,曉妍聽得目瞪口呆,對李洋洋的勇氣和實力佩服不已。
“洋洋,你現在變得好厲害啊。”曉妍一臉崇拜地說。
李洋洋搖搖頭:“還差得遠呢,毛大媽媽太恐怖了,我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經過這一番折騰,兩人都疲憊不堪。李洋洋和曉妍簡單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曉妍因為與鬼搏斗累得夠嗆,李洋洋則是奔波了一整晚,所以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李洋洋先醒了過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都發出“咔咔”的聲響。回想起昨晚的驚險,她仍心有余悸,但看著身旁熟睡的曉妍,心中又涌起一股溫暖和安心。她輕手輕腳地起身,走進廚房,決定給曉妍做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犒勞一下兩人。
李洋洋在廚房里忙碌著,淘米、洗菜、切菜,動作熟練而又迅速。不一會兒,廚房里就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就在她將炒好的菜端上桌時,不經意間瞥見桌子上多了一些東西。走近一看,竟是符紙和桃木劍,上面還寫著:“給曉妍用吧,多個幫手能更輕松點。”李洋洋又驚又喜,趕緊把曉妍叫醒。
曉妍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走出來,聞到飯菜香,精神一振。當她看到桌子上的符紙和桃木劍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李洋洋笑著說:“看來那位神秘存在又來幫我們了。”
曉妍興奮地說:“太好啦,這下我真能幫上大忙了!”
用餐時,李洋洋對曉妍說:“曉妍,這桃木劍和符紙都給你,以后我們就一起行動。以你的能力,也能輕松除去一些鬼了。”
曉妍眼睛亮閃閃的,開心極了:“真的嗎?太好了洋洋,我早就盼著能和你并肩作戰了!”
與此同時,毛大正不情愿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自從感覺父母變了后,他感覺家里就像一個無形的牢籠,無時無刻不讓他毛骨悚然。他實在受不了,跟父母說出去玩,便跑了出來放松了下心情,奇怪的是,那對感覺異常的父母竟然沒有管他。毛大心里明白,自己在這里已經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了,父母既然有改變周圍一切的能力,自然不怕他跑掉,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自己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就在毛大快要走到家門口時,對面樓上的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喊道:“毛小子!”毛大抬頭一看,頓時驚喜起來,是劉叔,他們做了很久的鄰居,小時候劉叔還抱過他。可昨天這里住的還是陌生的鄰居,怎么今天又變回劉叔了?毛大心中一驚,暗自思索,感覺事情不對勁,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稍微愣了一會兒,便笑著回應:“劉叔好!”
劉叔走下樓,笑著和毛大寒暄起來:“毛大,好久沒見你啦,最近過得咋樣?”毛大笑著回答:“就那樣唄,劉叔,您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毛大看似輕松,實則一直在留意劉叔的表情和話語,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這時,毛大母親打開房門,喊道:“毛大,吃晚飯了,晚點再和劉叔聊。”毛大應了一聲,然后看到母親和劉叔點了點頭。雖然這個點頭的動作很細微,但毛大一直緊盯著兩人的臉。他發現母親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異常,那種陌生怪異的感覺似乎也減少了一些,但還是隱隱存在。而劉叔,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毛大卻敏銳地感覺到,劉叔很恐懼害怕自己的母親,雖然不知道這感覺從何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