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就有傳聞,校園的古老傳說中提及,五十四個被特殊儀式加持過的銅錢,擁有指引方向、揭示真相,對抗邪惡詛咒的神奇力量。
五十四枚銅錢在幽綠磷火的微光中,發出尖銳而持續的蜂鳴聲,那聲音仿佛直接鉆進羅宇的耳朵,讓他腦袋一陣發暈,同時,他鎖骨處的傷疤突然像被火灼燒般劇痛,皮膚表面甚至泛起了隱隱的紅光。
高芷蕓染血的指尖在泛黃書頁上緩緩拖過,血痕蜿蜒如蛇,那些枯瘦的繁體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開始扭曲蠕動起來,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好似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三點鐘方向三十七步!“高芷蕓咬著戰術手電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齒間溢出的血絲如細線般滴在書頁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她右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緊緊按著太陽穴,思維回溯術發動時,她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腦海中肆虐,讓瞳孔蒙上一層灰翳。
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與堅定,“防空工事的旋轉機關......”
整排書架突然向兩側裂開,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和木材的嘎吱聲,一股陰冷潮濕的風裹挾著發霉檔案袋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那股味道混合著腐朽和灰塵的氣息,讓羅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羅宇的靈異洞察眼在眩暈中捕捉到殘影——1943年的工事圖紙與此刻圖書館結構重疊,旋轉階梯下滲出暗紅血線,血線流動的聲音如輕微的水流聲,在寂靜的圖書館中格外清晰。
“走!“高芷蕓突然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之大使羅宇感覺手臂一陣生疼,兩人撞向開裂的墻壁。
戰術筆爆開的磷火瞬間照亮了墻縫里密密麻麻的槐樹根須,那些暗褐色的根系正隨著某種韻律有節奏地脈動,發出低沉的嗡嗡聲,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他們在傾斜的地板上翻滾著跌進密室,身后傳來劉俊賢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在密室中回蕩,讓羅宇和高芷蕓的脊背一陣發涼。
應急熒光棒發出的冷光,照亮墻壁上斑駁的“禁止入內“封條,封條在熒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高芷蕓突然按住太陽穴,膝蓋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清脆作響。
“書里記載......“她指尖深深掐入頭皮,仿佛要把頭皮抓破,思維回溯術讓額角青筋暴起,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詛咒源是民國時期......”
破碎的畫面在羅宇眼中炸開:穿陰丹士林旗袍的女學生捧著槐木匣,防空警報聲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教授用朱砂筆在匣面畫出八角星,朱砂筆與匣面摩擦的沙沙聲清晰可聞。
當第一枚銅錢嵌入凹槽時,整座圖書館地基傳來嬰兒啼哭般的震動,那震動讓地面微微顫抖,羅宇感覺腳下的地板都在晃動,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塵土的味道。
“在體育館地下!“高芷蕓突然噴出一口血,血沫濺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噗噗聲,七竅都滲出細密血珠,模樣十分凄慘。
五十四個銅錢叮叮當當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密室中回蕩,它們組成指向東南的箭頭。
黑暗中突然亮起手機熒光,那熒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拐角處,董永超是學校里出了名的貪財鬼,最近經濟上遇到了大麻煩。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被神秘勢力盯上,對方承諾只要他幫忙偷拍探索詛咒的線索,就給他一大筆錢。
此刻,他正緊張又興奮地將偷拍的線索圖發送出去,對話框里跳動著血色骷髏頭像。
他陰笑著按下語音鍵,那笑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他們要去動那個匣子......“
凌晨三點的校園突然響起防空警報,尖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讓整個校園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
當羅宇背著虛脫的高芷蕓沖出圖書館時,一股強烈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吹得他臉頰生疼,光線也從昏暗的圖書館內瞬間變得明亮,月光灑在身上,他發現梧桐大道上爬滿暗紅苔蘚,苔蘚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那些苔蘚組成無數八角星圖案,每個星芒中心都嵌著半融化的銅錢,銅錢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救...命......“蘇羽辰正用美工刀在額頭刻星形,血珠滴在懷里的槐樹枝上發出滋滋聲響,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不遠處的陳書禮抱著教案瘋狂轉圈,每一步都精準踏在苔蘚組成的卦象上,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踩在苔蘚上發出噗噗的聲音。
林鴻儒舉著喇叭的手在發抖,他看到羅宇之前在面對靈異現象時的冷靜和果斷,心中覺得羅宇或許有能力解決這場危機,而自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無力應對。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突然將鑰匙串扔給羅宇,鏡片上反射著此起彼伏的應急燈紅光,“1937年的建筑圖紙在......“
他的話被尖銳的剎車聲打斷,剎車聲尖銳刺耳,仿佛要撕裂空氣。
三輛黑色廂式貨車碾過瘋長的槐樹枝,車輪與樹枝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車頂天線旋轉著發出次聲波,那聲音雖然人耳幾乎聽不見,但卻讓羅宇和高芷蕓感覺頭皮發麻。
當先跳下的黑衣人后頸紋著血色八角星,手中探測器正瘋狂指向體育館方向,探測器發出的滴滴聲急促而頻繁。
高芷蕓突然拽住羅宇的戰術腰帶,她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她染血的睫毛下閃過冷光,沾著腦脊液的指尖在地面畫出殘缺的星象圖,手指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聲:“他們在用聲波催化詛咒......“
體育館玻璃幕墻轟然炸裂,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朵生疼,兩人看見地下滲出的黑水中浮沉著民國時期的校徽,黑水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五十四個銅錢突然從各個角落飛來,帶起一陣微弱的風聲,在他們腳下拼出模糊的八卦陣型。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烏云時,陽光灑在身上,羅宇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他的傷疤突然開始發燙,那熱度仿佛要穿透皮膚,那個方向,實驗樓頂正升起裹著尸衣的槐木匣,尸衣在晨風中飄動,發出簌簌的聲音。
體育館地下室的鐵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那聲音如同尖銳的哨聲,羅宇用肩膀頂住被銅錢卡死的門軸,肩膀與門軸碰撞,讓他感覺一陣劇痛。
高芷蕓抹了把臉上的血,血漬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痕跡,戰術筆尖迸發的磷火映出墻上密密麻麻的八角星刻痕,那些暗紅色紋路正隨著次聲波頻率明滅起伏,發出輕微的閃爍聲。
“三十七步后左轉?!案哕剖|的太陽穴暴起青紫色血管,思維回溯術讓她的瞳孔蒙上灰白翳膜,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1937年擴建時......他們把祭祀坑填進了防空洞......”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帶著槐樹汁液的暗綠色血絲,咳嗽聲在地下室中回蕩。
羅宇的靈異洞察眼在眩暈中捕捉到雙重影像:現代混凝土墻體內嵌著民國時期的青磚,腐爛的槐樹根須正在吸收墻縫里滲出的血珠,血珠被吸收的聲音如輕微的吮吸聲。
五十四個銅錢突然懸浮成環形,帶起一陣微弱的氣流,在兩人頭頂投射出扭曲的光影地圖。
“讓開!“林鴻儒的嘶吼從通風管道傳來,那聲音在管道中回蕩,顯得格外響亮。
整箱檔案袋砸穿天花板墜落,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和紙張的嘩啦聲,泛黃的圖紙上赫然是防空工事的三維剖面圖——標紅的祭祀坑位置正與此刻銅錢投影完全重合。
高芷蕓突然扯開戰術背心的暗袋,動作迅速而果斷,染血的指尖夾著從蘇羽辰額頭取下的凝血塊。
當血珠滴在銅錢陣眼瞬間,整條走廊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嬰兒啼哭,那哭聲凄慘而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羅宇鎖骨處的傷疤迸發灼目金光,那金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靈異洞察眼強行穿透三層水泥板,瞥見深埋地下的槐木匣正在吞噬血月精華,他仿佛能聽到槐木匣吞噬精華時發出的滋滋聲。
“退后七步!“羅宇拽著高芷蕓撞向正在龜裂的承重墻,墻壁龜裂的聲音如輕微的破碎聲。
戰術背心上的熒光條照亮墻體內蠕動的黑色發絲,那些發梢末端都系著生銹的銅錢,發絲蠕動的聲音如輕微的沙沙聲。
兩人在塌陷的地板裂縫中翻滾時,聽見頭頂傳來陳書禮帶著哭腔的喊叫:“祭祀坑要血祭......當年教授用自己女兒......“
地下室突然陷入死寂,那寂靜讓人感覺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應急燈照出墻上浮現的民國女學生虛影,她懷中的槐木匣正在滲出暗金色液體,液體滴落的聲音如輕微的滴答聲。
五十四個銅錢同時發出蜂鳴,那蜂鳴聲尖銳而刺耳,在地面烙出焦黑的八卦陣圖。
當高芷蕓試圖觸碰陣眼時,整片空間突然被血色濃霧籠罩,霧氣彌漫的聲音如輕微的呼嘯聲。
“別動!“羅宇的戰術匕首釘住高芷蕓腳邊的銅錢,刀刃與某種無形屏障碰撞出火星,火星飛濺的聲音如輕微的爆裂聲。
靈異洞察眼看到的畫面讓他喉頭發緊——濃霧中浮現出數百個半透明人影,每個都保持著往祭祀坑傾倒鮮血的姿勢,人影飄動的聲音如輕微的風聲。
高芷蕓突然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暗紅色的八角星胎記。
當她的血滴在胎記上時,整座地下室突然響起防空警報的混響,那聲音震耳欲聾。
民國女學生的虛影開始劇烈顫抖,槐木匣表面的朱砂符咒突然化作血蛇撲向兩人,血蛇游動的聲音如輕微的嘶嘶聲。
“就是現在!“羅宇抓起林鴻儒扔來的鑰匙串,黃銅鑰匙在血霧中折射出詭異藍光,藍光閃爍的聲音如輕微的嗡嗡聲。
當鑰匙插入墻面的瞬間,五十四個銅錢突然組成旋轉的星芒陣,將血蛇盡數絞碎,絞碎血蛇的聲音如輕微的撕裂聲。
兩人在氣浪中撞開最后一道銹蝕的鐵門,撲面而來的尸臭中混雜著槐花蜜的甜膩,那股味道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血月正好懸在防空洞穹頂的裂隙處,月光灑下,給整個防空洞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槐木匣懸浮在祭祀坑上方,匣蓋縫隙中伸出無數血管狀根須,正連接著二十七個昏迷學生的太陽穴,根須蠕動的聲音如輕微的沙沙聲。
羅宇的傷疤突然撕裂般劇痛,那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靈異洞察眼強制啟動的剎那,他看見每個學生后頸的銅錢肉瘤都在向匣子輸送暗紅能量,能量流動的聲音如輕微的嗡嗡聲。
高芷蕓的戰術筆突然發出過載的嗡鳴,那聲音尖銳刺耳。
當她用染血的鋼筆尖刺向匣面星紋時,整座校園的地面突然隆起無數槐樹根莖,根莖破土而出的聲音如輕微的爆裂聲。
那些暗褐色的根系表面凸起人臉形狀的瘤節,防空警報混著次聲波讓玻璃窗全部炸成齏粉,玻璃破碎的聲音如巨大的轟鳴聲。
“小心!“羅宇抱住高芷蕓滾向墻角,兩人滾動的聲音如輕微的摩擦聲。
他們原先站立的位置突然刺出帶倒鉤的槐樹枝,樹皮裂縫中滲出粘稠的黑血,黑血滴落的聲音如輕微的滴答聲。
祭祀坑里的學生開始同步抽搐,蘇羽辰額頭的星形傷口突然噴射出暗綠色汁液,汁液噴射的聲音如輕微的噗噗聲。
高芷蕓的手機在此時瘋狂震動,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陳書禮發來的視頻里,市立醫院走廊爬滿暗紅苔蘚,數十個病人正用輸液管在皮膚上勾勒八角星圖案,苔蘚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某個病房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鏡頭最后定格在窗戶上——血月倒影中,民國女學生正抱著槐木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