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楊一覺醒來頭痛欲裂,晃了晃腦袋,去拿床頭柜子里的藥。
「阿楊,出來吃飯了。」
聲音有些熟悉,齊寒楊等著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
齊寒楊的瞳孔微震,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聲音的主人居然是柳舒月。
她怎么會在呢?
沒等齊寒楊想明白柳舒月為什么在這里,柳舒月就開口了,語氣里帶著嗔怪。
「醒了怎么不回應(yīng)我呀?下次在這樣我就生氣了。」
「你怎么在這?」
齊寒楊斟酌著用詞,眼里帶著疑惑。
「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啊?」
柳舒月脫鞋窩進(jìn)齊寒楊懷里,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齊寒楊一時間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柳舒月把他的手環(huán)外她的腰上。
齊寒楊有些驚訝,他居然沒痛,是在做夢嗎?他也這樣問出口。
「是在做夢嗎?」
懷里的女人嬌笑一聲,在齊寒楊的胸膛上打著轉(zhuǎn),對上他的視線。
「是不是做夢你親親我不就知道了。」
齊寒楊受了蠱惑般的低下頭看著喜歡的女孩嫣紅的唇,柳舒月順勢勾上齊寒楊的脖子。
眼見著快要碰上女人的唇,偏了偏頭,擦過女人的唇角。
「你真的是柳舒月嗎?」
齊寒楊只覺得嗓子有些發(fā)干,說出口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有些啞。
「你不是在抱著我嗎?」
「你別這樣,我……」
齊寒楊習(xí)慣性的后仰,卻忘了兩人此時都在床上。
柳舒月趴在齊寒楊的身上,被逗的咯咯的笑。
「阿楊,好可愛啊,好喜歡你啊,最喜歡你了。」
齊寒楊的臉上爬上紅暈,他沒想到夢里的柳舒月的感情也這樣熱烈。
柳舒月把頭埋在齊寒楊的頸子上,呼吸噴灑在頸間,齊寒楊的身子瞬間泛起雞皮疙瘩,
「不是說吃飯嗎?」
「不想吃了,想吃點(diǎn)別的。」
柳舒月意有所指的開口。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不受控制,在齊寒楊逐漸沉淪的時候,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齊寒楊一下坐起身來,臉色沒什么變化,但急促的呼吸出賣了他的情緒,看了一眼身下。
產(chǎn)生了濃濃的自厭情緒,厭惡自己在睡夢中意淫喜歡的女人。
冷著臉換了褲子,把褲子和床單丟進(jìn)洗衣機(jī)后,回到床邊坐下,拿起沖著電的手機(jī)。
是一個來自m國的電話。
齊寒楊并不打算理會,剛要把手機(jī)放回去,那個號碼又打來了電話。
齊寒楊按了接通,溫潤的聲音順著電話那頭傳來。
「你好,是齊寒楊先生嗎?」
齊寒楊有些詫異,從國外打來的,會是誰呢?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齊寒楊拿著手機(jī)去倒水,他現(xiàn)在的嗓子特別干。
「據(jù)我所知你父親名下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在你手里,另外百分之十在你姑姑那里,我想跟你談一筆合作,不知道齊先生有意向嗎?」
男人語氣里帶著笑意,齊寒楊聽到這話垂下眼睛,很明顯,對方調(diào)查過他,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
「你怎么會肯定我一定會和你合作?跟你合作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好處。」
齊寒楊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電話那頭的男人怔了一下,確實(shí)沒有拉他趟這一趟渾水的理由,不過他這個人向來擅長沒理也要占幾分。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Baldwin,京城沈耀初是我大哥,跟我合作你不會損失什么,過后我會給齊氏讓三個點(diǎn)。」
男人撥弄著打火機(jī),面前的桌子上擺著齊寒楊的個人履歷,看樣子絲毫不擔(dān)心齊寒楊會拒絕。
可下一秒男人的動作頓住,臉上閃過不可置信,沒想到齊寒楊會拒絕他。
「為什么找我?這件事你應(yīng)該聯(lián)系我姑姑,我從來不管公司的事,你找錯人了。」
男人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他以為齊氏背后掌權(quán)的會是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齊家小少爺,難道他猜錯了?
但是現(xiàn)在無所畏了,就算不是他掌權(quán),他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支持他的姑姑也會同意的。
「沒找錯,就找齊大少爺,咱們聰明人就別繞彎子了,怎么樣才肯給個合作。」
齊寒楊皺了皺眉,他被電話那頭的人弄的很心煩。
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如果求人辦事,就不要擺出上位者的姿態(tài),沒什么事就掛了。」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有些傻眼了。
轉(zhuǎn)而玩味一笑,有意思,他愿意跟這樣的人合作。
他更堅定和齊寒楊合作的決心。
拿起桌子上的履歷,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diǎn)眼熟,現(xiàn)在還在平陽,腦袋里閃過一個想法。
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
「你追的那個男人叫什么?」
對面很快回了消息過來。
「齊寒楊啊,怎么啦?」
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借用一下你的名頭幫我個忙,事成之后我回國親自幫你追人。」
看著對面很快發(fā)來了ok的手勢,男人笑了一下,真是傻的可愛,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又重新?lián)芡她R寒楊的電話。
「你還有事?」
齊寒楊的語氣里隱隱有些不悅。
「別生氣啊,我是誠心和你合作的,或許你可以給一個人一個面子嗎?」
男人語氣里帶著些笑意和幾分認(rèn)真。
齊寒楊來了興趣。
「你可以說說看。」
「柳舒月。」
男人脫口而出三個字,齊寒楊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
「調(diào)查的很全面,不過你如意算盤打錯了。」
「結(jié)果最重要了,我希望下一個電話是齊少爺合作的喜訊,我可是很期待和你的合作呢,就不打擾你寶貴的時間了。」
「你……」
沒等齊寒楊的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萬一是拒絕的話呢,他可不想聽,希望舒舒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舒舒,我以后一定會補(bǔ)償你的,暫時原諒他吧。
男人在心里默默懺悔。
齊寒楊被掛了電話臉色十分難看,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柳舒月會跟這種像蛇一樣黏膩的人扯上關(guān)系。
同時名為嫉妒的情緒卡在胸腔里不上不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們兩個又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打著柳舒月的旗號來找他?
恰好柳舒月發(fā)來了消息。
「齊寒楊,我們明天去露營吧,叫上你的朋友。」
齊寒楊屏幕鍵盤上刪刪打打,最后回了個好字。
算了,明天再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