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報社按部就班地上了兩周班,某天正準備摸會魚下班時,閑聊群里突然有人發(fā)了照片說四季酒店下停滿了警車,還說好像是有個來這邊宣傳新片的日裔老導演不見了。
我一下警覺起來了,不是又被殺了吧。我趕緊重新翻出這個老導演的資料來,這是一個喜歡拍一些扭曲病態(tài)人生作品的導演。前五六部本來也都沒什么建樹,但是他第七部作品卻一下子拍出了邊緣人群在有限生存條件的彼此慰藉,可以說很是擊穿了我等在底層苦苦掙扎的人群中一些柔軟的部分。這部叫《苦主》的電影作品于上世紀末在國際上拿獎拿到手軟。我把片子找來看了,若是平時,我一定光看個開頭就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了。但是現(xiàn)在,我的心根本不在這里,太想知道這會不會又跟前幾起案子一樣成為懸案。他們的作品與其被害事件,難道真的沒有什么聯(lián)系嗎?我也知道我這樣按圖索驥一時半會不會有什么進展,但是這也是我目前唯一可做的了。
我問主編知道這個老導演失蹤的事了嗎?他說刑事組那邊已經(jīng)在跟進了,叫我繼續(xù)專心弄手上的幾個公眾號。
怎么能夠呢?那幫家伙肯定又根據(jù)公安機關的結案陳詞匆匆寫點評論了事,這是他們過去大量刑偵新聞以量取勝的一貫做派,之前的材料丟給他們,洗稿發(fā)出來后愣是沒有一點波瀾就是證明。這次我決定不放手了,但是一邊還是要按主編說的,把手頭的事也推進下去,爭取一邊也不要耽誤。我把原來計劃好的娛樂新聞文稿稍稍整理歸檔,就批了一件外套匆匆下樓。
這個老導演住的四季酒店下面還有警車在,估計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取證。我進到酒店大廳,等著有客人上樓的時候跟著摸上了七層。不出所料,七層臨街一側的中間房間,有幾名警察正在那里繼續(xù)搜索著有用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