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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假戲的推進

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星星點點地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那光影落在嚴念的臉上,映照著她愈發無奈的神情,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卻又被陸南的行為弄得心煩意亂。

「嚴姐,今天的愛心早餐!」陸南那充滿活力、如同陽光穿透晨霧般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他雙手捧著一個卡通飯盒,飯盒上可愛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活潑。

他的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那笑容散發出來的熱情仿佛能將冰雪瞬間融化。

嚴念皺著眉揉了揉眉心,她已經連續一周收到陸南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了。

她的手指揉著眉心的時候,能感受到皮膚微微的拉扯感。

一開始她還會用嚴詞拒絕,可陸南總能想出各種讓人意想不到、啼笑皆非的方式把早餐留下。

有時是假裝不小心把早餐「遺落」在她桌上,那時候她能聽到早餐盒輕輕落在桌上發出的悶響;有時是拜托同學「物歸原主」,她能看到同學臉上帶著那種無奈又好笑的表情;甚至還有一次,他把早餐藏在了圖書館的書架上,留下線索讓她自己去尋寶,當她在書架間穿梭尋找的時候,能聞到書本散發出來的紙張和油墨混合的獨特味道。

「我說陸同學,你能不能別再胡鬧了?」嚴念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像是拉了很久的弓弦終于松了一點,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聲音在空氣中傳播,帶著她的情緒蔓延開來。

陸南卻毫不在意,他把飯盒往嚴念桌上一放,笑嘻嘻地說:「嚴姐,一日之計在于晨,早餐一定要吃好。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三明治,保證營養又美味!」說完,他突然湊近嚴念,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嚴念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就像被他的目光包裹住一樣。

陸南接著說:“嚴姐,你要是不吃,我明天還會繼續送的哦。”然后,像一陣輕快的風一樣一溜煙跑開了,只留下嚴念獨自面對那盒像是帶著某種特殊意義的「甜蜜的負擔」。

「我說我們的嚴大美女,你這是要淪陷了嗎?」阿陳湊過來,眼睛一眨一眨地擠眉弄眼,那表情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一點。

「每天都有帥哥送愛心早餐,這待遇,嘖嘖……」

嚴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淪陷?你想多了,我嚴念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這種小把戲打動!」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眼睛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陸南恰好路過,聽到這話,腳步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拉住了一樣頓了一下,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像刻在臉上一樣沒有絲毫減退。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嚴姐,我是不會放棄的!

然而,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陸南,你小子最近很囂張啊!」一個滿臉橫肉的小混混帶著幾個嘍啰,氣勢洶洶地攔住了陸南的去路。

他們走路帶起的風都仿佛帶著一股壓迫感,周圍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有些人的表情變得擔憂,眼睛里充滿了擔心。

他叫李強,一直暗戀嚴念,看到陸南如此高調地追求嚴念,嫉妒得眼睛都發紅,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

陸南看著來勢洶洶的李強,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

他撓了撓頭,頭皮上傳來輕微的瘙癢感,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強哥,您這是干嘛?我最近很低調啊!」

「低調?你小子每天給嚴念送早餐,招搖過市,當我們都是瞎子嗎,這你tm也能算低調?」李強怒吼道。

陸南眼珠一轉,突然湊到李強耳邊,他能聞到李強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淡淡的汗味,神秘兮兮地說:「強哥,實不相瞞,我追嚴姐,其實是為了幫您!」

「幫我?你小子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李強一臉不相信,眼睛里充滿了懷疑,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陸南連忙擺手,手臂揮動帶起一陣微風:「強哥,您想啊,我要是把嚴姐追到手了,您不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到時候,您就可以專心追求其他美女了,這難道不是幫您嗎?」

李強愣了一下,眼睛里的懷疑漸漸被思考取代,似乎覺得陸南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陸南見狀,連忙趁熱打鐵:「強哥,不如這樣,您幫我追嚴姐,等我成功了,我請您吃大餐,怎么樣?」

李強猶豫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小子敢耍我,我饒不了你!」

周圍的同學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都露出了驚嘆的表情,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嘴巴微微張開,像是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陸南轉過身,對著嚴念的方向,露出一個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還想跟我搶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你那智商回去在學幾年吧”

然后他便朝著嚴念的方向快走了幾步,在離嚴念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住,做了個鬼臉,嚴念看到后忍不住“哼”了一聲,嘴角卻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他似乎看到了宣傳欄上貼出的一張海報,那是……

校園文化節的活動安排!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校園文化節的舞臺上,燈光閃爍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

臺下人聲鼎沸,同學們的歡聲笑語、呼喊聲匯聚成一片嘈雜的海洋,那聲音沖擊著人的耳膜。

陸南手握麥克風,深吸一口氣,他能感覺到麥克風的冰冷質感。

目光堅定地鎖定在臺下的嚴念身上,那目光像是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他今天穿了一身亮閃閃的演出服,衣服上的亮片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頭上還戴了個夸張的假發,那假發看起來就像一團亂麻,活像一只從馬戲團跑出來的猴子。

吉他聲響起,如同清澈的溪流在山谷間流淌,陸南開始了他精心準備的表演——一首改編自流行歌曲的搞笑情歌。

歌詞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全是關于嚴念的贊美,比如「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亮,當我看向你的時候,那光芒能直直地鉆進我的心里;你的笑容像太陽一樣溫暖,每次看到都讓我感覺像被陽光擁抱;你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柔順,我都想伸手去觸摸那絲絲順滑……」,諸如此類的肉麻夸贊,配上他滑稽的表演,引得臺下哄堂大笑。

臺下的同學們笑得前仰后合,笑聲像一陣狂風般席卷而過,有的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有的人一邊笑一邊吹口哨,口哨聲尖銳而歡快,像一只歡快的小鳥在鳴叫。

嚴念坐在臺下,表情看似平靜,但是她的耳根卻像被火烤了一樣悄悄地紅了起來,她能感覺到耳朵傳來的那種灼熱感。

周圍同學的歡呼聲、口哨聲,像洶涌的潮水般涌來,將她淹沒在其中,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那聲音在她的胸腔里回響。

她故作鎮定地翻看著手中的節目單,手指在節目單上劃過,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和周圍嘈雜的喧鬧聲。

突然,陸南從舞臺上跳了下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朝著嚴念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繼續唱歌,眼睛始終盯著嚴念,嚴念感覺自己像是被他的目光鎖住了一樣,想逃都逃不掉。

陸南走到嚴念面前,單膝跪地,把麥克風遞到嚴念嘴邊,示意她一起唱,嚴念的臉更紅了,她慌亂地推開麥克風,陸南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嚴念想要掙脫,但是陸南握得更緊了,兩人就這么僵持了一會兒,周圍的同學頓時開始起哄,嚴念最終還是輕輕哼了幾句,陸南這才滿意地回到舞臺上繼續表演。

陸南夸張的表演和深情的歌聲,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就像刻在了她的腦海里一樣。

回到宿舍,夜深人靜,嚴念躺在床上,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黑暗籠罩著宿舍,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宿舍里靜悄悄的,只有她輾轉反側時床發出的輕微嘎吱聲。

陸南的身影在她腦海里不斷浮現,一會兒是他在舞臺上唱歌的滑稽模樣,一會兒又是他認真看著她時的深情眼神,那眼神像是一潭深水,能把人吸進去。

她開始思考自己對陸南的感覺,是厭煩?

是感動?

還是……

一絲心動?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手指穿過頭發的時候能感受到頭發的柔順,心里亂成一團麻,那種糾結的情緒像是無數的絲線纏繞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陸南滿懷期待地來到教室,手里照例拿著精心準備的愛心早餐。

他的腳步輕快,像是踩在云端一樣。

他以為經過昨晚的深情告白,嚴念會對他態度有所轉變。

然而,嚴念卻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對他冷淡如初。

她接過早餐,手指碰到飯盒的時候有一種涼涼的觸感,冷冷地說了一句「謝謝」,便不再理會他。

陸南的肩膀瞬間耷拉下來,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

「嚴念,你今天氣色不太好,是沒睡好嗎?」阿陳關切地問道。

她的聲音溫柔而細膩,像是一陣輕柔的風。

嚴念勉強笑了笑,敷衍道:「可能是昨天有點累吧。」阿陳看著嚴念躲閃的眼神,欲言又止。

阿陳走上前,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語氣誠懇:「嚴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對陸南有點感覺了?」嚴念的目光躲閃著,不敢直視阿陳的眼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里也微微出汗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交握的雙手上,那光線明亮而柔和。

「沒有的事!」嚴念語氣強硬,但聲音卻不自覺地弱了幾分,就像強弩之末。

她抽回手,手指離開阿陳的手的時候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拉扯感,不自在地撥弄著垂落在肩頭的發絲,發絲在手指間滑過,有一種絲滑的感覺。

「還嘴硬!你看你,一提到陸南就臉紅,眼神也躲躲閃閃的,這分明就是春心萌動嘛!」阿陳笑著打趣道,語氣里充滿了揶揄。

「你別亂說!我只有……我只是覺得他很煩人而已。」嚴念依舊不肯承認,但心跳卻越來越快。

「煩人?如果真的煩人,你會每天都吃他送的早餐?你會因為他被李強找麻煩而擔心?你會因為他滑稽的表演而忍不住笑出聲?」阿陳步步緊逼,每一句話都像一支利箭,精準地戳中了嚴念的內心。

嚴念沉默了,她低著頭,目光落在桌面上,思緒萬千。

她能看到桌面上那些細微的劃痕,那些劃痕像是她此刻凌亂的思緒。

阿陳的話像一顆顆石子,在她平靜的心湖里激起了層層漣漪。

她不得不承認,陸南的出現,確實擾亂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他的執著、他的熱情、他的傻氣,都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她,讓她開始反思自己對他的真實感受。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滿了校園。

那余暉像是一層金色的紗衣,輕輕地披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嚴念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阿陳的話。

她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對陸南的感情,難道真的像阿陳說的那樣,她對陸南并非完全無感?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身影便從她身邊閃過,緊接著,一聲悶哼傳來。

她回頭一看,只見陸南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腳踝。

他的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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