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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柴房秘事

柴房秘事,險中求存

馬硯還未想好如何應對,侯府夫人已下令搜查。

牛綰綰被帶到柴房,她深知若賬本被搜出便是死路一條,可此時她只能強裝鎮定,柴房昏暗破舊,一場危機即將爆發。

柴房仿若被黑暗吞噬,腐朽木頭散發的刺鼻氣息與肆意飛舞的灰塵交織,牛綰綰的呼吸似被這混沌裹挾,每一口都充滿磨難。

她剛將那關乎侯府罪證的賬本隱匿,還未來得及拂去手上塵埃,一陣仿若死神腳步的急促聲響便由遠及近,侯府夫人那尖刻的聲音如冰錐刺破寂靜:“搜!掘地三尺,莫使有遺!”

牛綰綰的心仿若被一只無形之手猛地揪住,寒意從足底攀援而上,似要將她的靈魂凍結。

她知曉,命運的風暴已然來臨。

“砰!”柴房那扇破舊木門被蠻橫踹開,仿若沉悶的雷在狹小空間炸響,柴房震顫,房梁上的灰塵如雪崩般簌簌而落,灑在牛綰綰的發梢、肩頭,那輕微的重量仿佛命運的塵埃,沉甸甸地壓在她身上。

侯府夫人率領柳嬤嬤與數位壯碩婆子,如洶涌惡浪般闖入。

夫人那敷著厚粉的臉,恰似涂抹著冷漠與傲慢的面具,在昏暗中透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慘白。

她乜斜著角落的牛綰綰,目光如寒劍出鞘:“災星,吾倒要看看,汝這破廬能匿何穢物!”牛綰綰的心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困獸般狂亂,似在訴說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柳嬤嬤指揮婆子們大肆翻找,剎那間,柴房淪為廢墟。

稻草被粗暴扯開,那撕裂的聲響仿若命運的悲泣,刺進牛綰綰的心;棉被被扔于地,揚起的灰塵恰似她尊嚴的挽歌;瓦罐破碎的聲音在柴房回蕩,宛如她破碎的希望在哀鳴。

牛綰綰立于一旁,杏眼似燃著憤怒的火焰,雙唇緊抿成倔強的線條,腮幫因隱忍而微微鼓起,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刺痛如同荊棘刺入,但她心中那團復仇的火焰讓她忘卻了這皮肉之苦。

這些雖為微物,卻是她在侯府的棲息港灣,夫人如此踐踏,她卻如磐石般不可輕動,賬本猶如她的靈魂,絕不能暴露,多年的忍辱負重與精心謀劃不容有失,只能任由憤怒在心中的囚籠里沖撞。

“細搜!莫使有漏網之處!”侯府夫人不耐地催促,雙眸如浸毒的箭鏃,死死鎖定牛綰綰,眉梢挑起,那目光中的懷疑與惡意如荊棘叢生。

牛綰綰強抑怒火,緩緩抬起頭,目光似深邃的湖水,平靜之下暗藏驚濤駭浪,她輕聲卻堅定地說:“夫人如此興師動眾,莫不是以為貧女之居為藏寶之窟?世間之物,有者求之不得,無者棄之不惜,夫人這般執著,莫不是被欲念遮蔽了雙眼?”話語如平靜湖面投下的石子,雖輕卻泛起層層漣漪,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超脫的淡然冷笑。

侯府夫人冷哼一聲,嘴角扭曲出一抹猙獰,揮袖示意婆子們繼續。

柴房里唯剩翻找的嘈雜與牛綰綰愈發冰冷的目光,那目光似能穿透靈魂,凍結一切生機。

終于,柳嬤嬤在角落止住,激動高呼:“夫人,此處有一箱!”侯府夫人

“咔噠”一聲,箱蓋開啟。

侯府夫人伸長脖頸望去,瞬間,表情仿若被時間定格,眼睛瞪大如銅鈴,嘴巴微張成驚愕的圓。

箱內僅有疊得齊整散發霉味的舊裳,仿若命運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怎會……”侯府夫人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牛綰綰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嘲諷,眼神似洞悉一切的智者,她款步上前,恭敬卻挑釁地說:“夫人,您傾眾而來,空手而歸,此若傳揚,恰似那高飛之鵬折翅,尊威掃地。然吾牛綰綰乃守信之人,雖身處泥淖,亦不會亂語,畢竟吾之命運如風中殘燭,尚需夫人庇佑。但夫人需知,世事無常,今日之辱,他日或成燎原之火。”牛綰綰微微欠身,目光卻如炬直視夫人,那眼神中的挑戰似燃燒的火焰。

侯府夫人氣得渾身顫栗,面紅如血,手指顫抖著指向牛綰綰,卻如鯁在喉,在柳嬤嬤的攙扶下倉皇逃離,腳步慌亂如潰敗之軍。

柴房重歸平靜,唯余雜物與彌漫的灰塵。

牛綰綰望著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弧度,眼中閃爍著如星芒般的光芒,那是對未來復仇的篤定。

“夫人,就這樣罷休?”柳嬤嬤不甘心地低語。

侯府夫人臉色陰沉如暴風雨將至的天空,惱怒地呵斥:“不然又如何?莫非要吾親搜其身?”

柳嬤嬤噤若寒蟬,默默尾隨。

侯府夫人歸院后,怒氣如火山噴發,狠狠摔碎茶杯,“啪”的一聲,碎片飛濺,一片險險擦過腳邊。

她氣得面容扭曲,眼睛仿若燃燒的地獄之火,咬牙切齒道:“此小賤婢,愈發難纏!”

“夫人息怒。”李師爺仿若幽靈般出現,看著滿地碎片,”

侯府夫人眉頭緊鎖,目光中帶著疑惑與探究看向他:“汝意何指?”

馬硯立在屋檐陰影之下,將柴房之事盡收眼底。

牛綰綰的冷靜隱忍與侯府夫人的淺薄易怒形成鮮明對比。

他眼眸深邃似無盡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袖中手指輕輕敲擊,仿若在叩問命運的棋局。

夜風拂過,落葉擦過衣角發出沙沙聲,仿若命運的低語,更添寂靜。

侯府夫人一行剛走,林管家便如幽靈般潛入柴房。

他身形瘦小,一雙綠豆小眼閃爍著精明與算計的光芒,臉上那諂媚的笑容似一層虛偽的面皮,背后隱藏著無盡的刻薄。

他滿臉堆笑,聲音卻如砂紙磨過般刺耳:“牛綰綰,夫人寬宏大量,不予汝計較,然汝這柴房穢亂不堪,速去清掃后院!”邊說邊搓手,那雙手似兩條不安分的蛇在舞動。

牛綰綰冷冷地掃他一眼,目光如凜冽的寒風,鄙夷地說:“林管家,吾之責乃侍奉老夫人,非為粗使之人。君莫要混淆是非,亂指其職。”

林管家臉色一黑,仿若被墨汁浸染,惱羞成怒地吼道:“汝這被家族唾棄之棄子,竟還敢忤逆于吾?莫要忘了,汝之賤命乃侯府施舍!”

牛綰綰無畏地與他對視,目光堅定如磐石,義正言辭地說:“林管家,命非天賜,亦非他予,乃自身所造。吾行得正,坐得端,何懼汝等無端指責?汝仗勢欺人,恰似那跳梁小丑,徒增笑耳。”

氣氛如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之時,后院突然傳來沉悶而規律的挖掘聲,仿若大地深處傳來的幽秘呼喚,一下下敲擊著牛綰綰的心。

“汝為何發愣?”林管家不耐煩地呵斥。

牛綰綰仿若未聞,側耳凝神細聽,目光警惕如臨大敵,緩緩說:“林管家,后院乃禁地,君令吾前往清掃,莫不是設局陷害于吾?君應知,善惡終有報,機關算盡,反誤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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