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重山懷疑自己的時候,視線一偏看著女友提著裙擺向著自己奔來的場面。
許重山不由的分神想到春天,萬物擁入懷,春來百花開。
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冒糖水,臉上表情那也是完全控制不了的笑容。
示意身旁的工作人員小心,自己卻對著飛奔而來的春天,緊緊擁住,只期待春天慢些走,好好感受天空與大地。
將女友緊緊擁住,不知道是環境因素還是啥,忍不住將頭緊緊的埋在女友脖頸間。
還是在旁邊工作人員無所適從的表情中,女友才輕輕推了推許重山肩膀,哪料許重山越擁越緊,女友甚至能感受到肩膀處的濕潤。
女孩子也不由的開心了起來,畢竟自己的訂婚宴,男友很愛自己,沒有比這還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但是沉浸在幸福世界的公主,不會在意平時對自己保持安全距離的騎士為何會突然無師自通的表達愛意,公主只知道,幸福的糖漿是由騎士采摘。
采摘的過程公主沒有在意,糖漿的甜蜜卻是細細品味。
大部分的公主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國王與王后會將世間的一切珍寶貢獻給公主,不用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但是也有少部分的公主喜歡冒險,世間的一切苦難都由此終結。
我們為她歌頌,為她表彰,為她立碑,她是勇敢的,不是只有被國王與王后保護著的才是公主,公主無所謂環境,無所謂手段,無所謂一切不可為而為之,只要斬殺惡龍,都值得人民的愛戴。
在宴會工作人員的咳嗽聲中,擁抱著的兩人才分開,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二位了,接下來向我們走來的是為了趕進度而加快語速的打工人。
不在意尷尬的環境,哪怕新人一個望天一個望地,也絲毫沒有阻礙的開始表演。
在演示的間隙,許重山偷偷將買好放兜里的饅頭從工作人員身后遞給女友。
而另外一位特工也是不負眾望的接住了前線人員的物資,一點一點的掰著吃,力求不破壞唇妝。
工作人員講解到一半時,雙方父母都來了,于是這一支戰隊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身經百戰的指揮官才不會因為一點人員的變動而破洞百出,而是更加努力的講解,直到小隊隊員完全聽懂為止,這就是專業滴!
在講解的間隙,許重山給林懷瑜發消息問的今天有沒有時間來參加訂婚宴還在高高的懸掛在對話框的最上面。
哪怕是許重山也微微的感覺有點失落了。
于是趁著講解期間說想要上廁所的間隙,朝著林懷瑜的樓層走去。
許重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于林懷瑜來不來那么的耿耿于懷,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在訴說著,如果林懷瑜不在的話,自己訂婚也不會開心的。
就這樣懷著忐忑心情猶豫許久的許重山最終還是抬手敲了敲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
在敲門聲響過三聲之后,屋內出現了腳步聲,門外的許重山也隨著越來越重的腳步聲,心跳也開始加速。
在最終審判來臨前,許重山不由的開始整理衣物,這邊拉拉,那邊順順,力求衣服保持著最完美的狀態。
而一打開房門的林懷瑜就將低著頭整理衣擺的許重山收入眼中。
于是順勢將身體小部分支撐往門框上靠去,靜靜的注視著許重山。
而許重山早在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就不準備整理了,但是視線中的酒店拖鞋并沒有后退關門的意思也沒有更進一步想要往外面走的意思,讓許重山本就心如擂鼓的心臟再加一擊。
只好假裝忙碌,繼續整理衣擺,就在現場是快要堅持不住時,林懷瑜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你今天不是訂婚嗎,來找我干什么?”
那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只是像機器人一樣對著紙上的字毫無情緒的念出來。
而這句話出口的瞬間,許重山本來狂跳的心臟也冷下來了一半。
隨后猛的抬頭,撞進林懷瑜含笑的眼睛里。
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給你發消息問你,,,要不要去吃我的訂婚宴,,你還沒有回我,,”
聽完許重山話的林懷瑜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還不由的冷哼一聲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怎么?你還能拿把槍指在我腦袋上,逼著你公司的老總去參加你一個分公司小小員工的訂婚宴?沒回消息什么意思不知道嗎?對你的訂婚宴沒!興!趣!”
說完作勢就要關門。
說時遲那時快,許重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就是將腳抵在房門處,讓林懷瑜關門的手停滯在半空。
淚眼汪汪的望著關門的林懷瑜,雙手也從最開始背在身后不由的轉至身前,并隨著疼痛捏住了前面衣服的外套下擺。
從林懷瑜的角度看過去簡直是可憐極了。
于是也心軟道;“你腳不要了?進來!脫了鞋子我看看。”
說完后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室內走去,身后的許重山只能像個鵪鶉一樣默默的跟在林懷瑜身后,關門都是小心翼翼的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沙發上的林懷瑜拍了拍旁邊示意許重山坐過去。
許重山也慢慢的朝著林懷瑜的地方慢慢挪動。
在靠近林懷瑜還有一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直接一鼓作氣朝著身后的沙發上摔去。
摔的林懷瑜也被沙發的彈力彈了起來。
坐下的許重山慢慢的將被擠壓的腳的鞋襪退去,露出的腳掌只有兩側泛紅,這就可以看出林懷瑜其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就只是樣子看起來嚇人而已。
將許重山的腳掌握在手心,牢牢控制住,眼神也直直的望向呆愣的許重山。
那目光如有實質般的兇狠,直直的盯著那懵懂的眼睛。
悠悠開口:“你不是跟我一樣的嗎,為什么還能心安理得的去訂婚,你女友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一系列的問題問下來,讓本就呆愣的許重山腦袋更是跟漿糊一樣了。
只能呆呆愣愣的重復:“什么一樣?我們怎么就一樣了?”
看著明顯腦袋轉不過彎來的的許重山,林懷瑜直接頃身靠近,近到兩人的臉只有一指距離,許重山的腳還被林懷瑜窩在手里。
對著許重山的臉,眼睛幽幽的盯著許重山微紅的嘴角到:“就是這樣的人啊~”
邊說著,邊朝著許重山的嘴角過去。
直到兩人的嘴貼到一起了,許重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臟在親上的瞬間就不受大腦的管控了,從林懷瑜嘴角貼上來的一瞬間,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拼盡最后的力量不管不顧的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