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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殘廢少年:新功能下的修復與家庭紛爭

馬鑫杰的指尖懸停在半透明光幕的確認鍵上,青銅虎符在褲袋里燙得驚人。

系統界面浮動的星云圖譜正與窗外紫微星遙相呼應,他盯著“經脈重塑模塊(實驗版)”的猩紅提示,喉結艱難地滾動著。

膝蓋傳來針扎般的刺痛,那些銀痂在月光下竟泛著類似虎頭湛金槍的金屬光澤。

“倒計時十秒?!睓C械音震得他后槽牙發酸。

妹妹的蝴蝶獎杯碎片在窗臺叮當作響,每片水晶都映出他繃緊的下頜線。

母親熬藥的砂鍋在廚房咕嘟作響,當歸混著血竭的氣味鉆入鼻腔——那是父親偷偷摻進湯藥的三品靈草。

馬鑫杰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輪椅扶手的暗紋,那里刻著西涼馬氏的家徽,此刻正滲出細密的血珠。

光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框:【檢測到白虎煞氣侵蝕,建議立即啟動凈化協議】。

馬鑫杰瞳孔驟縮,昨日在武道館測試時,陳瑤耳后那簇化作黑霧的蘭花胎記又浮現在眼前。

他猛地咬破舌尖,鐵銹味混著系統特有的電子薄荷味在口腔炸開,顫抖的食指終于按向確認鍵。

“咔嗒——”

輪椅突然發出齒輪卡死的怪響,馬鑫杰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按在椅背上。

膝蓋銀痂如活物般蠕動起來,暗紅流光順著腿部經絡瘋狂奔涌,客廳那面祖傳的青銅鏡突然映出他后背的虎頭湛金槍虛影。

父親養在陽臺的龍血蘭瞬間枯萎,花盆里滲出粘稠的黑水。

“我的腿……”馬鑫杰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騰空而起的右腿,舊毛毯被掀翻時揚起的灰塵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他試探性地用腳尖輕點地面,久違的堅實觸感讓脊椎竄過一陣戰栗。

當第二腳重重跺下時,檀木地板竟浮現出龜裂的星圖紋路,與系統界面閃爍的紫微七曜完美契合。

廚房傳來瓷碗墜地的脆響,母親扶著門框僵在原地。

馬鑫杰踉蹌著撲向博古架,那些曾被妹妹譏笑“殘廢才需要”的支撐架被他胡亂推開。

指尖觸及最高層那本《西域風物志》時,書脊鑲嵌的三十六國印章突然滾落血珠,在地板匯聚成蜿蜒的河圖洛書。

“混賬!”父親的怒吼裹挾著武宗威壓砸來,客廳吊燈的水晶墜子叮咚亂顫。

馬鑫杰本能地側身閃避,這個本該不可能完成的動作讓他后腰撞上魚缸,錦鯉驚慌竄動的水花濺濕了陳瑤上周送的手工日歷。

陳瑤沖進來時,正看見少年單膝跪在滿地狼藉中傻笑。

他褲管碎裂處露出的肌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銀色鱗甲,又在紫微星光下迅速隱沒。

當馬鑫杰撐著茶幾試圖站直時,那張承載過無數湯藥的酸枝木桌轟然坍塌,驚得窗臺的蝴蝶碎片集體振翅飛向七曜星陣。

“立刻停下你那些邪門歪道!”父親掌心凝聚的罡氣掀翻了祖宗牌位,母親攥著血壓計的手指骨節發白。

馬鑫杰剛要開口,喉嚨卻涌上帶著星輝的血沫——系統光幕突然彈出【檢測到白虎煞氣暴走】的警示,他這才驚覺自己虹膜中的銀河竟在客廳投射出完整的西涼地圖。

陳瑤突然從背后環住他的腰,少女帶著草藥香的體溫穿透冷汗浸透的襯衫:“伯父,鑫杰背后的槍魂圖騰比昨日清晰了三倍有余。”她指尖撫過馬鑫杰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鳳婉姑娘留下的青銅虎符,不正是在遇到系統警報時會發熱示警嗎?”

“外人懂什么!”妹妹的尖叫聲混著玻璃碎裂的響動從二樓砸下,她珍藏的武道獎杯正在窗框上撞出凄厲的節奏,“上個月張叔家兒子就是被什么系統吸干了精血!”她甩出的病歷本在空中劃出慘白的弧線,泛黃的CT影像上,馬鑫杰萎縮的坐骨神經確實纏繞著縷縷黑氣。

馬鑫杰沉默著攤開掌心,那里躺著三枚被捏變形的青銅虎符。

當陳瑤的眼淚砸在手背時,符身上的西域文字突然浮空旋轉,在墻面投射出三十六國征戰的幻影。

父親舉起藤編的手僵在半空,因為少年膝蓋上新生的皮膚正泛著與虎頭湛金槍別無二致的寒芒。

“系統新功能將在寅時完成同步。”機械音混著遠古戰馬的嘶鳴在屋內回蕩。

馬鑫杰搭在陳瑤腕間的五指突然收緊,少女袖口滑落的紗布露出尚未結痂的咬痕——那是昨日他煞氣發作時留下的。

此刻那些滲血的齒痕正被銀痂蔓延覆蓋,如同西域地圖上新生的綠洲。

母親突然發出短促的驚呼。

供桌上的祖傳星盤自行轉動起來,磁勺指向紫微星的方向迸出火花。

馬鑫杰背后的槍魂圖騰發出龍吟般的顫鳴,而鳳婉留下的羊皮地圖上,龜茲國的位置正緩緩滲出新鮮血珠,在木地板上勾勒出與系統星圖完全重合的軌跡。

馬鑫杰五指深深扣進輪椅扶手的鎏金紋路里,西涼馬氏家徽的棱角刺破掌心。

鮮血順著青銅虎符的凹槽蜿蜒成符,在月光下蒸騰起帶著星屑的血霧。

他迎著父親暴怒的罡氣仰起頭,眼尾綻開的星紋刺破皮膚,將整個客廳映照得如同三十六國古戰場。

“系統協議已覆蓋白虎煞氣?!睓C械音裹挾著馬蹄鐵撞擊戈壁的轟鳴,馬鑫杰反手扯開浸滿冷汗的襯衫。

他后腰處新生的銀色鱗甲正在瘋狂增殖,在紫微星光下折射出虎頭湛金槍的虛影。

陳瑤驚呼著抓住他手腕,少女掌心浮現的鳳紋與鱗甲相撞迸出火星。

父親掌心的罡氣旋渦突然停滯,因為馬鑫杰萎縮的雙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肌肉纖維。

那些銀痂如活物般剝落,在檀木地板上拼湊出完整的西域輿圖。

當少年顫抖著撐起身體時,酸枝木輪椅發出瀕死的吱呀聲,扶手鎏金紋路竟開始逆向流動。

“逆子!”母親打翻的湯藥在地面灼燒出焦黑的卦象,當歸混著血竭的味道被星輝點燃。

馬鑫杰赤腳踏上滾燙的藥汁,足弓弓起的瞬間,客廳懸掛的青銅古劍齊聲錚鳴。

他踉蹌著走向玄關,每步都在瓷磚上烙下帶著白虎圖騰的腳印。

妹妹砸來的水晶獎杯在距他太陽穴三寸處凝滯,碎片折射出的七道星光突然調轉方向,在墻面投射出三十六國聯軍的戰陣。

馬鑫杰喉間溢出龍吟般的低吼,破損的坐骨神經在系統藍光中瘋狂重組,當他終于握住門把手時,整扇雕花木門轟然化作齏粉。

紫薇東移的第三夜,馬家老宅的梧桐樹無風自動。

馬鑫杰赤裸著上身立于庭院,月光在他新生的肌肉紋理間流淌成河。

他試探性地屈膝起跳,足尖點地的剎那,三塊青磚應聲碎裂成北斗七星的排列。

陳瑤倚著門框攥緊藥囊,看著少年在殘月下踏出西涼鐵騎的沖鋒步。

“第七圈了?!睂O老頭趴在墻頭嗑瓜子,渾濁的老眼突然瞪大。

馬鑫杰騰空翻越石凳時,褲腳撕裂處露出的肌膚正浮現出與虎符同源的篆文。

那些暗金紋路隨著奔跑速度加快,竟在身后拖拽出馬超銀槍破空的殘影。

母親顫抖著捧起兒子昨夜換下的繃帶,浸透血污的紗布正在掌心燃燒成星火。

父親沉默地擦拭祖傳青銅鏡,鏡面倒映的少年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每當馬鑫杰踏過七曜方位,鏡中就會出現身披明光鎧的虛影持槍而立。

“哥!”妹妹突然尖叫著摔了藥碗。

馬鑫杰應聲回頭,右眼瞳孔中流轉的銀河星系將整個庭院照得雪亮。

他收勢不及撞上老槐樹,樹皮剝落處顯露出與系統光幕完全一致的星云圖譜。

陳瑤飛奔而來時,少年正摩挲著樹干上新生的銀色年輪傻笑。

白露當夜,王醫生的血壓計在門檻外爆成零件。

他拎著泛黃病歷本的手指青筋暴起,老式金絲眼鏡被馬鑫杰周身流轉的星輝灼出裂痕。

孫老頭遞來的龍井在瓷杯中沸騰,茶葉梗拼成的兇卦隨蒸汽升騰消散。

“心率280,體溫42度?!北銛y檢測儀吐出帶焦痕的報告單,王醫生盯著心電圖上的白虎嘯月圖渾身發抖。

他掏出的聽診器尚未觸及馬鑫杰胸膛,銅制膜片就融化成滾燙的錫水。

庭院里父親栽種的龍血蘭再次枯萎,這次根須滲出的是銀藍色黏液。

馬鑫杰把玩著陳瑤送的鎏金香囊,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刻出三十六國文字。

當王醫生顫抖著指出CT片上纏繞脊椎的黑氣時,香囊突然迸射的星光將膠片灼出個規整的圓洞。

妹妹的啜泣聲戛然而止,因為洞孔邊緣正在木質桌面上蔓延出與系統界面相同的猩紅色警告框。

“異常能量波動集中在……呃!”王醫生的助聽器突然爆出電火花,他驚恐地發現病歷本上的墨跡正在重組為西域文字。

馬鑫杰若無其事地端起茶盞,看著漂浮的茶葉在水面拼出“白虎臨煞”的卦象。

陳瑤悄悄按住他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少女腕間的紗布下,昨日咬痕已經化作閃著星芒的圖騰。

屋外驚雷乍起,卻不是來自天際——父親珍藏在閣樓的戰鼓無風自鳴,鼓面浮現的西域地圖正與馬鑫杰后背的槍魂紋身產生共鳴。

當王醫生第七次嘗試開口時,供桌上的青銅虎符突然凌空飛旋,在所有人頭頂投射出血色的系統提示框:

【經脈重塑完成度91.7%】

馬鑫杰摩挲著膝蓋上最后一塊銀痂,在家人復雜的注視下緩緩起身。

他走向王醫生的步伐帶著西涼鐵騎的殺伐之氣,卻在路過妹妹身旁時,順手扶正了她摔碎的蝴蝶獎杯。

當少年帶著星輝的手掌按在醫生肩頭時,那件漿洗得發白的大褂突然浮現出與系統光幕同源的星圖紋路。

“您剛才說……”馬鑫杰虹膜中的銀河突然停止旋轉,“我的脊柱第三節有異常能量糾纏?”

王醫生尚未答話,陳瑤突然扯開他的領口。

老醫生蒼白的胸膛上,赫然印著與馬鑫杰煞氣發作時相同的黑霧蘭花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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