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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巨人的時代,遇見調查兵團

花崗巖臺階在軍靴下發出細碎的摩擦聲,那聲音清脆而又連綿,好似在訴說著這座城墻經歷的滄桑。葉修瞇眼看著城墻上斑駁的刀痕,那些縱橫交錯的刀痕,仿佛是一幅猙獰的畫卷,在他眼前徐徐展開。那些深達半米的裂痕里嵌著暗紅色結晶,像凝固了百年的血淚,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鐵銹味,視覺上的沖擊和嗅覺上的刺激讓葉修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伸手觸碰墻磚,指尖感受到墻磚粗糙而冰冷的質感,剎那間,系統界面突然彈出猩紅警報——有十七種未知微生物正試圖腐蝕他的防護服。

“喂!那個戴護目鏡的!”鑄鐵頭盔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寒光,五名持槍士兵呈扇形圍攏過來,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和槍托與地面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到壓抑。

領頭的中年士官鼻梁處有道蜈蚣狀疤痕,那疤痕扭曲而可怖,他腰間的立體機動裝置還沾著新鮮腦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墻內不需要游蕩者,報上你的兵團編號。”

葉修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來自另一個世界,被卷入了這里,我是來參加墻外調查的,我希望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幫助你們對抗巨人。”說罷,他用舌尖頂住上顎,把“世界樹根須具象化”的技能圖標拖到快捷欄。

當他的影子被五十米高的城墻壓成細線時,某扇閣樓窗戶突然“吱呀”一聲推開,晾衣繩上的嬰兒尿布正巧落在士兵們頭頂,引起一陣小小的騷亂。

他故意用食指敲了敲腰間的次元撕裂者徽章,那枚由路飛草帽纖維編織的標識突然迸出三縷金光,光芒耀眼,引得圍觀人群中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某個裹著頭巾的老婦人顫抖著在胸前畫起三角,臉上滿是驚恐。

兵士們交換著狐疑的眼神,疤痕士官突然舉起信號槍:“能扛住立體機動裝置三分鐘的人,才有資格說這種大話。”他拋來的金屬匣在半空自動解體,齒輪咬合聲清脆而急促,彈出兩柄寒光凜凜的鉤刃。

葉修接住裝置的瞬間,系統提示突然在視網膜炸開:【檢測到地鳴殘留波動,建議激活世界樹根須】。

他假裝踉蹌兩步,左手裝作無意按在墻磚的裂縫處——三條翡翠色藤蔓突然破土而出,在眾目睽睽下編織成訓練用的緩沖網,藤蔓生長時發出的“沙沙”聲,仿佛是生命的樂章。

“要玩器械?”他故意把操作帶扣反著系,鉤刃甩出時帶起的氣流如同一股勁風,掀飛了三個蘋果攤,蘋果滾落的聲音和攤主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當士兵們慌忙躲避時,葉修已經踩著世界樹根須躍上六十米高的城墻垛口。某個正在偷吃午餐面包屑的新兵,嚇得把半塊黑麥餅卡在了喉嚨里,發出一陣痛苦的咳嗽聲。

鉤刃釘入城墻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葉修像違反重力定律般在垂直墻面上畫出Z字型軌跡。而他偷取韓吉的巨人牙齒標本,是因為他懷疑這個標本里藏著墻外巨人的秘密,或許能為調查提供關鍵線索。當他倒懸著掠過某扇觀測窗時,突然伸手摘走了韓吉擺在實驗臺上的巨人牙齒標本——那枚足有手臂長的獠牙,此刻正插在他腰間的戰術包里冒熱氣,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夠三分鐘了嗎?”葉修落地時故意讓鉤刃擦著疤痕士官的靴尖劃過,火星在花崗巖上燙出焦黑的愛心圖案,火星飛濺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圍觀人群爆發的歡呼聲驚飛了墻頭棲息的藍冠雀,十二片羽毛尚未落地,就被突然閃現的刀光削成等分的扇形,刀光閃過的瞬間,仿佛能聽到空氣被切割的聲音。

“歡迎加入地獄觀光團。”冷冽的聲線像手術刀劃開喧鬧,兵長利威爾擦著葉修的肩膀走過時,他戰術包里的巨人牙齒突然結出冰霜,冰霜凝結時發出細微的“咔嚓”聲。

三笠沉默著收起還在滴血的刀刃,她斬落的羽毛恰好拼成調查兵團的獨角獸徽記。

人群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葉修隱隱感覺到有人在人群中注視著他。這時,艾倫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來,他作戰服領口還沾著沒洗干凈的巨人血漬:“你這招突進式比我改良的還要快!”少年眼中的火焰幾乎要灼穿葉修的防護面罩,“今晚要不要試試我的新式雷槍?韓吉隊長說能炸飛十五米級的后頸肉!”

葉修從城墻上下來后,在城中緩緩行走。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溫暖而柔和,他看著天邊如血的晚霞,心中感慨萬千。不知不覺,他走到了馬廄附近,當夕陽把城墻染成橘紅色時,葉修正靠著馬廄欄桿啃腌蘿卜,腌蘿卜咸香的味道在口中散開。

他的系統日志里突然閃過血色提示:【世界樹根須同步率71%】,余光瞥見韓吉抱著三十七個燒瓶沖進實驗室,某個標著“緊急補給”的木箱被她撞開條縫——里面滾出來的馬鈴薯表皮,布滿詭異的紫色霉斑,散發著一股霉變的氣味。

訓練場彼端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六個新兵正在為半筐卷心菜爭吵,爭吵聲和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嘈雜。

葉修把玩著艾倫送的雷槍觸發器,突然發現扳機內側刻著行小字:本批次零件由王都第三工廠緊急趕制。

他抬頭望著城墻上如臨大敵的哨兵,某種比巨人更沉重的陰影正在暮色中悄然滋長。

夕陽的余暉在城垛缺口處碎成金箔,葉修用靴尖碾碎墻磚縫隙里滋生的紫色霉菌,霉菌被碾碎時發出“噗嗤”的聲音。

操場上傳來鐵器碰撞的脆響,六個新兵為爭奪半筐蔫黃的卷心菜扭打成一團,沾滿泥污的菜葉被踩進潮濕的泥地里,泥土被踩踏的“吧唧”聲和新兵們的叫罵聲不絕于耳。

“這是最后三袋燕麥。“韓吉抱著實驗記錄本沖進倉庫,鏡片上還沾著巨人牙齒的碎屑。原來王政內部存在權力斗爭,有人故意克扣調查兵團的物資,所以她踢開某個標著“軍械“的木箱,涌出來的卻是發黑的土豆——那些塊莖表面凸起的肉瘤正滲出腥臭黏液,那股臭味讓人作嘔。

利威爾一腳踹翻了吱呀作響的貨架,揚塵在光束中翻滾如微型沙暴,塵土飛揚的聲音和貨架倒地的巨響讓人膽戰心驚。“王政送來的物資清單寫著五百人份。“他擦刀的動作比往常更凌厲,刀鋒削落的木屑在空中組成殘缺的獨角獸徽記,“看來有人把我們的胃袋當成了碎紙機。“

葉修靠在生銹的釘耙上,視網膜里流淌著淡綠色數據流。

【世界樹根須】的圖標正在高頻閃爍,地底三十米處有團朦朧的金色光暈。

他裝作被墻角的野花吸引,指尖拂過磚縫時,三條翡翠藤蔓悄無聲息地鉆入地底。

“喂!

菜鳥!“某個滿臉雀斑的士兵朝他腳下扔了顆石子,“聽說你能用草編出面包?“哄笑聲中,葉修注意到艾倫正偷偷把半塊黑麥餅塞給餓暈的炊事兵。

葉修在馬廄附近,隱隱聽到地下傳來微弱的“嗡嗡”聲,地面也偶爾傳來輕微的震動。當地面的震動變得明顯起來時,葉修突然踹向馬廄旁的飲水槽。陳年青苔剝落的瞬間,眾人腳下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十二道藤蔓破土而出,在眾人驚叫聲中編織成旋轉向下的階梯。

“要不要賭一把?“葉修摘下護目鏡擦拭,鏡片倒映出韓吉狂熱的眼神,“我聞到地窖里有朗姆酒的味道。“

利威爾的刀尖已經抵住他后頸:“你最好祈禱下面有醫療物資。“兵長沒注意到有片藤葉正悄悄卷走他披風上的巨人毛發。

當火把照亮地下空間時,三笠的圍巾無風自動,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

成堆的橡木桶沿墻壁壘到穹頂,褪色的王室紋章在桶蓋上若隱若現,淡淡的酒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艾倫撬開最近的那桶,陳年小麥的香氣驚飛了休眠的夜光蝶群,蝴蝶飛舞時翅膀扇動的聲音仿佛是美妙的音符。

“這是...六十年前的改良麥種!“韓吉撲向某個青銅匣時撞翻了七支試管,玻璃碎片中的金色麥粒竟在她掌心發了芽,“見鬼!

這些種子在主動吸收巨人脊髓液!“

葉修撫摸著墻壁上的藤蔓浮雕,指尖感受到浮雕的紋路,系統提示刷出猩紅文字:【檢測到初代城墻契約者基因片段】。

他突然轉身按住某個想偷喝葡萄酒的士兵:“我要是你,就不會碰那桶199年的佳釀。“

眾人這才發現酒桶的銅箍上刻著骷髏標志,某個桶底還沉著半截人類指骨,一股寒意涌上眾人的心頭。

利威爾刀光閃過,二十三桶酒同時迸裂,猩紅液體中浮出密密麻麻的硬化型巨人結晶,酒液迸濺的聲音和眾人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

歡呼聲在倉庫炸響的剎那,城墻瞭望塔突然傳來刺耳的鐘鳴。

九短三長的警報節奏讓韓吉打翻了培養皿,正在試吃新麥面包的艾倫嗆出滿嘴面粉。

“是奇行種集群!“傳令兵從馬背滾落時,左肩還插著半截巨人毛發,“它們在...在月光下跳舞!“

葉修按著突然發燙的太陽穴,系統地圖上浮現出七個閃爍的紅點。

當他躍上城墻時,夜風送來若有若無的管風琴旋律,那旋律神秘而詭異。

五十米外的原野上,七具十五米級巨人正踮著腳尖旋轉,它們后頸處隱約可見荊棘狀的光紋,巨人沉重的腳步聲和旋轉時帶起的風聲讓人不寒而栗。

利威爾甩出鉤刃的聲音清脆如冰裂:“看來你的地窖探險要提前結束了。“兵長沒注意到葉修的瞳孔正泛起翡翠色漣漪——在世界樹的視野里,每個巨人體內都蜷縮著發光的人形。

艾倫的雷槍搭上發射架時,葉修的系統提示突然跳出新消息:【偵測到始祖巨人記憶碎片,是否進行精神同步?】。

他望向更遠處的黑暗,某種比城墻更巍峨的輪廓正在夜霧中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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