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陸君之氣得發抖
- 滿級黑心蓮,嬌弱表小姐她不好惹
- 長明
- 2013字
- 2025-02-14 10:15:13
陸君之雙目赤紅,手指顫抖指著她的鼻子,怒不可遏,“白妙善你這個賤人居然,居然……”
他將信封與紙箋甩在她臉上。
紙箋是先前陸君之位她特制的白梅灑金紙箋。
紙箋上的信,字里行間情意綿綿,愛意深濃,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
“自與君初遇,心湖微瀾,再難平靜。夜深人靜,獨對孤月,心中所念皆是君。”
“世事無奈,吾已有配,卻思君成疾。若過此關,愿與君相守白頭,共赴黃泉,永不分離。”
“致吾摯愛,承允。”
好一個思君成疾,好一個相守白頭共赴黃泉,真是好一個摯愛啊!!
陸君之氣得渾身發抖,胸腔失控地不斷起伏。
白妙善明面上與自己你儂我儂,情比金堅,背地里卻說賀承允是她愿意共赴黃泉的真愛。
他待白妙善情深似海,挖心掏肺,但白妙善卻背著他,使盡渾身解數勾引其他男人。
他之前怎么也沒想到,白妙善居然是這種人?
他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認,他從頭到尾被白妙善騙了,耍了,哄騙得團團轉。
沒多久,蓮香閣內闖入一群帶著木板錘子的小廝,來到窗牖門扇前,砰砰封窗封門。
“自今日起,蓮香閣連只蚊子都不準飛出去!”
陸君之抬手指著白妙善,咬牙切齒地道,“你別再妄想逃跑,我要把你生生世世困死在蓮香閣!”
他面色有幾分猙獰可怖,連話語尾聲都帶上了幾分的嘶啞破音。
*
而此時,星羅院內,萼珠的屋中。
竇嬤嬤拉著萼珠問道:“昨日情況怎么樣?事成了沒有?”
萼珠眼睫輕顫,雪白頰面飄上淡淡霞色,又嬌又羞,仿佛初初綻開的花苞。
“成了,多虧了母親的東西。”
但出人意料的,竇嬤嬤沒像預想中的欣喜,還輕輕嘆了口氣。
“既然攀上,那也是你的命好,好好抓住把握。也不白費你這么多年心里一直惦念著大公子。”
她從袖中掏出一只寶相花紋絳紅囊袋,塞進萼珠的手里:“大奶奶給我派了個差事,需要去青州幾日,你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吧。”
交代完這些,竇嬤嬤轉身,離開屋子。
萼珠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卻一時說不上來是哪里。
她將那囊袋打開,卻驚訝地瞪圓了美眸,這是……
萼珠連忙將那些珠翠首飾倒出囊袋,一支珍珠柳絲簪,一對青金石瑪瑙滴珠耳墜,還有鴛鴦金鐲,青玉對鐲……林林總總足有七八件。
母親哪里來的這些好東西?
按理來說,以竇嬤嬤在陸府的地位資歷,手里應有不少這些值錢首飾物件,可她大哥爛賭,將母親的家底兒都賠進去都遠遠不夠。
甚至就連她自己掙的月俸,手里值錢些的首飾,都被母親或者大哥要去典當,填了虧空,母親哪里得來的這些貴重首飾?
此時,與她同住的春荷進了屋子,萼珠手忙腳亂將這些首飾收起來。
春荷目光不經意落在她身上,望見她手中的珍珠柳絲簪上,微微瞇了瞇眼。
*
翌日,晨光熹微。
凈心堂內下人不多,連鳥鳴都少。
石階旁文竹蔥蔥,葉片上的露珠飽滿而晶瑩,幾欲滴落,窗內安神香氤氳散香,緩緩升騰。
如此安寧祥和的氣氛內,只有陸老夫人和吳嬤嬤兩人的隱約私語聲響起,其余下人都被屏退。
陸老夫人坐在八仙過海黑檀木羅漢床上,由吳嬤嬤服侍著,飲完了苦澀藥汁,目露些許精光緩緩道:
“昨晚蓮香閣居然生了這樣的事。不過也好,讓子慎死了心,才能愿意和羅羅完婚,才能順理成章地將尹家的財產人脈收為己用。”
吳嬤嬤打量了圈四周,再次確認無人后,才輕聲道:“老夫人,您之前覺得白姑娘身上有古怪,悄悄遣了玉靈去貼身服侍。您當真慧眼如炬,玉靈她發現了件不得了的東西……”
“什么東西?”
吳嬤嬤小心湊到她耳畔輕聲說了句。
陸老夫人轉開眸子,眉心堆起層疊褶皺,似是不理解,“她一個出身低賤的女子,怎么會有火器圖?”
“那火器圖足有數十張,瞧著構造極為復雜,若不是寫了字,都認不出到底是什么東西。”
陸老夫人微微瞇起渾濁的眸子,“火器圖可不是尋常人等能畫出來的,她這樣的出身更是天方夜譚,應該不是出自她的手。”
吳嬤嬤接話,“白姑娘身上的怪異之處可不少,大公子原先真心喜歡羅羅小姐,她居然還能讓大公子移情別戀。”
“你都懷疑她是纏上大公子的精怪了。她若是使出什么妖術,變出火器圖呢?”
陸老夫人呵呵笑了幾聲,瞥了眼吳嬤嬤,“你還和我逗起趣來了?”
“這火器圖應是她撿到,亦或者偷的,搶的……這樣,你在城里找個懂門道的,看看那火器圖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吳嬤嬤笑著答道:“是,老夫人。”
陸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對了,七日后明慧過大壽,壽禮可備好了?”
她嘴里的明慧便是孔家的老夫人,今年她過八十大壽,孔家隆重操辦,幾乎請了半個潞州城的人。
他們陸家也重視得很,尤其是前陣子陸君之和孔麟元起了齟齬,正好趁著大壽找孔老夫人從中說和。
“老夫人放心……”吳嬤嬤剛想應話,聽見院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兒鬧嚷聲,似是有人哭著進院了。
“祖母,祖母。”尹羅羅一疊聲的嗚咽哭嚷,任誰一聽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尹羅羅雖然打小養得嬌氣得很,但這般哭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吳嬤嬤覺得一大早腦仁兒有點疼,她活了這么多年,什么都見識過,直覺此次怕是不小的麻煩吶。
“祖母。”
尹羅羅一跨過門檻,就眼睛通紅,淚眼婆娑地撲向老夫人,跪在鋪著金紋長毛絨毯腳踏上,緊緊抱著老夫人的雙腿,抽泣哭求:
“祖母,羅羅的東西全被偷了。祖母,一定要為羅羅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