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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與朱標對賭

“好個大膽狂徒孟巖……一介生員見了陛下竟敢這般大膽,竟不跪拜……死罪……!!!”殿內側邊伺立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吳吉祥見這書生竟如此大膽,不由得上前一步尖聲怒喝道。

孟巖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太監,站直了身體忍不住懟道:“這位大叔,敢問您是何人?”

“咱家司禮監掌印太監吳吉祥……”

“哦,原來是個沒有小丁丁的太監啊……在這殿內,我覲見陛下未跪,陛下都尚未發話,你又多個什么嘴?”

“你……你……大膽……枉你飽學詩書………你……你……你學的四書五經難道都學到牲口那里了?須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屬陛下所有,作為臣民,面見陛下跪拜難道不是應有之禮嗎?你……你心中可還有天地君親師?”

孟巖不想再與吳吉祥糾纏,便無辜的看向老朱,朱元璋此時笑道:“吉祥……退下吧,是咱恩準他見官不拜的……孟小子,今日找你來,除了咱妹子聽聞你進京多日,想找你來見你一面,另外有一事咱想考考你……”

孟巖道:“老爺子,您請說……”

“數日前,邊境急報,前元余孽平章乃兒不花率十萬大軍進犯大明北部邊境……即北黃河一帶,孟小子你可有何對策應對啊?”

孟巖聽后拱手行禮道:“陛下,不知陛下要何對策,此事有上下兩策,上策即刻派出徐達為征虜大將軍,信國公湯和為左副將軍,潁川侯傅友德為右副將軍,分三路出塞。東路以傅友德為先鋒,率步騎30萬出古北口,直搗北平以北的元軍;中路徐達率軍出雁門關,趨和林,打擊元朝的主力;西路以沐英為先鋒,出甘肅,以牽制元軍西路勢力,正面迎擊乃兒不花所部。中策為命各地駐守明軍堅守待援,將周邊百姓收縮進城,將周邊土地糧食收攏干凈,不給敵軍以粒米可用之糧,時日一久,敵軍必不攻自退。如陛下想要快速解決麻煩,我只有我親自駕駛直升戰機去一趟,空中掃滅這些逆軍罷了……”

“孟小子……你說你加什么雞去一趟?你說你要去哪里?咱怎么聽的稀里糊涂的呢?”直升戰機這些新名詞聽的朱元璋腦袋發蒙……

“父皇……兒臣有話說……這孟巖分明就是一個蒙蔽圣聽,心懷不軌的奸吝之徒,兒臣朱標請父皇下旨將其治罪……”

孟巖聽到朱標的名字,不由大感興趣,好奇的盯著朱標看個不停,對朱元璋拱手說道:“老爺子,這就是你的兒子?當今太子朱標?”

“對,這便是咱未來帝國的繼承人,咱的大兒子太子朱標……”

孟巖笑著對朱標道:“朱大哥,孟巖這里有禮了,你說我蒙蔽圣聽,孟巖有些不懂……”

朱標怒道:“誰是你這心懷叵測之人的大哥,你說你前往北黃河一帶迎擊乃兒不花所部,你可知從這里要到北黃河一帶即使是騎快馬一路歇人不歇馬也需要半月路程,那你要帶多少大軍糧草?行軍路線又是否勘測完畢?哼,這不是欺君是什么?不是蒙蔽圣聽又是何?”

孟巖一時忍俊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朱標見狀更是憤怒至極,忍不住對著朱元璋拜倒在地道:“兒臣懇請父皇治這狂生欺君罔上、口出狂言、大不敬、三項罪……”

朱元璋故意板著面孔說道:“孟小子,現在太子參你欺君罔上、口出狂言、大不敬三項罪,你可認罪?”

孟巖翻了翻白眼,說道:“朱老爺子,小子未曾犯過,故不認……”

朱元璋聽了后好奇道:“你如何沒犯你且說來聽聽……理由如若咱認可,便不算你罪……”

“陛下,太子訴學生罪狀有三:其一,欺君罔上,敢問太子,學生何時欺君罔上了?”

朱標聞言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說道:“你方才可曾說過你今日便要到北黃河一帶去痛擊殘元乃兒不花所部?”

“說過”

“你還不承認你欺君罔上?孤問你,你如何在今日便可趕到北黃河去?”

“太子殿下,古人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怎么太子殿下也會犯這樣的錯誤呢?我說我既然說今日趕到北黃河一帶,那就一定能夠做到,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僅憑自己一人所想便肯定學生做不到呢?學生不但今日可以趕到北黃河一帶,并且在痛擊完乃兒不花所部之后,還可以在今日子時前回來……陛下,如果不信,待會兒盡可移步殿外,學生可當場展示給陛下一觀,只是需要一塊比較寬敞的大空地方可……”

聽了這話,朱元璋與馬皇后也來了興趣,兩人對視一眼后同時說道:“如此大善……傳旨,命文武百官半個時辰后全體午門外空地候駕,吉祥,半個時辰后擺駕午門……”

孟巖又說:“其二,太子殿下參學生口出狂言之罪,學生不明……”

朱標立即責問道:“方才你可曾說過你不需一兵一卒便可一人前去痛擊乃兒不花所部?這難道還不是口出狂言?”

孟巖嘆口氣道:“太子殿下,關于這一點學生依然還是方才那個回答,半個時辰后便可知曉了,現在說說其三,說我大不敬?學生倒想問問太子殿下,我是對誰大不敬了?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沒有下跪,陛下剛才也說了,特許學生以后可以見官不拜……那學生這大不敬之罪又從何說起呢?”

“你……你這是在狡辯……”朱超都已經被氣昏了頭了……

“好了,標兒……孟公子是來自六百多年的后世奇人,故你父皇特意賜予了許多特旨,吾兒不要再說了……”馬皇后最終開口說道。

“這……兒臣謹遵母后懿旨……”朱標見馬皇后開口定下調子了,雖然心中依然憤慨,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半個時辰后,午門外空地上,眾多文武百官齊聚,相互詢問這又是怎么了,怎滴好好滴陛下突然下旨命百官齊聚午門外?要知道,古代午門可是兇煞之地,自古以來京師處決犯人基本都是在午門外……這好端端的把大家伙聚到這個地方,雖然現在已近午時,可站在這里大家伙依然感覺后脊發涼……

就在此時,遠處行來一眾宦官,隨即有人唱道:“陛下、皇后娘娘、太子駕到,眾官跪迎……”

頓時一眾文武官員皆跪地叩拜,只剩下孟巖孤立在那里猶如鶴立雞群……

涼國公藍玉跪伏在地上,頭戴七梁冠,那冠上的梁數,彰顯著他的尊崇地位,冠身材質精良,在殿外午時的陽光映照下,隱隱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身著赤羅朝服,衣袂飄飄,紅色鮮艷奪目,宛如燃燒的火焰,彰顯著他的赫赫戰功與無上榮耀。白紗中單襯于內,輕柔縹緲,增添了幾分儒雅氣質。赤羅裳上繡著精美繁復的章紋,線條流暢,栩栩如生,每一針每一線都訴說著皇家的威嚴與華貴。他見整場官員除了大漢將軍佇立在四周外只有孟巖一人孤身站立未跪,頓時面露兇光,起身大喝道:“你是何人?看你穿著應當是個生員,見了陛下皇后太子如何不跪?……陛下,請容臣將此心懷不軌狂被之徒拿下……”

“涼國公住手……孟公子日后可以見官不拜,這是皇上的特旨,涼國公不得造次……”馬皇后開口阻止道。

“遵旨……是藍玉唐突了”藍玉一愣,拱手退了回去。

“眾卿平身吧……今日召集眾卿前來午門是請眾卿家見證一事……這位是鳳陽府盱眙縣的孟公子,這位孟公子來自六百年后,用他們后世的話說叫……叫……叫什么來著?”朱元璋突然一時想不起孟巖曾跟他說過的那個詞了,急得不停沖著孟巖問道:“孟小子,你們那個詞叫什么的?”

“穿越……是穿越……陛下”孟巖回道。

“哦對……是穿越……魏國公徐達何在?乃兒不花攜部犯邊,咱命你整備十萬兵馬整軍待發,前往北黃河一帶痛擊乃兒不花一部,如今準備的如何了?何日可以率軍出征啊?”

只見官員左側武將勛爵中站出一人,孟巖只見徐達身著一襲緋色的公服,面料上乘,紋理細膩,在光影下泛著柔和光澤。公服上,用金線繡就的麒麟補子栩栩如生,那麒麟昂首怒目,鬃毛飛揚,利爪伸張,仿佛隨時要破壁而出,盡顯一品武官的尊榮。腰間束著一條玉帶,玉質溫潤,雕工精湛,與緋色公服相得益彰,彰顯出他的身份不凡。頭上,一頂烏紗帽端正戴著,帽翅微微顫動,帶著久經沙場沉淀下的沉穩。

只見徐達跪地說道:“啟稟陛下,現十萬我大明兒郎已齊聚北大營,只等后日糧草民夫到齊,大后日便可出發奔赴戰場……請陛下安心……”

“今日,太子與這位孟公子打了一個賭,這孟公子說他今日便可前往北黃河一帶,一人即可擊潰來犯的乃兒不花所部,并于子時前回到再回到京師……眾位卿家認為呢?”

朱元璋此言一出,下面文武眾臣紛紛面露譏色,搖頭不信并議論紛紛……

這時從文官里走出一位官員,指著孟巖罵道:“大膽孟巖,圣駕前也敢信口胡言亂語?你可知那北黃河一帶距這里多遠就敢說這等狂言?即使是魏國公率大軍騎馬前往,這一路幾千里地,最快也得二十日方可到達……你……你身為儒家生員,原本有大好前程,本該居家埋頭苦讀詩書,來年也好參加鄉試,也未必不能中的功名,也能光宗耀祖……陛下,這孟巖想必是讀書太過,迷失了心智,方胡言亂語,還望陛下饒恕他這一回……”

孟巖心道:“沒想到這中年官員倒是好心,話里話外還知道替我開脫……”

孟巖雖然對感激這位官員為自己開脫求情,但依然說道:“這位大人對學生關愛之情學生感激不盡,但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學生并未欺瞞陛下,現在當著諸位大人之面,學生便現場演示一下學生是如何做到的……”說罷指著遠處一塊空地說道:“還請各位讓一讓,留出一大塊空地出來……”待眾人留出空余地方差不多夠大時,孟巖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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