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0上海環球金融中心97層**
林夜站在落地窗前攪拌咖啡,杯中的拿鐵拉花正在逆時針旋轉。這是葬天珠覺醒后的第七天,他能看見陸家嘴上空漂浮的暗物質湍流——那些像水母般蠕動的透明生物,正通過金茂大廈的玻璃幕墻向人類植入記憶孢子。
“小林總,七兇集團的收購案...“秘書遞來的平板突然扭曲成三頭蛇形態,獠牙刺向林夜手腕。葬天珠在頸間微微發燙,他的視網膜上閃過納米級代碼洪流,瞬間解析出這是七兇族特有的生物擬態攻擊。
“告訴幽骨少爺,“林夜捏住蛇頭七寸處,指尖迸發的暗能量將蛇身燒灼出焦痕,“他脊椎里的蝕時蟒該換飼料了。“三頭蛇在慘叫中化為灰燼,飄散的納米機器人卻在空中組成二維碼,掃描后顯示七兇大廈頂層的三維坐標。
落地窗突然泛起青銅色波紋。林夜看見倒影中的自己長出獠牙,那是葬天珠在預警——三公里外的上海中心大廈觀景臺,有人正用攜帶因果律病毒的狙擊子彈瞄準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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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5南京西路星巴克**
慕紅綾咬著吸管調試腕表。這個偽裝成G-Shock的裝置正在解析林夜的量子糾纏態,全息投影顯示目標有27%概率在咖啡潑灑時左移兩步,43%概率在電梯故障時觸發瞬移能力。
“第26次任務。“她撫摸后頸的克隆體編號烙印,那里的皮膚因頻繁使用再生艙而呈現鱗片狀紋理。上個月在迪拜,她親眼看見第25號克隆體被林夜用暗物質觸手絞碎,記憶同步時的痛覺殘留讓右手仍在顫抖。
咖啡杯底滲出銀色液體。慕紅綾瞳孔驟縮,這是守夜人組織的緊急聯絡信號——納米機器人組成的文字浮現在卡布奇諾泡沫上:【目標關聯南極病毒母體,生擒】。她下意識按住后腰的脈沖手槍,卻摸到張不知何時出現的紙條,上面用血寫著:“別相信記憶,特別是關于外灘的。“
窗外忽然傳來驚呼。陸家嘴三件套的玻璃幕墻集體浮現血色蓮花,街道上的人群開始無意識重復同一句話:“青銅開,萬物滅。“慕紅綾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加入了這個死亡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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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7黃浦江底隧道**
老瞎子敲擊鍵盤的手指在殘影中拉出音爆。占據整個外灘防空隧道的量子計算機群正在過載運行,屏幕上滾動的代碼逐漸具象化為青銅鎖鏈形狀。他摘下左眼球放入USB接口,視網膜生物電流瞬間破解了七兇集團的防火墻。
“果然在改造地脈。“老瞎子啜飲著92號汽油,這是他為這具機械身體特調的能量飲料。全息地圖顯示七兇集團在黃浦江底埋設的暗物質發生器,正將上海改造成巨型生物電路——那些游弋在江中的中華鱘,鰓部都閃爍著納米級的Ω符號。
警報聲突然炸響。隧道東側滲入黑色粘液,接觸到混凝土的瞬間將其轉化為生物組織。老瞎子從胸腔抽出等離子光劍,斬落的粘液碎塊竟發出嬰兒啼哭。他在碎屑中發現七兇集團的基因標識,以及一段加密的腦波頻率——這竟與林夜的葬天珠共鳴圖譜完全一致。
“出來吧,第17代克隆體。“老瞎子對著空氣冷笑。隧道陰影中走出個與慕紅綾容貌相同的女子,但她的機械義眼正在播放林夜嬰兒時期的監控錄像:“父親讓我問你,六十億年前的求救信號,為什么用摩爾斯電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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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七兇大廈頂層**
幽骨解開阿瑪尼西裝,露出纏繞繃帶的上身。繃帶縫隙間流動的黑色火焰正在吞噬會議桌上的鎏金裝飾,這是七兇族繼承人的血脈詛咒——每當他動用蝕時蟒的力量,體細胞就會加速癌變。
全息投影中播放著南極最新畫面:青銅棺遺址涌出的遠古病毒,正將科考隊員轉化成半機械生命體。幽骨將高腳杯中的液態氦一飲而盡,低溫暫時壓制了脊椎處蝕時蟒的躁動:“林夜看到黃浦江的量子糾纏現象了嗎?“
“目標已抵達和平飯店。“AI管家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但檢測到異常,葬天珠正在改寫陸家嘴的暗物質分布圖譜。“
幽骨突然捏碎酒杯。玻璃碎片懸浮在空中,組成上海地下管網的三維模型——所有地鐵隧道都呈現出青銅棺的紋路特征。他背后的落地窗映出詭異畫面:本該是藍天白云的浦東天際,此刻卻浮現出南極冰蓋的虛影。
“啟動第二階段。“幽骨將神經接口插入頸椎,“讓慕紅綾的克隆體見識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往生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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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和平飯店露臺**
林夜指尖劃過百年歷史的銅制欄桿。葬天珠將他的感知延伸至整個外灘,每座歷史建筑都像活物般脈動——匯豐銀行門前的銅獅正在分泌生物酸,海關大鐘的齒輪咬合聲帶有催眠頻率。
“你還有七分鐘。“流浪漢模樣的老瞎子突然出現在雕花廊柱后,他手中的易拉罐天線指向慕紅綾的狙擊點,“那姑娘的子彈涂有時間回溯血清,命中目標會讓人退回胚胎狀態。“
黃浦江突然掀起黑色浪濤。林夜看見江底浮現青銅鎖鏈實體,一艘渡輪被鏈條貫穿后竟量子化消失,又在三公里外重組為1927年的蒸汽貨船。游客們的智能手機集體播放起南極科考站爆炸的新聞,但日期顯示是三天后。
“你父親在守夜人內部被稱為'青銅腦'。“老瞎子突然扯開襯衫,露出胸腔內的量子反應堆,“因為他大腦皮層鑲嵌著青銅棺的碎片,能接收三十億年前的古文明信號。“
葬天珠突然劇烈震動。林夜轉頭看見慕紅綾站在露臺入口,她的狙擊槍管生長出血管狀紋路,瞄準鏡里浮現出兩人在第八紀元并肩作戰的全息投影——這明顯是葬天珠故意泄露的記憶碎片。
“別開槍!“林夜和慕紅綾同時大喊。子彈卻在扳機扣動前就已出膛,因為七兇集團早在慕紅綾誕生時,就在她腦內植入了絕對命中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