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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下

  • 蘭亭暮雪
  • 牽兔散步的蘿卜
  • 4585字
  • 2025-02-11 21:24:19

小秦軒蹦蹦跳跳地回到前院,家仆們還在池塘邊手忙腳亂地撈著風(fēng)車,誰也沒注意到他剛剛的“冒險”。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池塘邊,看著家仆們忙活,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少爺,您可嚇?biāo)牢覀兞耍 蹦昙o(jì)稍長的家仆抹了抹額頭的汗,將撈上來的風(fēng)車遞給小秦軒,“這風(fēng)車可不能亂扔,萬一掉進水里壞了,老爺可要責(zé)罰我們了。”

小秦軒接過風(fēng)車,笑嘻嘻地說道:“沒事,風(fēng)車壞了再做一個就是了。你們別告訴父親我跑遠了,好不好?”

家仆們面面相覷,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這位小少爺可是秦家的心頭肉,誰也不敢得罪他。

......

與此同時,墻后的院子里,明夷依舊坐在樹下,手中捏著一顆黑子,目光深邃地盯著棋盤。他的思緒似乎飄得很遠,仿佛透過棋盤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

明夷坐在樹下,手中的黑子在指尖輕輕轉(zhuǎn)動,目光卻透過棋盤,仿佛看到了更遠的地方。他的思緒飄向了北方的蠻族王庭,那個他剛剛離開的地方。北蠻的天縱之才,那位新崛起的蠻族之王,手段凌厲,野心勃勃,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可以輕易擊敗的對手。明夷知道,北蠻的崛起,必將打破這片大陸的平衡。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明夷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曾經(jīng)游歷四方,見過無數(shù)王朝的興衰,也見證過無數(shù)英雄的崛起與隕落。如今,他來到大魏,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棋盤上的黑白子依舊交錯縱橫,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大陸上各國之間的紛爭與博弈。明夷輕輕放下手中的黑子,目光再次落在棋盤上。他知道,這盤棋不僅僅是棋局,更是天下大勢的縮影。大魏、古月、岐國、景國,四國鼎立,彼此之間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便會引發(fā)一場席卷天下的戰(zhàn)爭。

“秦家的小子,倒是個有趣的孩子。”明夷的嘴角微微揚起,想起了剛剛離開的小秦軒。那個孩子雖然年紀(jì)尚小,但聰慧過人,心思細膩,假以時日,或許真能成為大魏的中流砥柱。只是,這天下大勢,早已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扭轉(zhuǎn)的。

明夷站起身,抬頭望向天空。烏云依舊密布,仿佛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雨。他知道,自己在這片大陸上的時間不多了。北蠻的崛起,大魏的內(nèi)憂外患,四國之間的明爭暗斗,都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明夷,你果然在這里。”僧人輕聲說道,聲音溫和而平靜。

明夷轉(zhuǎn)過身,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來人微微一笑,走到明夷面前,目光落在棋盤上,輕聲說道:“棋局如天下,黑白交錯,勝負難料。明夷,你可知這盤棋的結(jié)局?”

明夷搖了搖頭,苦笑道:“天下大勢,豈是我一人能看透的?你今日前來,想必不是為了與我論棋吧?”

那人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地看著明夷,緩緩說道:“當(dāng)初的賭約是我輸了,但是我這些年在北蠻遇到了個很有趣的小家伙,我選中了他,帶在身邊教導(dǎo)了幾年”

“原來如此,北蠻王庭是你的手筆”

明夷沉默片刻,皺了皺眉頭。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一定會震驚,眼前這個穿著僧袍打扮像和尚的人居然是一手推動北蠻進而引發(fā)天下人心惶惶的幕后之人

明夷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出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盯著眼前的僧人,緩緩說道:“你一向不喜紛爭,為何這次卻親自下場,推動北蠻的崛起?難道你就不怕這場戰(zhàn)火最終無法控制,生靈涂炭?”

僧人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絲淡然,仿佛世間的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guān)。他輕輕拂了拂衣袖,坐在明夷對面的石凳上,目光依舊落在棋盤上,緩緩說道:“明夷,你我都知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北蠻的崛起,不過是這場大勢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罷了。我選中那個小家伙,并非為了引發(fā)戰(zhàn)亂,而是為了給這天下一個機會。”

“機會?”明夷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你所謂的‘機會’,就是讓北蠻的鐵騎南下,屠戮無辜的百姓?讓這片大陸陷入無盡的戰(zhàn)火之中?”

僧人搖了搖頭,目光依舊平靜如水,輕聲說道:“明夷,你太執(zhí)著于眼前的得失了。北蠻的崛起,固然會帶來短暫的混亂,但這也是天下統(tǒng)一的契機。若沒有北蠻的威脅,大魏、古月、岐國、景國四國之間的紛爭只會愈演愈烈,最終導(dǎo)致更多的生靈涂炭。而我選中的那個小家伙,或許正是終結(jié)這一切的關(guān)鍵。”

明夷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知道,眼前的僧人雖然看似淡泊,但心思深沉,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他推動北蠻的崛起,或許真的有其深意。

“你選中的那個小家伙,究竟是誰?”明夷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僧人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神秘,緩緩說道:“他叫阿骨打,是北蠻一個小部落的孤兒。我遇見他時,他正在雪地里與狼群搏斗,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不屈。我看出他骨子里有一股天生的領(lǐng)袖氣質(zhì),便將他帶在身邊,教導(dǎo)他兵法、謀略,甚至是治國之道。”

明夷聞言,眉頭微微舒展,似乎對阿骨打產(chǎn)生了興趣。他低聲問道:“你教導(dǎo)他,是為了讓他成為北蠻的王,進而統(tǒng)一天下?”

僧人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深邃,緩緩說道:“阿骨打雖然出身卑微,但他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野心與智慧。我教導(dǎo)他,并非為了讓他成為北蠻的王,而是為了讓他成為終結(jié)亂世的天命之子。北蠻的崛起,不過是他邁向天下統(tǒng)一的第一步。”

明夷沉默良久,最終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你一向不喜紛爭,如今卻親自下場,推動北蠻的崛起,甚至選中了阿骨打作為天命之子。看來,你是真的認為,這場亂世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僧人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悲憫,輕聲說道:“明夷,你我游歷四方,見過無數(shù)王朝的興衰,也見過無數(shù)百姓在戰(zhàn)火中流離失所。若再不采取行動,這場亂世只會愈演愈烈,最終導(dǎo)致天下大亂。我選中阿骨打,并非為了引發(fā)戰(zhàn)亂,而是為了給這天下一個統(tǒng)一的契機。”

明夷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知道,眼前的僧人雖然行事出人意料,但他的初衷始終是為了天下蒼生。或許,這場北蠻的崛起,真的是終結(jié)亂世的關(guān)鍵。

“那你今日前來,是為了什么?”明夷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僧人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緩緩說道:“我來找你,是為了讓你也參與進來。你游歷四方,見識廣博,若能輔佐阿骨打,或許能更快地終結(jié)這場亂世。”

明夷聞言,眉頭再次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沉默良久,最終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過是個閑散之人,天下大事,與我何干?更何況,阿骨打雖然有你教導(dǎo),但他終究是北蠻之人,若他統(tǒng)一天下,恐怕會引發(fā)更多的紛爭。”

僧人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緩緩說道:“明夷,你心中明白,這場亂世已經(jīng)無法避免。若你不參與進來,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在這場戰(zhàn)火中喪生。阿骨打雖然出身北蠻,但他并非嗜殺之人。我教導(dǎo)他多年,深知他的品性。他若統(tǒng)一天下,必定會善待百姓,終結(jié)這場亂世。”

明夷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他知道,眼前的僧人說得對,這場亂世已經(jīng)無法避免。若他不參與進來,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在這場戰(zhàn)火中喪生。

“或許,你說得對。”明夷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我需要時間考慮。”

僧人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緩緩說道:“明夷,我知道你心中仍有顧慮。但時間不等人,北蠻的崛起已經(jīng)勢不可擋,大魏、古月、岐國、景國四國之間的紛爭也愈演愈烈。你若再不做出選擇,恐怕就來不及了。”

明夷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會考慮的。”

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明夷的肩膀,緩緩說道:“明夷,天下大勢,終究需要有人來終結(jié)。你若愿意參與進來,或許能改變這場亂世的結(jié)局。”

說完,僧人轉(zhuǎn)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院子的門口。

明夷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著僧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天下大勢,終究需要有人來終結(jié)。

明夷望著僧人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枚刻著星紋的羊脂玉突然泛起微光,他瞳孔微縮——這是天機盤示警的征兆。

“且慢。“明夷忽然開口,聲音在山谷間蕩起回聲,“后山竹舍尚有空房,不若暫住幾日?“

僧人駐足轉(zhuǎn)身,月白僧袍在暮色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他目光掃過明夷腰間的玉佩,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來天機盤又給了你新的啟示?“

三日后,渝州城茶樓。

明夷臨窗而坐,青瓷杯中的雨前龍井騰起裊裊霧氣。樓下長街忽然傳來喧嘩,幾個錦衣少年正圍著個布衣書生推搡。書生懷中的書卷散落一地,最上方的《鹽鐵論》封皮沾了泥水。

“住手!“清朗聲線破空而來。明夷循聲望去,見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鴉青色直裰洗得發(fā)白,眉眼卻如遠山含黛,分明是讀書人打扮,腰間卻懸著柄青銅短劍。

少年徑直走到?jīng)_突中心,彎腰拾起《鹽鐵論》遞給書生,轉(zhuǎn)身對錦衣少年們拱手:“諸位兄臺,可愿與在下對弈一局?若我輸了,這袋碎銀權(quán)當(dāng)賠禮。“他從袖中掏出個素色荷包,倒出十幾粒銀角子。

明夷指尖輕叩窗欞,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棋局。少年執(zhí)黑先行,起手竟是罕見的“鎮(zhèn)神頭“定式。這招相傳是前朝國手劉仲甫所創(chuàng),看似剛猛實則暗藏七種變化。不過半盞茶功夫,錦衣少年們已額頭見汗。

“承讓。“少年將最后一粒白子推入棋盒,“棋道如人道,過剛易折。諸位若肯化干戈為玉帛,這銀錢便當(dāng)是賠給這位公子的紙墨錢。“

明夷杯中茶水突然泛起漣漪,他低頭看去,玉佩上的星紋正發(fā)出灼熱溫度。天機盤在他袖中無聲轉(zhuǎn)動,紫微垣方位亮起兩團糾纏的帝星光芒——這是雙龍爭天之象!

當(dāng)夜竹舍內(nèi),天機盤懸浮半空,二十八宿星圖在青石地面投下流動的光影。僧人凝視著盤面上兩股糾纏的紫氣,手中菩提子突然裂成齏粉。

“你找到另一個天命之子了。“僧人語氣篤定,“而且...就在渝州城。“

明夷廣袖輕揮,星圖中浮現(xiàn)出白日茶樓的情景。當(dāng)畫面定格在少年腰間的青銅短劍時,僧人瞳孔驟縮——劍柄上隱約可見蟠龍紋,那是大魏皇室暗衛(wèi)的標(biāo)記。

“他叫秦軒。“明夷指尖點在少年虛影的眉心,“三年前大魏宮變,二皇子葬身火海。但若我沒記錯,那位皇子乳名...正是'軒兒'。“

僧人忽然輕笑出聲,手中茶盞漾開圈圈漣漪:“難怪天機盤示警,原來你找到的是正統(tǒng)龍脈。不過...“他抬眸時眼中金芒流轉(zhuǎn),“你可曾想過,為何他流落民間三年,大魏欽天監(jiān)始終尋不到真龍氣息?“

竹舍外忽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明夷身形微動,再出現(xiàn)時已扣住偷聽者的手腕。秦軒吃痛松手,懷中《尉繚子》抄本啪嗒落地,書頁間飄出張泛黃的輿圖——正是北蠻十六部勢力分布。

“先生恕罪。“少年目光清亮如星,“三日前茶樓初見,晚生便覺先生非常人。今日追蹤至此,只因...“他忽然跪地叩首,“想求一個真相。“

月光穿透窗欞,照見少年后頸處的朱砂痣。明夷呼吸一滯,那是大魏皇室特有的“隱龍紋“!三年前所謂葬身火海的皇子,恐怕早被人偷梁換柱。

“從今日起,你每日寅時來后山竹林。“明夷松開手,袖中天機盤發(fā)出清越鳴響,“我要教你真正的破局之道。“

次日破曉,竹林間霧氣未散。明夷將黑白二子撒入溪水,轉(zhuǎn)頭看向氣喘吁吁的秦軒:“給你半柱香時間,把棋子全部找回。“

秦軒望著湍急的溪流怔住。明夷已燃起線香,青煙筆直上升的瞬間,少年突然解下外袍鋪在岸邊。他閉目靜立片刻,忽然睜眼笑道:“先生教的是取舍之道。“

話音未落,少年縱身躍入溪中,卻不是盲目撈取棋子,而是逆流而上,將卡在石縫間的三枚黑子盡數(shù)取出。待他渾身濕透回到岸上,掌中竟有七成是黑子。

“為何不取白子?“明夷拂去他發(fā)間水草。

“黑子沉而白子浮,此刻水流湍急,白子早已順流而下。“秦軒將棋子按星位排列在青石上,“但真正的棋局不在水中,而在...“他手指天空,“昨夜觀星,紫微垣有雙星并耀之象。“

明夷終于露出笑意,袖中天機盤驟然展開。二十八宿星光匯聚成銀河,將兩人籠罩其中:“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天下棋局。“

竹林另一端,僧人站在晨霧中捻動佛珠。他腳下泥土里,一株血色曼陀羅正緩緩綻放。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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