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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羅馬帝國的戰爭記錄

維比婭的羅馬長裙,拂過克里姆林宮的紅墻。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周圍人的目光。

“噗嗤”

那些浸透硝煙的石磚,突然之間,滲出黑血。

李寶霖胸前的黃河紋身,正在劇烈抽搐。

在靛青色的浪濤里,翻涌著刺刀與殘肢。

一切都是那樣的壯烈和悲慘。

這就是可怕的戰爭!

“這不是我們的時代...“

“我們的時代,不應該是這樣的,充滿著野蠻與殺戮的時代!”

劉曉藍的納米銀針,突然彎曲成問號形狀。

“這確實不是我們的時代”

“但量子漣漪把1914年的戰場鏡像投射過來了!“

“那意思就是,我們回到了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

“嗯,理論上是這樣的!”

三人腳下的積雪,突然變成腐臭的肉泥。

在加里西亞的針葉林深處,沙俄帝國近衛軍第三師的殘部,正在奧匈帝國第25山地師的芥子氣中掙扎。

那些淡黃色的毒霧里,還飄蕩著時空管理局,投放的青銅霍亂菌株。

“我的媽媽啊···”

“慈祥的圣母啊...“

十九歲的列兵,伊萬撲倒在結冰的機槍位上,他的防毒面具濾網早已被血塊堵塞。

當他的眼球在眼眶里融化時,那些流出的膠質物,正在量子重組,變成細小的青銅蠕蟲。

“沖啊···”

“殺···”

戰場上異常殘酷,雙方搏斗十分激烈。

三百米外的奧匈戰壕里,匈牙利擲彈兵亞諾什正用刺刀,挑開凍僵的手指。

他需要取下陣亡戰友的戒指,寄回家鄉,卻驚恐地發現尸體腹腔里,涌出青銅色腸管。

那些金屬化的臟器,突然彈射而出,將他的喉結,擊得粉碎。

“集合,集合···”

“注意四點鐘方向!“

沙俄少尉彼得羅夫,嘶吼著舉起納甘左輪。

他斷裂的鎖骨處,正生長出青銅骨刺。

“那些奧匈佬的傷口會...“

“干倒他們!”

話音未落,整片森林突然被量子炮火覆蓋。

劉曉藍看見那些炮彈在時空漣漪中呈現出雙重形態,1914年的開花彈與公元3046年的反物質彈頭,幾乎是同時炸開的。

七個不同時空的戰爭殘影,在此處疊加,將方圓五十公里,變成慘烈的血肉熔爐。

一堆堆的尸體,一盆盆的血水,到處都是慘絕人員的場景。

“快,我們快要沒有時間了!“

“快封閉基因共鳴!“

維比婭的星盤突然裂開,里面流淌出的卻不是水銀,而是粘稠的人造血漿。

“他們在用文明基因,制造活體武器!“

“這些可惡的寄生蟲!”

“這些垃圾,真是太齷齪了!”

李寶霖的唐制圓領袍,已被血雨染成絳紫色。

當他的魚符,觸碰到戰壕里半融化的電話線,突然聽到1914年沙俄總參謀部的通話。

“...請求用圣血清洗異教徒...不!這不是我說的...誰在篡改...啊!“

“看來系統被宇宙黑客控制了!”

“這些可恥的宇宙黑客!”

“咚···”

電話線另一端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

在布達佩斯的地下指揮部,奧匈帝國總參謀長康拉德男爵正用鑲滿翡翠的權杖,擊碎參謀的頭顱。

他的瞳孔已經完全青銅化,軍裝下鉆出的機械觸手,正在地圖上標注量子轟炸坐標。

一處又一處的建筑被徹底摧毀了。

“那是青銅瘟疫!“

劉曉藍的納米機器人,突然發出警報。

“時空管理局把霍亂弧菌,改造成了文明吞噬者!“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生物入侵!”

此時在戰場中央的無人區,一名沙俄醫護兵正在量子菌株中變異。

他的雙腿融合成青銅履帶,胸腔裂開成炮管形狀。

那些被救助的傷員,正變成他履帶下的血肉潤滑劑。

當他的眼球彈出眼眶懸浮在半空時,瞳孔里映照出的,卻是長安城的朱雀大街。

“天哪,媽媽快看···”

“母親!快看東經34.52度!“

混血少年的聲音,突然穿透量子風暴。

“那里有七百個嬰兒的基因鏈,正在被改寫成炮彈引信!“

“實在是太悲壯了!”

劉曉藍的星圖腕帶突然迸裂。

在喀爾巴阡山腳的村莊里,她看見奧匈帝國的沖鋒隊,正在用刺刀,剖開孕婦的腹部,拿出還沒有成型的嬰兒,就像是抗日戰爭期間,日本兵大量地殘忍剖開平民孕婦的腹部一樣,他們在享受變態地殺人的快感。

他們扭曲的表情,配合著變態的動作。

每一個舉動,都是那么的罪惡。

那些未成型的胎兒被浸泡在青銅溶液里,很快長成會哭嚎的人體魚雷。

某個匈牙利軍官的機械義眼,正閃爍著時空管理局的藍色三角標志。

“天哪!”

維比婭突然跪倒在血泊里,她的羅馬涼鞋,正在吸收戰場亡魂。

當《埃涅阿斯紀》的羊皮紙,從裙擺滑落,一切似乎都變了。

那些古老的文字,突然化作鎖鏈,將她的雙腿,拖向正在形成的量子黑洞。

“快啊···”

“李寶霖!用周天子祭文!“

她的金發突然燃燒起來,發絲間迸濺出的火星,竟是拉丁字母。

“我的記憶體正在被戰爭代碼吞噬!“

“快來救我!”

李寶霖的黃河紋身,突然決堤。

靛青色的波濤從他胸膛奔涌而出,卻在接觸戰場血液的瞬間,變成墨黑色。

那些浪濤里,浮沉著十二個文明的戰爭殘骸。

從亞述的攻城塔,到量子時代的反物質炮,全部都在狠狠地,撕咬著他的內臟。

“堅持住!“

“大家不要怕”

劉曉藍將納米銀針刺入他的后頸。

“我正在用《黃帝內經》,重建你的痛覺神經!“

在時空疊加的炮火中,十七歲的奧匈機槍手弗朗茨突然清醒過來。

他的手指還扣在馬克沁機槍的扳機上,卻發現射出的不再是子彈,而是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

當這些字塊,洞穿沙俄士兵的軀體時,他們的傷口,竟開始用古希臘語朗誦《伊利亞特》。

“我的天哪···“

“真是見鬼!”

“上帝啊...“

弗朗茨驚恐地看著自己軍裝上的雙頭鷹徽章,活了過來,左邊的鷹頭正用德語嘶吼“為了皇帝“,右邊的鷹頭卻用俄語尖叫“殺死異端“。

他的視網膜上突然浮現出混血少年的虛影,正在用未知文字改寫他的基因代碼。

“是時候了!”

“就是現在!“

混血少年將圣甲蟲魚符,插入戰場中央的量子漩渦。

整個加里西亞戰區,突然響起嬰兒啼哭般的金屬扭曲聲。

那些青銅瘟疫菌株,開始反向變異。

奧匈士兵的機械義肢突然長出血肉神經,沙俄士兵的骨刺重新縮回體內,但基因層面的崩潰已不可逆轉。

“咳咳咳···”

李寶霖咳出的黑血里,漂浮著青銅色冰晶。

當他的魚符與維比婭的星盤相撞,多瑙河與黃河的量子脈絡,突然糾纏在一起。

整個東歐戰場的血河倒流上天,形成覆蓋戰場的巨型血脈網絡。

此時此刻,每個士兵的傷口,都變成了文明基因的進出口。

“不!“

“不是這樣的!”

時空管理局的稽查員林婉,突然出現在戰壕上方。

她的鈴鐺手杖正在瓦解。

“你們不能把戰爭創傷轉化為文明養分!“

“戰爭就是戰爭,是文明的敵人”

但為時已晚。

在布列斯特要塞的殘垣斷壁間,沙俄與奧匈士兵的遺體突然手拉著手站起。

他們破碎的軍服融合成量子纖維,腐爛的胸腔里綻放出牡丹與玫瑰的雜交品種。

當第一個復生者,用俄語和匈牙利語同時說出“和平“時,整個戰場開始變化。

此時,開始綻放出DNA鏈狀的牡丹花摸樣的花景。

“實在是太美了!”

維比婭的星盤突然吸盡戰場血水,在天空鋪展出完整的文明基因圖譜。

那些曾經標注著“斯拉夫“、“日耳曼“的區塊正在融化成璀璨的星云。

混血少年將圣甲蟲魚符拋向圖譜中心,整個東歐大地突然下起泛著青銅光澤的春雨。

“快看···”

“母親,看那些彈坑!“

少年指向曾經的無人區。

在填滿尸骸的深坑里,正有翡翠色的藤蔓破土而出,葉片上天然生長著十二種文字書寫的《和平宣言》。

某個奧匈士兵的半截鋼盔里,正有量子化的夜鶯在吟唱,融合了圣詠與秦腔的安魂曲。

“看來,終于要結束了!“

當最后一道量子炮火被基因圖譜吸收,劉曉藍突然跪倒在地。

她的納米機器人正從耳道涌出,在焦土上編織出橫跨歐亞的絲綢之路全息圖。

那些曾經互相廝殺的士兵們,此刻正用殘存的肢體為全息圖填充色彩。

他們流出的,其實并不再是鮮血,而是液態的文明記憶。

“晃蕩!”

林婉的鈴鐺在此刻徹底破碎。

時空管理局的黑色戰艦,在量子星云中解體。

那些墜落的殘骸,在觸地瞬間化作無數白鴿。

維比婭拾起沾血的《埃涅阿斯紀》,發現羊皮紙上的戰爭史詩正被新的文字覆蓋。

那是用沙俄士兵的血與奧匈士兵的淚,共同書寫的《文明融合憲章》。

在戰場中央,李寶霖的黃河紋身終于恢復靛青。

那些曾經吞噬文明的浪濤,此刻正溫柔地托起所有陣亡者的靈魂。

當第一個奧匈士兵的靈魂與沙俄士兵的靈魂量子糾纏時,整片焦土上突然盛開出能在硝煙中存活的花卉,每片花瓣都是一面縮小版的和平旗幟。

混血少年拾起半塊染血的懷表,輕輕擰動發條。

懷表里傳出七個不同時空的鐘聲。

那些在戰爭中消逝的生命,此刻正在鐘聲里重組成新的文明基因。

最后一聲鐘響消散在量子風暴中。

戰爭啊!

實在是讓人痛恨!

曾經的加里西亞戰場,已變成橫跨十二個世紀的文明花園。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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