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如玉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敞舒適的大床上,她慌忙坐起來,發現臥室里除了自己,沒有別人。床頭柜上放著自己的手機,手機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如玉伸手拿起手機和字條。首先打開字條:親愛的如玉,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會早點回來,等我。顧怡晨親筆
如玉又打開手機,看見無數個未接電話和母親齊云發的信息。如玉迅速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老張夫婦看見如玉從房間出來,笑盈盈地走上前來,熱情地說:“齊小姐,你醒了,你餓了吧,飯已經做好了,餐廳在這邊,請!”
來到這個家已經好幾年了,主人第一次帶女孩回來過夜,而且這個姑娘曾在醫院照顧過主人。
他們知道,若不是真的喜歡,他家主人是不允許女人靠近自己的。
夫婦二人一大早起來,把里里外外收拾的一塵不染,并準備了精致的午餐,歡迎未來的女主人。
如玉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怕媽媽擔心,想立刻回家,老張夫婦熱情挽留她吃完飯再走,如玉執意要走,無奈張叔親自駕車把如玉送回家。
齊云徹夜未眠,女兒從未徹夜未歸,雖然沈川昨晚已經打電話告訴她齊如玉和顧怡晨在一起,讓她不要擔心。
可是作為一個母親,擔心和憂慮使她難以入眠,她并不看好這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年輕人,顧家數億身家,顧怡晨是她們高攀不起的人物。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婚姻那一步,兩個人就住在一起了。
她教過女兒,女孩子要自尊自愛。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懂事聽話,說話做事有分寸。給女兒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齊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直到中午如玉才回來,齊母見到女兒,一直追問發生了什么事,齊如玉只好把昨晚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齊母自責地說:“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用,讓你小小年紀就得掙錢養家,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早出晚歸,才發生這樣的事。”
如玉抹了一把眼淚,說到:“媽,你不要這么說,我現在只想自己呆一會。”
說完如玉走進臥室,任憑淚水恣意流淌。齊云坐在沙發上,看著緊閉的臥室門,默默地流著眼淚。
接到張叔的電話,知道如玉中午醒來后就回家了。
下班后,顧怡晨先去珠寶店買了鉆戒,然后捧著一束鮮花來到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當著齊母的面,鄭重地向齊如玉求婚,并誠意的希望齊母能夠同意。
齊母看著這個場景,稍稍安了心,看來這個小伙子敢作敢當,很有責任心,她激動地說:“我同意如玉嫁給你。”
滿臉憔悴的如玉卻搖著頭說:“顧大哥,我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大學還沒有畢業,我現在不想結婚。”
顧怡晨拉著如玉的小手,溫柔地說:“我已經查了相關法規,你己經滿二十歲了,雖然是一個學生,也可以領證結婚了。而且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決定和你結婚的。結婚后,你要是想上學,還可以繼續上學呀。”
齊如玉想了想說:“顧大哥,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你能給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嗎?我現在心里很亂很亂。”
顧怡晨想了想說:“那好吧,你以后不要到咖啡館打工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陪陪媽媽。我這有張卡,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密碼是六個八。”顧怡晨邊說邊把一張銀行卡塞到如玉的衣兜里。
顧怡晨接著說:“還有你和阿姨搬到我那里去住好嗎?阿姨心臟不好,住在這里上下爬樓梯太不方便,而且這里又小又亂,治安也不好。尤其那條小巷,一個女孩子出入實在危險,我不放心。”
關心則亂,顧怡晨好幾次想給她們母女換個住處,如玉總是拒絕。現在兩個人的關系近了一大步,他又提起此事。
齊如玉望著顧怡晨,她相信顧怡晨是真誠的,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顧大哥,搬家的事情以后再說,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只想安靜的休息幾天。”
齊如玉送顧怡晨下樓,陪著他走出小巷。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顧怡晨發現女孩目光呆滯,沉默寡言。知道昨天的事給女孩造成的創傷和陰影是很大的,看來她需要一段時間平復。
顧怡晨站在巷尾,目送如玉一個人往回走,她的身影單薄,落寞,最后消失在暮色中。顧怡晨恨得牙癢癢,回到家后,王發被帶到他面前,雖然看見王發被打的鼻青臉腫,血跡斑斑,仍忍不住上去恨恨的打了幾拳。
王發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連連磕頭求饒:“爺爺,爺爺,您饒了我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女人,否則您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再說,那女人,一會要洗澡,一會要上廁所,我還沒來得及對她那什么,您就來了。求你就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求求你。”
顧怡晨又打了幾拳,對沈川說:“我不想再見到他。”王發被保鏢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