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館,兩個死去的禁衛已經被抬走,顏徹站在那個亭子下,訊問“你們就是在這個亭子里看到的刺客?”
“回稟太子殿下,卑職等確實看到那刺客從這里逃離的。”
顏玖凰和尹君珩則是去看那兩具尸體,仵作驗尸后。將兩枚飛鏢取出放在托盤上。兩個人被柳葉鏢一擊致命,傷口血液發黑,顯然是淬了毒的。
“有什么異常嗎?”尹君珩看著兩枚柳葉鏢,眼前浮現出一個黑衣人蒙著臉站在他面前,狠狠擲出柳葉鏢。
“國師,公主殿下容稟,這兩枚柳葉鏢上的腥臭味說明這鏢上被浸染了蛇毒。能在短時間內致人死命的毒蛇其實并不多,尤其京都地處北方,天氣干燥,有蛇的地方很少,更別說是毒蛇了。所以這種毒應該是來自南方。小的推測這種毒不是純粹的蛇毒,應該還加了其他東西。而能研制這種毒的人大多來自苗疆。”
“苗疆?京城內怎么會有苗疆的毒?”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一些江湖人為了防身會從黑市購買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奇毒也是黑市里很吃香的。不過像這個柳葉鏢上的毒絕非凡品,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顏玖凰和尹君珩對視一眼,看來是需要去黑市走一趟了。
鳳羽宮,二皇子顏祁悠閑地嗑著瓜子,不以為意的告訴皇后“母后,放心吧。這次絕對萬無一失。那種東西一般人不會知道出處的。到時候,太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祁兒,過于輕敵只會害了你自己。太子從三歲開始跟著皇帝聽政。七歲時獻計大敗北越。十二歲就能獨當一面監國。祁兒,太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顏祁得意洋洋的面色瞬間塌下來“母后,太子到底有什么好,你為何每一次都拿他跟我比,每一次都打擊我!”
“祁兒!”柳姝無奈低呵
“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顏祁黑著臉不顧皇后的呼喊,只顧著離開。
“唉!都怪本宮在他兒時過于嬌慣,才縱的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流蘇,南夷那邊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娘娘,奴婢已經和拓跋宏接觸過了。明日,顏玖凰在劫難逃!”
“禁軍那邊讓陳福盯好了,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是,奴婢這就去。”
四方館,顏徹在亭子周圍轉了轉,在墻角的樹枝上撿到一塊撕裂下來的布條。顏徹摩挲著那塊黑色的布條,再往上看,墻面上還有半個腳印。“來人,讓畫師將這個腳印拓下來。”
蘇季吩咐人叫來畫師拓印腳印。顏玖凰和尹君珩姍姍來遲。
“皇兄,有進展嗎?”顏玖凰款款而來。
顏徹將那塊布條遞給她“找到了這個,刺客應該是從這里逃走的。”
尹君珩從她手里拿走那布條,尹君珩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能力,能通過一個人的物件看到那個人的一切。
“那黑衣人是個女人,跟她見面的是南夷的拓跋宏。”
“我去,浮……咳,國師大人,這你都能知道!這不是妥妥的遠程監控嗎?”
“殿下謬贊!還沒到那么厲害的地步。臣還需要再努力。”尹君珩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星星眼,笑的寵溺。
顏徹左看右看,皺著眉頭把尹君珩扒拉到一邊“說話就說話,靠這么近做什么?”兩人都快抱一塊。
尹君珩未防備,竟被顏徹推了一個趔趄“哎!”顏玖凰想伸手伸手去扶,被顏徹拉著往前走“妹妹不用擔心,國師的本事大著呢,傷不著。”
“皇兄,九妹都在吶?”顏祁像是在自家后花園閑逛一般,但怎么看都有一股莫名的焦慮感“呦,國師這是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開心啊?”
“多謝二皇子記掛,本座一切都好。”尹君珩一臉淡漠,站在了顏玖凰身邊。
“二皇子殿下不是虔心禮佛嗎?怎么來四方館了?”
“唉呀,自家兄妹叫的那么生疏作甚!我就是來湊個熱鬧,不用管我。”顏祁狀似無意的走近亭子。
顏徹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尹君珩低聲“那個刺客和他脫不了干系。”
“女人,二皇子……皇后?”顏玖凰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顏祁。
“那個女刺客最后進了鳳羽宮。”
顏徹走進亭子里“二皇弟,福靈寺如何?孤忙于國事還未去過呢?”
“啊?啊!那個,寺廟里能有什么好去處。臣弟虔心為國祈福,每日除了回廂房就是去佛殿,未來得及游賞什么美景。”
“二皇弟,此來為何呀?”
“皇長兄既要輔佐父皇處理朝政,還要查案。臣弟雖然愚笨,但也想為皇兄出一份力啊,故此來忙助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