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嬈洗完澡都準備休息了,裴司宴給她發過消息說晚上不回來吃飯,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還是接聽了。
“什么事?”
“司宴到家了嗎?”
喻嬈起身,走到陽臺吹風,夏日的晚風輕撫著她的長發,未施粉黛依舊明艷動人。
“要是找到他的話直接打電話給他吧。”
“他剛剛來我這里了,我在酒店,你現在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不去。”
“喻嬈。”
莊沐晚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了。
“我敢保證你這一次如果不來的話一定會后悔。”
說完直接把地址發給她,電話掛斷。
喻嬈簡直是無語了,這個莊沐晚葫蘆里是在賣什么藥。
她倒要看看有多大的事。
起身理好頭發,換了身衣服下樓。
莊沐晚聽到門鈴聲起身開門,額頭上裹著的紗布,讓喻嬈眉頭輕觸。
她不是不知道莊沐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進來吧,請坐。”
喻嬈也沒有跟她客氣,坐在沙發上。
莊沐晚給兩人倒了杯酒。
“很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來一杯。”
喻嬈沒動,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莊沐晚笑笑,率先把酒喝了。
“你知道的吧,我喜歡裴司宴,不比你少。”
喻嬈漂亮的眸子一瞇。
“今天來找我就是因為這件事?”
“也不全是。”
莊沐晚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朝著她面前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給個面子啊,酒度數不高的。”
“我不喝酒。”
“是嗎?不過我今天必須要讓你喝呢。”
莊沐晚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語氣硬了下來,門被人打開,兩個保鏢沖進來直接把喻嬈按倒在沙發上。
莊沐晚起身,端起酒杯就往她嘴里灌。
“莊沐晚你瘋了,你們……”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有一部分流到了脖頸邊。
喻嬈也掙扎著,但奈何兩個保鏢的力氣實在太大,她被逼著把那杯酒灌了下去。
保鏢松開她,喻嬈無力的從沙發上滾到地上,重重的喘了兩口氣。
“你給我喝了什么?”
她敢保證絕對不是普通的酒,可莊沐晚剛剛也喝了兩杯。
莊沐晚蹲在她面前。
“給你灌的酒啊,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兩杯酒里我都下了藥。”
女孩瞳孔猛地瞪大,一下子失了聲。
藥。
能是什么藥。
“你瘋了。”
莊沐晚臉色通紅,漸漸有些不對勁了,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把手里的鑰匙遞給保鏢。
“把她送到隔壁的房間,讓喬姐打電話裴司宴過來。”
兩個保鏢駕起喻嬈去了隔壁的房間,莊沐晚癱倒在沙發上重重地喘著氣,渾身難受的厲害。
她比喻嬈多喝了一杯酒,藥效也更猛一點。
隔壁的房間,喻嬈無力地蜷縮在床上,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而凌亂,喘息聲帶著一絲難耐的輕哼。
“裴司宴。”
莊沐晚肯定會給他打電話的,可是莊沐晚也中了藥,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在自己和莊沐晚之間做選擇罷了。
他會選擇誰呢?
身體難受得仿佛要裂開,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門被人推開,喻嬈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冰涼的觸感傳來,她下意識的就抱了過去,迷迷糊糊看到了裴司宴的臉。
“裴……裴司宴。”
唇瓣微微張開,不斷呢喃他的名字,聲音染上了哭腔,意識漸漸渙散。
“你怎么樣?”
裴司宴緊繃著一張臉,喻嬈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
“我……我好難受。”
她看起來要哭了,像是一只軟軟的貓。
喬姐看到他來了第一時間跑了過來,門捶了好幾下,聲音很大也很著急。
“裴先生,沐晚不行了。”
在喬姐給他打電話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喻嬈在這里。
“乖,在這里等我一下。”
喻嬈腦袋清明了,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極度的掙扎與痛苦之中。
“別去……求你。”
裴司宴瞳孔暗黑,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一把拉開了她的手推門而去。
喻嬈一下子失了力道倒在床上。
喬姐看到他出來眼睛一亮,她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莊沐晚不知道要干什么,一天天的折騰個沒完。
“裴先生。”
“去浴室放一盆冷水把她塞進去,我已經打電話給醫生,在來的路上了。”
喬姐一噎,下意識朝著他身后緊閉的房門看了過去。
“那喻小姐這邊。”
“管好莊沐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好。”
喬姐有些不安的回了酒店,莊沐晚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看起來痛苦極了。
她按照裴司宴的說法去于是放了盆涼水。
“沐晚。”
“司宴呢,他過來了嗎?”
喬姐沒有跟她說實話。
“剛剛有醫生過來把喻小姐帶走了,馬上就過來這邊了。”
“裴司宴呢?”
“電話沒有打通。”
“什么?”
莊沐晚情緒有些失控,喬姐不管不顧直接拖著她把她塞到了衛生間的浴缸里,莊沐晚凍得渾身打了個顫,止不住的哆嗦。
身體里的火氣才散去了一點點。
隔壁,喻嬈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雙腿止不住的發軟,撐著最后一絲意志。
聽到了開門聲,下一秒面前的人沖上來接住她倒下去的身體。
被人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身子也緊跟著壓上去。
“裴……”
唇瓣被面前的人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