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下面傳來多少驚訝羨慕的稱贊,哪怕許可然已經開始虛榮心膨脹了。
可陸承澤卻仍舊是無動于衷,他的視線在臺下搜尋著,甚至希望下一秒還會有那個人的出現。
質問他是不是不要她了,那他這次肯定會拋下所有,他只要她。
可是沒有,他等了又等,他心心念念期待的那個人卻挽著萬俟傲的手腕站在人群之中。
那么的從容淡定,陸承澤知道自己是真的輸了,她真的不在乎。真的不會再為他瘋狂了。
陸承澤愁眉不展,不見半點訂婚該有的喜悅,哪怕未婚妻笑得多甜美可人他都沒有多看一眼。
旁人看久了都會覺得奇怪,哪有人訂婚一點笑容都沒有的,難不成又是之前的訂婚宴一樣被強迫的。
眾人也忍不住紛紛猜想,卻不敢明言。
葉傾雪低垂著眼眸,她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剛才對上陸承澤似乎是憤怒的眼神時,她有些害怕。
感覺他是在質問她為什么不上前阻止,任由他和別人訂婚而沒有任何感覺。
“阿雪,你還好吧!”
萬俟傲帶葉傾雪找了個角落坐下休息,他不是傻子,自己的女朋友情緒在陸承澤訂婚宴宣布的時候失落,他怎么會不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
只是他不想承認,更不想成全,他寧愿葉傾雪一直認不清楚自己的心,這樣她才不會飛蛾撲火,重蹈覆轍。
“我沒事,剛才好像有人找你,你去看看吧!”
葉傾雪現在只想要好好的安靜一會。
“好,那你在這呆著,有事打電話。”
萬俟傲溫柔的笑著幫她把碎發別到了耳后。
“我訂婚了,你和萬俟傲打算什么時候?”
陸承澤好不容易等到葉傾雪一個人,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走了過來。
葉傾雪還以為是萬俟傲回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愕然抬眸和他四目相對。
陸承澤不得不承認葉傾雪今天一身白色長裙的打扮很清純,她總是喜歡嫩嫩的打扮。
也喜歡不經意間迷惑別人的神智,就像現在她不解的眼眸藏著他的臉龐。
微微張開的紅唇不自覺的微啟,明明連唇脂都沒有上卻鮮紅欲滴的讓人想要品嘗。
陸承澤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控制不住的捏住了她臉頰,半瞇著眼睛把她收在眼底。
葉傾雪看著陸承澤逐漸靠近的臉龐和撲面而來的氣息怎么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這個混蛋,訂婚了還來招惹她。把她當什么了那么隨便。
葉傾雪惱羞成怒的掙扎,拉扯他的大手。
“陸承澤你腦袋有毛病啊,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陸承澤被推開卻是忍不住笑了,笑得很邪魅放肆,笑聲在胸腔里發出震動。
“那你做我未婚妻好不好,我不要她,你也不要萬俟傲,我們兩個和好好不好?”
陸承澤知道自己沒有腦袋發昏,他只是想要誘騙她同意而已。
“腦子有病,我才不會陪你瘋。三心二意的男人也不怕孤獨終老。”
葉傾雪哪怕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也是好看的,讓他怎么看都看不夠,他早該擁有她的啊,怎么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呢!
“我怕你會讓我孤獨終老。”
葉傾雪看著陸承澤深情,癡情的眸光,和萬俟傲看著她時的不一樣,她很容易會被他給吸引。
很容易想要掉進他挖好的深洞里面去,那種青春萌動的感覺陸承澤總是能不自覺的傳遞給她。
可是葉傾雪卻又是清醒的拒絕,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那你就孤獨終老吧!”
葉傾雪殘忍的回答,陸承澤卻只是低低的笑,埋在她的頸窩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桅子花香,很舍不得離開。
葉傾雪卻是嫌棄的推開他。
“你也不怕你未婚妻看到,陸承澤你喝醉了找別人去吧!”
陸承澤拉著她的手心親吻。
“我只想找你的,阿雪,你怎么不來搶婚了,你要像五年前那樣。”
他的話刺激到了葉傾雪最難堪的往昔,掙扎得越發重了。
“所以你還要像那時候那樣拋棄我才開心,才滿意嗎?”
葉傾雪語氣沒有剛才的自然,甚至是咄咄逼人,她這一刻才是對他最真實的想法。
陸承澤現在才知道葉傾雪不是不在意他了,只是她傷痕累累不想去觸碰罷了。
“不是的阿雪,我怎么舍得拋棄你。”
陸承澤捧著她的臉,擦著她的眼淚,他心都痛了。
他何嘗不為曾經的愚蠢后悔呢!
“你怎么舍不得,你就是可以那么狠心。你明明知道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啊!可是你呢,你叫我回去,叫我別鬧。”
葉傾雪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很想讓自己冷靜。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想要歇斯里底的對他吼。
陸承澤怕葉傾雪情緒失控,這里不是他們說話的好地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里,趁著沒人注意時帶她離開了現場。
“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也不會跟你好了。”
葉傾雪被他直接帶去了一個空置出來的房間,關上房門才把她放了出來。
“陸承澤,你就是個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說好不應該有交集的,現在又來招惹她,簡直不可理喻。
“我這個混蛋想要跟你說清楚一件事情,葉傾雪你給我冷靜下來,聽清楚了。”
陸承澤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讓她正視自己,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對,必須冷靜才能溝通。
“我當初聽到你懷孕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因為你之前什么都沒說。那天又在訂婚宴上我以為你開玩笑的。”
葉傾雪好笑的呵了聲。
“所以呢,我沒有懷孕就該被拋棄是不是。一開始既然那么在意門當戶對,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訂婚了還要欺瞞我。”
葉傾雪感覺自己心都快要累死了,她本不應該去執著過去的,可是陸承澤一提起她就忍不住。
“是我的錯,我不否認,但是我也不承認我拋棄了你。”
陸承澤心疼的看著她猩紅的眼睛,他也是一樣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