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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分裂

隨著“橘鳶”分店如雨后春筍般在城市各個角落落地生根,管理上的難題也接踵而至。

部分店鋪服務質量直線下滑,原料浪費現象屢見不鮮,這些狀況像烏云般沉甸甸地籠罩在“橘鳶”的發展之路上。

平安和橘子緊急商討對策,決定引入一套先進的管理系統,全力優化運營流程。

橘子主動承擔起員工培訓的重任,她滿心期待能通過系統培訓,讓每一位員工都能將服務意識深植于心,為顧客帶去優質體驗。

她每日早早來到培訓室,精心準備培訓資料,反復斟酌每一個培訓環節,眼中閃爍著對“橘鳶”美好未來的憧憬。平安則一心撲在供應鏈管理上,整日埋首于各類數據和文件中,一門心思鉆研如何降低成本,保障“橘鳶”的利潤空間。他時而緊鎖眉頭,時而在紙上奮筆疾書,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降低成本的細節。

在他們夜以繼日的努力下,“橘鳶”終于逐漸步入正軌,運營愈發穩定,品牌口碑也持續上揚,收獲了眾多顧客的青睞。

然而,平靜的湖面下往往暗潮涌動。在一次關于店鋪未來發展方向的重要會議上,平安和橘子因一個決策產生了嚴重分歧。平安認為應該加大在新品研發上的投入,緊跟市場潮流,推出更多新奇口味的奶茶,以此吸引更多年輕顧客,拓展市場份額。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快速比劃著,眼神中滿是焦急:“你看看現在的市場,新的奶茶品牌不斷涌現,我們不抓緊推出新品,就會被競爭對手甩在后面!”

而橘子卻覺得目前更重要的是鞏固現有顧客群體,將精力放在提升服務質量和優化店鋪環境上,等根基穩固后再考慮新品研發。她眼眶泛紅,情緒激動,語氣里帶著委屈和不甘:

“我怎么不了解?服務才是根本!沒有穩定的客源,就算推出新品又能怎樣?顧客來了一次就不會再來第二次!”

激烈的爭吵聲在會議室里回蕩,兩人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對方的意見。

最終,橘子在極度失望中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會議桌上,大聲說道:

“既然你這么不認可我的想法,我留在這也沒什么意義,我退出‘橘鳶’!”

說罷,她轉身快步走出會議室,留下平安獨自呆坐在那里。

失魂落魄的橘子回到家,一頭扎進房間,將自己和外界隔絕開來。只有小狗豆包安靜地趴在床邊,時不時用濕漉漉的鼻子蹭蹭橘子冰涼的手,仿佛在無聲地安慰她。橘子抱著豆包,淚水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落在豆包柔軟的毛發上。

她蜷縮在床邊,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和平安爭吵的畫面,滿心都是被平安否定的委屈,回想起這些年為“橘鳶”付出的心血,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心中滿是悲涼。

而另一邊,平安在橘子離開后,獨自坐在會議室里,久久不愿起身。他眼神空洞地看著橘子留下的員工培訓方案和未完成的文件,手指無意識地在文件邊緣輕輕摩挲。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他開始反思自己在爭吵中的強硬態度,意識到自己太急于求成,忽略了橘子的想法和感受,不禁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滿臉懊惱。

接下來的日子里,“橘鳶”因為橘子的離開陷入了短暫的混亂。員工培訓進度停滯不前,服務質量又出現了下滑趨勢,平安一個人忙得焦頭爛額,卻總是力不從心。他穿梭在各個店鋪之間,不停地處理著各種問題,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襯衫也被汗水浸濕。

他這才深刻體會到橘子在“橘鳶”的重要性,沒有她的支持,自己仿佛失去了左膀右臂。

平安無數次拿起手機,想要給橘子打電話道歉,可每次都在撥通前猶豫了。

他手指懸停在撥號鍵上,內心天人交戰:

“我該怎么說呢?她會不會還在生氣?要是又惹她不高興了怎么辦?”

但看著“橘鳶”的現狀,他明白,如果不挽回橘子,“橘鳶”可能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輝煌。

終于,在經過幾天的煎熬后,平安鼓起勇氣,買了橘子最愛吃的點心,來到了橘子家門前。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下了門鈴。

門緩緩打開,橘子看到平安的那一刻,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委屈,還有一絲期待。

“橘子,我……”

平安剛開口,聲音就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向前跨了一小步,急切地說道,

“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固執,不聽你的意見。沒有你,‘橘鳶’真的不行,我也不行。”

他的眼中滿是真誠和愧疚,直直地看著橘子,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橘子咬著嘴唇,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看著平安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怨恨漸漸消散。

“我也有錯,不該這么沖動就離開。”

她輕聲說道,聲音帶著哭腔。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趴在一旁的豆包突然變得特別兇的樣子。它原本溫順的耳朵此刻高高豎起,全身的毛發都因憤怒而炸開,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平安,豆包一直作出打架的架勢,嘴里一直咕咕地響著,惡狠狠的盯著平安,胸腔里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平安還不以為然,只是略帶尷尬地笑了笑,試圖伸手安撫豆包。可就在他的手剛伸出去的瞬間,豆包猛地躍起,一口咬住平安的大腿。

平安嚇傻了,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恐,突然感覺腿上一陣酸痛感,然后發出“嗷”的慘叫,頓時漲紅了臉,雙手下意識地用力去掰豆包的嘴,身體也一直從沙發上竄了起來。豆包卻緊緊咬著平安的腿沒有松開,無論平安怎么掙扎,它那鋒利的牙齒依舊死死嵌在平安的腿上,喉嚨里還不時發出嗚嗚的警告聲。橘子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巴,完全沒想到豆包會這么護著她。

橘子滿臉驚慌,心臟砰砰狂跳,仿佛要沖破胸膛,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卻還是不顧一切地朝著豆包沖了過去。她雙手用力拉扯著豆包的身子,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顫抖:

“豆包,快松口!快松開!”

然而豆包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充耳不聞,依舊死死地咬著平安的腿,喉嚨里發出兇狠的嗚嗚聲,每一聲都讓橘子的心揪得更緊。

平安疼得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順著臉頰滴在地上。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掰著豆包的嘴,指甲都泛白了,可豆包那股蠻勁大得驚人,無論他怎么努力,豆包的牙齒就像焊在了他腿上一樣,怎么也不肯松口。

橘子使出渾身解數,終于將豆包拉開。豆包被拉開后,情緒依舊激動,在原地不停地跳躍、狂吠,它的眼睛瞪得滾圓,布滿血絲,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平安,仿佛在警告他不許再靠近。橘子心疼地快速蹲下身子,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也渾然不覺,她一把將豆包緊緊抱在懷里,雙手輕輕撫摸它的頭,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好了好了,豆包,沒事了。”

豆包在她懷里,身子還在微微顫抖,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平安一瘸一拐地站在一旁,褲子上已經滲出了大片血跡,殷紅的顏色格外刺眼。

他顧不上鉆心的疼痛,雙眼滿是焦急,一眨不眨地看向橘子,聲音因為疼痛和焦急而顫抖、沙啞:

“橘子,你看,連豆包都這么不歡迎我,我知道我錯得離譜,可‘橘鳶’真的離不開你。沒有你做員工培訓,服務質量直線下降,顧客都在流失,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下去了。”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助和哀求,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橘子低著頭,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拍著豆包,她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著,腦海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糾結與掙扎,聲音因為哭泣和糾結變得沙啞不堪:

“平安,不是我不想幫‘橘鳶’,也不是我還在生你的氣。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發現我們看待‘橘鳶’發展的理念相差太大了,就算我回去,以后還是會因為類似的事情爭吵,到時候對‘橘鳶’的傷害只會更大。”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心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無奈。

平安上前一步,臉上寫滿了懇切,雙手微微抬起,像是想抓住即將失去的珍寶:

“橘子,我保證,以后我一定多聽你的意見,我們一起商量,不再獨斷專行。‘橘鳶’是我們一起的心血,你真的忍心看著它就這么走下坡路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

橘子的眼眶再次濕潤,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用力咬著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

“平安,不是我狠心。這幾天我在家里,看著以前為‘橘鳶’準備的資料,心里也不好受。但有些裂痕一旦產生,就很難再恢復如初。我需要時間,也需要空間,去重新思考我自己的方向,你就讓我靜一靜吧。”

她別過頭,不敢再看平安的眼睛,害怕自己會心軟。

平安還想再開口,可看到橘子堅決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被他艱難地咽了回去。

他失落地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沉默片刻后,拖著受傷的腿,一步一步緩緩向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像是腳上綁了千斤的石頭。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深深地看了橘子一眼,那眼神里滿是不舍與無奈,仿佛在和最珍貴的東西告別,然后輕輕嘆了口氣,緩緩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在平安身后緩緩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重重地砸在橘子的心上。

橘子抱著豆包,雙腿一軟,緩緩癱坐在地上,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豆包安靜地趴在她懷里,不再狂躁,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它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橘子的手,試圖安慰她。

接下來的日子,平安獨自支撐著“橘鳶”,他像一只無頭蒼蠅,四處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嘗試自己去做員工培訓,站在培訓室里,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設備和資料,他的心里一陣發慌。他結結巴巴地講解著,員工們一臉茫然,效果遠不如橘子。店鋪的生意依舊不見起色,負面評價越來越多,他看著那些差評,滿心焦慮,卻又無計可施。

而橘子雖然人離開了“橘鳶”,但心里始終放不下。她每天都會關注奶茶行業的各種動態,看到好的經營理念和培訓方式,就像是發現了寶貝,迫不及待地收集起來,整理成厚厚的資料。可每當她看著這些資料,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平安的臉,她的心里就開始糾結,不知道該不該交給平安,手幾次拿起手機又放下,內心在痛苦地拉扯。

一個月后,王楚伊、魅影和雯雯結束旅行歸來。

王楚伊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蹦蹦跳跳地上了樓,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旅途中的趣事。

她來到房間,看到失落的橘子,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很不對勁。她快步走過去,聲音里滿是關切:

“姐,你咋啦?”

橘子看到王楚伊,又驚又喜,像是找到了依靠,內心積攢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她一把抱住王楚伊,哭得肩膀不停地顫抖:

“楚伊,我再也不去奶茶店了,我決定退出來了。”

王楚伊聽了一臉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心疼地輕輕拍了拍橘子的后背,溫柔地說:

“是不是平安欺負你了?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像是要為橘子討回公道。

橘子抽泣著說:

“也說不上欺負,只不過是產生了一些分歧,后來他來跟我道了歉了,剛進門坐會兒就被豆包咬傷了。”

聽完橘子的話,王楚伊先是一愣,隨即突然大笑起來,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看了看旁邊的豆包,伸手給它豎起了大拇指,暗地里小聲罵道:

“臭小子,你給老娘等著瞧,欺負橘子,哼!”

王楚伊安撫了好一陣,她一邊輕輕拍著橘子的背,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橘子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

橘子的目光在平安和王楚伊之間游移不定,雙手不自覺地在衣角上反復揉搓,像是要把內心的糾結都揉進布料里。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

王楚伊見橘子猶豫,急忙又道:

“姐,你可別心軟。平安這次太過分了,不能就這么輕易算了。他說改就改,誰知道是不是一時的?”

她一邊說,一邊轉頭狠狠地瞪了平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平安別再耍花樣。

平安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的急切更甚,往前跨了一大步,雙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又趕緊放下,仿佛在努力抓住什么:

“楚伊,我是真心的,這些天我每天都在反思,真的知道錯了。橘子,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眼眶也微微泛紅,眼中滿是祈求。

橘子看著平安,心里一陣揪痛,想起兩人一起為“橘鳶”奔波忙碌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卻像針一樣刺痛她的心。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緩說道:

“平安,我知道你是真心道歉,我也看到你的改變。”

說到這兒,她微微停頓,嘴唇輕咬,眼中泛起淚光,

“可是我們的分歧太大了,那些爭吵就像陰影一樣,一直籠罩著我。我害怕回到這里,一切又會重蹈覆轍。”

王楚伊聽了,一把拉住橘子的手,用力攥緊,像是要把力量都傳遞給她:

“姐,你別害怕。要是他再敢這樣,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咱們不能就這么輕易放棄自己的心血啊。”

她轉頭又對著平安,滿臉嚴肅,

“平安,你要是真有誠意,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別光嘴上說。”

平安忙不迭地點頭: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我已經重新制定了決策流程,以后所有的方案都先和橘子商量,絕對不擅自做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后拿出一沓文件,遞向橘子,手還在微微顫抖。

橘子看著那沓文件,心中五味雜陳。她的手抬了起來,又緩緩放下,眼神里滿是掙扎與痛苦。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微微起伏,內心的天平在情感與理智間劇烈搖擺。

沉默良久,橘子再次開口,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無奈:

“楚伊,平安,我很感激你們。但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退出。”

說到最后幾個字,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聽不見。

王楚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雙手用力搖晃著橘子的肩膀:

“姐,你再考慮考慮啊!這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的哭腔,眼眶也紅了。

橘子輕輕掰開王楚伊的手,搖了搖頭,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楚伊,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決的,我需要時間和空間,去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方向。”

說完,她轉身,腳步沉重地向門口走去。

平安站在原地,像被定住了一樣,手中的文件無力地滑落。他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橘子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滿是絕望和懊悔。

王楚伊狠狠地瞪了平安一眼,轉身追了出去,嘴里還喊著:

“姐,你等等我!”

橘子推開店門,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擋了擋,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王楚伊很快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橘子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姐,咱先別急著走,再想想辦法,就這么離開太可惜了。”

橘子腳步頓住,聲音帶著哭腔:“楚伊,我心意已決,這段時間我想了太多,在‘橘鳶’我找不到自己的價值了。”說罷,掙脫開王楚伊的手,加快了腳步。

王楚伊望著橘子的背影,又氣又急,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回到“橘鳶”。

她沖到平安面前,雙手重重地拍在柜臺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怒目圓睜道:

“平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姐都被你逼走了,你滿意了?”

平安呆呆地站著,望著門口橘子離去的方向,仿佛失了魂。聽到王楚伊的指責,他緩緩低下頭,雙手用力地揪著頭發,聲音痛苦而沙啞:

“我知道,都怪我,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王楚伊看著平安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依舊沒好氣地說:

“現在后悔有什么用?你趕緊想想辦法挽回姐啊!這些天你看到姐有多痛苦了吧,你但凡早聽姐的,也不會鬧成這樣。”

平安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定:

“楚伊,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么放棄。我知道姐一直關注奶茶行業,肯定有很多新想法,我想去跟她聊聊,就算她不回‘橘鳶’,我也想聽聽她的意見。”

與此同時,橘子回到家,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豆包安靜地趴在她腳邊,時不時用腦袋蹭蹭她的腿。橘子輕輕撫摸著豆包的毛,思緒萬千,腦海里不斷閃過和平安一起創業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間此刻卻成了最扎心的回憶。

過了一會兒,門鈴突然響起。橘子起身開門,看到是平安,下意識地想要關門。平安連忙伸手擋住門,急切地說道:

“橘子,你別關門,我就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橘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平安走進屋子,看著橘子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橘子,我知道我沒資格再要求你什么,但我真的很想聽聽你的想法。你這段時間收集的資料,對‘橘鳶’肯定很有幫助,我不是想讓你回來,只是想讓‘橘鳶’變得更好,那也是你的心血。”

橘子聽了,心中一酸,她走到桌前,拿起那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平安,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絲哽咽:

“都在這里了,希望對你有用。”

平安接過資料,手微微顫抖,他看著橘子,認真地說:

“橘子,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有一天你想回來,‘橘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說完,深深地看了橘子一眼,轉身離開。

橘子望著平安離去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知道,和平安的故事或許暫時畫上了句號,但未來的路還很長,她要重新尋找屬于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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