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嗯?”
“以后我不能幫你拿吃的了。”
“為什么?”
“因為今天老太君的話廚房的人都知道了,她們都叫我春兒豬,乍一聽就是蠢豬!”
春兒哀怨的表示著自己的委屈,而冰藍月卻在聽見春兒說蠢豬倆字的時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如決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古代的小姐笑不露齒,像這種開懷大笑更加是不允許的,冰藍月實在是因為春兒的話忍不住了,放肆的大笑起來。
“小姐……春兒好難過。”
說完,春兒就哭了起來,冰藍月被她的哭聲弄得無奈的收住了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別哭了,你哭起來好丑,我一直沒敢告訴你。”
“呃!”
春兒的哭聲戛然而止,用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冰藍月。
她的小姐真的變了,如果是以前明明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才對,現(xiàn)在小姐居然嫌棄自己丑。
春兒眼看就要繼續(xù)哭,冰藍月順手摸了摸身上。記得今天她身上的配飾里有一面精致的琺瑯掐絲的小鏡子,打開來對著春兒一照,說道:“你對著鏡子哭,你看看丑不丑,以后還有誰敢要你?”
“春兒才不丑呢,以前小姐你說我是圓潤的美,我才不會哭呢!”
春兒冷冷的哼了一聲,渾身都散發(fā)出一股傲嬌的氣息,冰藍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將軍府的改造就從這個愛哭的春兒開始吧。
“乖~這才是一個圓潤美女應該有的姿態(tài),以后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不然我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不告訴你了。”
在冰藍月的眼中這個丫頭不過就是個孩子,天真可愛把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這也是冰藍月沒有把毒藥的事情告訴春兒的原因。
“小姐,明明我是你的姐姐,我比你大!”春兒感覺最近小姐真的很愛摸她的頭,像廚房劉大嫂對她的小狗一樣,心里不服的提醒著她們倆的年齡。
冰藍月眨了眨自己無辜的眼睛,微微一笑,說道:“是啊,你比我大,可是我是你的小姐,我叫你往東你不可以往西哦。”
“……”
春兒的反抗徹底的失敗了,她的小姐不止變得不再懦弱,臉皮好像也變厚了很多。
冰藍月看著春兒無奈的表情,一下子心情大好,在這深閨院落里每天過著重復的日子如果不給自己找一點樂趣,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上一世她忙著學習,忙著工作,忽略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情感,甚至還有那些曾經(jīng)關心過自己的人;這一世她被困在這小小的院落里虛度著光陰,她渴望真正的自由,那種可以肆意馳騁的自由,而這種自由必須靠改變這里人的觀念才行。
轉(zhuǎn)眼一天過去,春兒已經(jīng)幫冰藍月收拾好了行裝,自從昨天對老太君說了話之后,老太君特意給冰藍月?lián)芰似邆€丫頭,總算是把原本屬于嫡女的配置都收拾好了。
與此同時,冰藍月也覺得自己的苦日子來了,以前只有春兒在時雖然人少她有時要自己做一些事情,但至少還能保持一下在上一世的一些習慣,而現(xiàn)在她就是走路都不能把玉佩的弧度弄得太大,否則……呵呵!
“姐姐,到了廟里一定幫我給佛祖上一炷香,祈求家里平安順暢。”
冰若蘭溫柔的拉著冰藍月的手,讓人看著格外的親昵。
“我知道,一定會的,你在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冰藍月自然也是溫柔一笑,將姐妹情深四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互相握著對方手的時候狠狠的掐著對方,冰藍月直接把她的手臂給弄脫臼了。
這個冰若蘭很能忍嘛,脫臼那么痛她都沒哼一聲,也沒有狂躁癥發(fā)作,真是難得。
上轎子時冰藍月還不忘挑開簾子看一眼抱著自己手臂怨恨盯著自己的冰若蘭,莞爾一笑顯得妖嬈。
冰藍月坐在轎子上,眉心緊緊的皺著,剛才她做得這么明顯冰若蘭都沒有失控的沖過來,這不是狂躁癥該有的表現(xiàn),究竟是自己以前讀的書出了問題,還是這個冰若蘭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小姐到了!”
什么?到了!你在逗我么,冰藍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坐上轎子最多就五分鐘吧,難道這廟就在將軍府里?
冰藍月想要出門的夢想幻滅了,在冰藍月以前的記憶里就沒有出過將軍大門的記憶,如今她又如何能妄想走得出去呢。
看著掀開的轎簾,冰藍月由丫鬟春兒扶著走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一張薄紗已經(jīng)蒙上了她的臉頰,這時冰藍月才看見春兒的臉上也蒙上了紗巾。只露出那雙圓圓的大眼睛格外的惹人喜歡。
等冰藍月站定,看看四周,除了抬轎子的老媽子之外,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都是壯年,怪不得要被帶上面紗。
“小姐,走吧!”春兒扶著冰藍月走到了馬車前,兩匹棗紅色的駿馬早已躍躍欲試,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馬。冰藍月第一次看見真的馬,不禁多看了兩眼。
跨入車里她愣了一下,隨即就安靜的坐下,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