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城跪在克萊因瓶狀的棋盤上,左手執黑,右手執白。他的瞳孔已經化作兩個微型黑洞,正吞噬著所有時空的光線——這是觀測者協會賜予的“混沌之眼“。
“這是第900萬次循環。“鬼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的身體由無數時間線編織而成,“每次你都以為自己找到了破局點,但...“
趙文城突然落子打斷,棋子擊穿棋盤形成時空蟲洞。他看見:
江戶時代的自己正被鬼丸附身
附身過程導致現代鬼門棋誕生
而鬼門棋又誘發了最初的循環
三個時空突然首尾相連,構成完美的因果閉環。更可怕的是,趙文城發現這個循環竟是自己創造的——在某個被遺忘的輪回里,正是他教會了江戶時代的阿菊制造鬼門棋。
“要斬斷循環,必須成為循環本身。“雷蒙德的數據幽靈突然現身,他的身體由斐波那契數列構成,“用這個。“他遞來一枚克萊因棋子——這枚四維棋子的表面正倒映著所有時空的棋局。
趙文城將棋子按入左眼,瞬間:
所有平行自我的記憶如海嘯般涌入
鬼丸的百年執念在神經末梢燃燒
觀測者協會的真相撕開意識空間
他看見宇宙盡頭的青銅巨門緩緩開啟,門上的棋譜正是所有循環的初始模板。當他的指尖觸碰棋譜的剎那,整個時空突然靜止——這是循環的絕對奇點。
“該結束了。“趙文城撕下雙眼扔向棋盤。混沌之眼化作兩顆糾纏的量子,在克萊因棋盤上引發鏈式坍縮。他同時出現在:
江戶黑船上掐斷雷蒙德的差分機
昭和棋院改寫鬼丸的嘔血殘局
現代醫院銷毀最后那枚鬼門棋
當三個時空同時爆發白光時,趙文城終于領悟終極棋理:真正的時間循環不在外界,而在每個觀測者的意識深淵。他舉起量子化的右手,對著虛空中的自己落下最后一子——這手棋同時是開局亦是終局。
晨光再次照亮棋館時,趙文城看著掌心的普通圍棋子微笑。柜臺后的老板正在擦拭棋罐,窗外傳來早班電車的聲響。當他的手指觸及棋盤時,那些驚心動魄的循環記憶正飛速消散,唯留左眼深處一抹星塵般的微光。
而在量子海洋的彼端,新生的鬼門棋正在某個少年的口袋里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