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嚴陣以待
- 三國:為興大漢,只能出將入相
- 夢中有紫色
- 2110字
- 2025-02-18 11:30:00
臨陣先被人辱罵三姓家奴,這本就是不可提及之事,后又被人當眾提及黑歷史,還有父母,當場就讓呂布的臉瞬間漲得紫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蠕動蚯蚓。
“啊!”
一口氣實在咽不下去,呂布仰天長嘯,似乎周遭都簌簌發抖,裹挾著無盡的羞憤與狂怒,方天畫戟直指敗軍去路,怒目如火喝罵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容豎子戰場羞辱!”
“我堂堂大丈夫!關外諸侯,布視之如同草芥!累世之英名!竟遭此等腌臜潑才玷污!安肯汝如此辱之!”
“小賊!大耳賊!紅臉賊!環眼賊!”
“汝等陣前接連戲耍本將!實在欺吾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報,吾有何面目位居天下豪杰之前!”
“今日必提虎狼之師!盡斬敵首,懸于都門!方解吾心頭之恨!”
“全軍聽令!”
越想越氣,呂布當即領頭一勒赤兔馬韁繩,眼望早已跑幾里地的謝伊一眾,對所有手下騎兵,指著那邊不知深淺之地,當機立斷,令道:“誅殺四賊將!食其肉!寢其皮!飲其血!錘其骨!”
“駕!”
緊接著,呂布便與赤兔馬嘶鳴著,朝謝伊等人逃逸方向奔去,其勢洶洶,仿若要踏平前路一切阻礙。
后續西涼鐵騎不敢違逆慢步,整齊劃一緊緊跟隨呂布前去追擊敗兵。
“不可如此魯莽!速讓奉先回關!”
城墻上,總算看清動向的李儒瞧見呂布居然帶著所有西涼鐵騎一下子全都沖出去了,頓感大事不妙,站在高處呼喊,連連招手想要制止。
賊軍鏖戰幾十回合未能成功,于此時突然放棄進攻退走,必定其中有詐。
如此貿然追趕,定然兇多吉少。
“無妨!”
忠言進諫,但同樣憋了一肚子氣的董卓一甩衣袖,滿臉不屑,遙指前方,泰然自若道:
“我兒奉先天下無敵,小小賊軍只敢陣前饒舌,能奈他何?”
真踏馬活久了,腦子里全想美人去了。
當下情況危急,李儒心急如焚,再次大聲勸道:
“相國,兵法云,窮寇莫追。”
“賊軍退得蹊蹺,定有埋伏。”
“奉先雖勇,若中了奸計,我西涼鐵騎危矣!”
李儒說的真心,但董卓根本不想理會,只等李儒自顧自闡述。
李儒見董卓如此剛愎自用,心中暗嘆,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不吃一次敗仗,董卓也不會乖乖他的建議。
罷了,隨他去吧,反正長安那邊才是他們的底子,只要不丟長安,有的是辦法再起。
話分兩頭,視線轉到戰場。
黃沙漫天,呂布一馬當先,帶著西涼鐵騎狂飆追擊。
戰馬嘶鳴不已,四蹄翻飛,踏起滾滾土塵。
而提前撤走的謝伊等人看似慌亂逃竄,實則有條不紊。
注視對方上鉤,張飛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回頭張望,臉上豪爽一笑:
“義涵文采斐然,連叫罵都如此精妙,三言兩語便戳那呂布痛處,激得他不顧一切追來。”
額....
被張飛這樣夸,謝伊卻覺得有些丟人。
說實話,俗話說禍不及父母,罵不可辱妻子。
他的做法其實還是有些略失妥當的。
當然,效果肯定是顯著的。
俗話說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呂布本來就是三姓家奴,先有親父,后拜丁原,因一匹赤兔馬弒殺義父,接著又拜董卓為父,得享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
至于他親媽....
純屬活該被罵!生出這種白眼狼兒子,不就是她養不教的問題嗎?
“小賊!大耳賊!紅臉賊!環眼賊!”
再瞧那呂布還在后面叫罵,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不顧后果地追擊。
策馬狂奔中,謝伊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赧然。
要是打仗都學這樣搞,以后大漢這禮儀之邦,怕是真成笑話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張飛還以為謝伊是真的不好意思,覺得有辱斯文,當即咧著嘴大笑起來,一邊駕馬,一邊回首朝謝伊安慰道:
“義涵豈可有悔,這呂布無道義可言,平日又自持武力,在洛陽城內欺行霸市,為求一良駒就弒父,今日給陣前叫罵他一條斷脊之犬,有何不妥?”
關羽也接口道:“三弟所言極是。呂布反復無常,狼子野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待此等之人,無需拘泥于小節。”
看吧,義薄云天的關二爺都看不慣呂布的作風。
就連咱平時禮賢下士,唯人為賢,惟賢惟德,能服于人的劉皇叔都認同:
“雖不該,但戰場爾虞我詐,義涵此舉也是無奈。”
是這個道理,但其實謝伊才沒后悔呢。
他又沒說錯,只是不希望以后大家都這樣學他,更不想給老師司馬微搞些壞名聲,免得有人背后說司馬微有教無類,辱沒文人雅士之風。
“謝中郎回歸!即刻列陣!”
兩關之間隘口,負責接引的夏侯惇高聲呼喊,聲音穿透戰場的喧囂,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隨著這聲令下,原本分散在各處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如同訓練有素的機器,有條不紊地列成整齊的戰陣。
領兵回歸的四人也不敢攜帶,深知必須讓后方呂布入陣才行,當即再一揚鞭,帶著剩余人馬火速加入陣中。
“擺陣?”
不遠處,勢必要追擊到底的呂布注意到前方隘口處,居然有十排兵甲攔路,卻絲毫不放在眼里。
十排兵卒,不過五百人,鐵盾擋道又如何?能敵他西涼金戈鐵馬?
不過是蹄下碎肉罷了!
“急速沖殺!”
呂布大手一揮,下達命令。
西涼鐵騎瞬間如洶涌的潮水,朝著兩側分開,再將呂布護在中央。
鐵騎最前方,騎兵們俯身伏在馬背上,手中長槍如林,寒光閃爍,槍尖直指前方,宛如一把把利刃,欲撕開敵人的防線。身后的騎兵則抽出長刀,只等撕開一道口子。
而那十排兵甲,在虎狼之師的西涼鐵騎面前,卻站得筆直,宛如一堵堅不可摧的城墻。
前一排的士兵雙手緊握鐵盾,盾牌緊密相連,縫隙極小,幾乎看不到一絲破綻,將整個隊伍護得嚴嚴實實。
后幾排的士兵則手持長矛,矛頭從盾牌的縫隙中探出,猶如等待出擊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一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