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最親密無間的的兄弟啊哥哥,我怎么可能會有事情瞞著你呢?”路鳴澤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為啥那么執著要和我交易生命唄。”路明非問道。
“那話又說回來了。”路鳴澤撓了撓頭,“這個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
“那你說寄吧呢。”路明非說道。
謎語人滾粗開除國籍。
路鳴澤撓了撓頭,說道,“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必須要在兩樣很重要的事情中做取舍,你會怎么選?”
“比如?”路明非問道。
“比如我和夏彌,或者我和師兄之類的。”路鳴澤說道。
“你說寄吧呢。”路明非沒好氣的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這個歐豆豆哪里都好,就是太謎語人了。
“你沒上過九年義務教育嗎?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路明非說道。
“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路鳴澤很自然的接過路明非的話頭。
“傻逼玩意。”路明非說道,“叫你去讀書你偏要去放牛,舍魚而取熊掌是孟子說的,和老子有什么關系。”
“我現在說,魚和熊掌我全都要。”路明非笑著說道,“前面有山擋我我就把山炸平,有海擋我我就把海填平,有人攔我我就把他殺了,有神攔我我就把神屠了。”
路明非笑得張揚肆意。
以前沒系統的時候他唯唯諾諾也就算了,現在系統來了,還繼續當縮頭烏龜,那系統不是白來了?
路鳴澤怔怔的看著路明非,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脫離了他劇本的掌控。
他本想說,哥哥你說錯啦,你應該說,前面有山你就在山腳下乘涼,有海你就在海邊曬日光浴,有人攔著你就問說,公若不棄,有神攔著你就給他上兩柱香才對…
可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那個遇到困難就退縮,特長是打退堂鼓的衰小孩,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成長為可以單獨騎上戰馬,提著長刀,單槍匹馬去面對千軍萬馬的男人了…
好消息是,這是他劇本內,路明非的終極形態。
壞消息是,這個終極形態不是他培養出來的…
媽的,被牛了…
閱番無數的他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一個不可言說的場景…
“看你哥干嘛?”路明非看路鳴澤這滿臉傻不拉幾的樣子,十分嫌棄,“像我這樣英俊的男孩是屬于美少女的,你這樣的如果是同性戀…”
“我的建議是去歐美找個神父,他們就好你這一口。”路明非說道。
“去你的,我忽然不想理你了。”路鳴澤也學會了同款的變臉,一腳把路明非踢倒在地。
路明非回過神來。
眼前街道依舊,那個中二的弟弟路鳴澤已經不知所蹤。
路明非忽然嘆了口氣。
事實上,我全都要這個思想還是路鳴澤教給自己的。
如果沒有追求,如果自我放棄了,有什么資格去獲得別人的掌聲?
他曾經在天臺上幻想一個天降猛男來拯救自己,然后楚師兄出現了,在尼伯龍根渴望一個天降猛男拯救他和楚師兄,然后路鳴澤出現了。
若是他不曾鼓起勇氣,踏出嬸嬸家,若是他不曾鼓起勇氣開著邁巴赫向奧丁宣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救世主,唯有主動追逐,才能走出困境。
整天白日做夢,幻想不勞而獲的人,哪怕是面對他人善意的眼神和笑意,都會主動退卻的人,憑什么擁有一切?
低沉,難言的氣場在路明非周圍彌漫,四周林蔭寂靜無聲,燈光晦暗不明,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路鳴澤在不遠處的路燈陰影之下,看著身影瘦削卻偉岸的哥哥,臉上浮現出由衷的笑意。
哥哥,回來了啊。
………
翌日。
路明非睡了一個好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昨晚又虐了老唐幾把。
可惜還是沒把他嘴硬治好。
洗漱好后,他拎著刀出門。
換鞋抬眼的瞬間,看見了墻上的掛歷,不知不覺,一月已經過了大半。
他愣神了一會,難免有些恍惚。
一個多月,將他從仕蘭吊車尾的差生,變成了仕蘭高高在上的風云人物。
雖然系統出了一點小力…
但不可否認,他的功勞更多。
以后楚子航改名成路明非第二。
不對,今天應該要出成績了吧?
路明非抬頭,滿眼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