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前的林佳、薛海、向雅還有其他的同學看到這一幕時都興奮得大喊大叫,歡欣鼓舞,大家激動得大聲呼叫,抱在一起蹦蹦跳跳。
一時間,蕭立恒和柯靈這兩個名字風靡整個校園,無人不曉,成了許多同學心中的偶像。
蕭立恒和柯靈一抵達學校,同學們立即向他們蜂擁而來,要求他們合照、簽名。蕭立恒和柯靈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試過被那么多人包圍著,猶如眾星拱月。
“蕭立恒!”“柯靈!”“蕭立恒!”“柯靈!”……
同學們的呼喊聲極其熱烈,重重包圍著他們,有人在不停拍照,有人索要簽名,有人要求擁抱、合照,有人拉著他們的手握個不停,瘋狂的同學,瘋狂的校園,這場面只能用“瘋狂”二字形容。盛情難卻,蕭立恒和柯靈對同學們一直保持著微笑,與同學們不停地握手、合照,給他們簽名……
學校的保安及時趕過來疏散同學,護送蕭立恒和柯靈離開現場。好不容易回到家,沒想到家鄉也是一片瘋狂!
鄰居們都圍了過來,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橫幅和他們的頭像,橫幅上寫著歡迎他們歸來、為家鄉爭光等語句。蕭立恒和柯靈看到那么多人,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累了整整一天,現在他們已經很疲倦了。怎么辦?他們都在想著。
“這么多人,我們怎么回家?”柯靈一臉擔憂地望著那不斷蜂擁而至的人群,感覺壓力好大。
“不回也不行啊,我們都回到這里了。”蕭立恒也表示很無奈。
這種眾星拱月般的感覺,由剛開始的興奮、激動、驕傲、自豪慢慢轉變成了壓力、拘束和無奈,他們這一刻才深刻體會到平平淡淡真好。
蕭立恒拿過麥克風,牽著柯靈的手一起站上較高處,望著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對著他們說:“大家安靜一下!請大家安靜,聽我說幾句話。”頓時,大部分人停止了呼喊。蕭立恒接著說:“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愛戴。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與鼓勵,你們是我們強大的精神后盾。為了表示對你們的感謝,我們會用心走好音樂之路,以更加卓越的成績來報答你們。希望你們可以永遠支持我們,為我們繼續加油打氣!因為有你們,我們會更加努力,做到最好。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與認可!”蕭立恒的話充滿感染力,鄉親們高漲的熱情被很好地帶動起來。
“好!”不知誰大喊了一句,臺下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掌聲、歡呼聲回響在他們的耳邊,經久不息……
蕭立恒和柯靈站在臺上,非常感動,深深地向鄉親們鞠躬,爾后退了下來。蕭立恒說完后,人們的好奇心得到滿足,熱情也得到充分的釋放,大家沒有剛才那么瘋狂了,人群也漸漸散去……
柯靈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慨道:“今天真是難忘的一天,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對啊,我也不會忘記,太豐富了。不過,真的好累哦。”蕭立恒在一旁做無力狀,趁機把頭靠在柯靈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柯靈笑嘻嘻地拍拍蕭立恒的頭,“睡吧睡吧!”
此時此刻,蕭立恒緊崩一天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靠著柯靈的肩膀,倦意襲卷而來,他告訴自己就只睡一會,就一會……
柯靈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星星不多,稀稀落落的,但有兩顆特別特別地亮,她想,特別亮的星星離他們肯定近一點,聽奶奶說,善良的人死后會變成一顆星星,靜靜地在天上守護著他們愛的人。精靈說她來自天堂,那她應該是天使吧。
柯靈從口袋里掏出晶石,它沒有發光,乍一看像一塊普通的鵝卵石。柯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擁有一塊奇石,小時候她很迷戀天使,也渴望自己變成神圣美麗的天使,但現在,她只想留在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身邊,有他們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柯靈看著肩膀上的蕭立恒,他似乎睡得很沉。好久沒見他那么累了,他,是真的累了。
柯靈抬起手輕輕撫摸蕭立恒的頭發,很柔軟服帖,摸著很舒服,一如他的為人,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很自在快樂。今天的音樂會上,柯靈在臺上演奏時想了好多,她意識到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和蕭立恒在一起,就連看到薛海和林佳比較親密的時候她一點難過都沒有。和蕭立恒在一起,會感到由衷的幸福與快樂,這些,讓柯靈隱隱感覺到某些東西在變化,但又說不清是什么。
柯靈的心似乎在告訴她想和立恒哥哥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這是奶奶說的愛情嗎,這會是她所期待的愛情嗎?
她看著掌心里的晶石,閉上眼睛在心里虔誠地禱告:我希望立恒哥哥永遠幸福快樂、平安健康,也希望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精靈啊,幫我實現這個愿望吧!柯靈閉著眼睛把禱告說了好多好多遍,不停地說,來來回回地說,她從來沒有這么迫切的愿望。
精靈心靈感應般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晶石打量閉著眼睛的柯靈和熟睡的蕭立恒,眼底暗含歉意,她在心里輕輕說道:“主人,對不起,我很想幫你,但真的無能為力。”
“靈兒,你在干嘛?”蕭立恒睜開惺忪的眼睛,很奇怪地看著某人。柯靈驚慌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把手里的東西往后藏。
“你拿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蕭立恒靠近柯靈,瞅著她緊握的拳頭。
柯靈連忙把晶石放進口袋里,笑著說:“沒什么啦,我隨便撿的一塊石頭,真的!”
“石頭?那干嘛不肯給我看,快拿來。”蕭立恒顯得很執著,趁柯靈不留意,一把奪了過來。
柯靈很緊張,撲過去想奪回來,大喊:“不許看!”
蕭立恒把晶石舉到高處,已經看清楚了,的確是一塊石頭,石頭呈乳白色,光滑細致,紋理很好看。可是,不知為什么蕭立恒心里覺得這塊石頭很特別,似乎不是普通的石頭,但又說不清是哪里特別。
精靈隔著晶石看清了蕭立恒,憑著自己的直覺,她敏感覺察到眼前這個男子有些奇怪,似乎和平常見到的人類不一樣。怎么會有這種的想法?她一下子也難以解釋。
精靈轉而一想,魔界和仙界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入人間,除了仙界法力高深的仙人。況且,即使仙人進入人間,人類也是不能看到他們的。而自己,是因為和凡人融為一體才得以在人間停留,待自己的法力恢復到原來水平,就可以回歸仙界。這樣一想,精靈覺得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柯靈害怕看到這塊晶石會給蕭立恒帶來不幸,拼命從他手上奪了回來,沒想到過于用力,晶石是拿了回來,由于力氣太猛卻把蕭立恒推倒了,自己壓在了他的上面,膝蓋還頂著他的肚子。
這個怪異的姿勢怎么那么……那么熟悉?
蕭立恒和柯靈的腦海里同時閃過那天早上的片段: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偷襲我,哈哈!”
“蕭大人饒命。”
“還……還不快起來,疼……疼死了!”
……
……
時間空間霎時靜止,蕭立恒和柯靈以極曖昧的姿勢定格,他們的腦海瞬間白茫茫一片,兩張通紅的臉緊湊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能清晰聽見對方猛烈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依舊是蕭立恒打破沉寂,“快起來,疼。”他脫口而出和上次幾乎相同的話。他們同時愣了一下,柯靈迅速從蕭立恒的身上爬起來,把掉落在地上的晶石放進口袋,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事,先回家了。”說完低頭快速走開,以逃避那尷尬的氣氛。
天啊,她的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這種姿勢讓自己看起來像餓狼一樣,丑死了,丑死了!她雙手捂著腦袋,拼命甩頭,以甩掉自己綿延不絕的聯想,跑得更快了。
看著柯靈一路小跑著回家的背影,蕭立恒坐在原地無奈地笑,剛才那個姿勢,如果她的表情再兇一點,好像要把他吞了一樣!他被自己想象的逼真畫面嚇壞了,打了一個冷顫。
靈兒剛才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為什么呢,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么?
夜深了,萬籟俱寂。柯靈躺在床上睡意正濃,恍惚睜開眼,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一個長著翅膀的人!她以為是夢,閉上眼睛,再睜開,還在!柯靈的睡意一下子沒了,瞪大眼睛,看清楚在她面前飛的“人”,她背部長著一雙潔白的翅膀,藍色的長卷發,小巧精致的五官,身襲米白色的短裙,可是她……沒有腳。
柯靈嚇得猛地拿被子蓋住頭,縮在里面瑟瑟發抖。
“主人,我是精靈呀!你不用怕,這是我原來的樣子。”那個“怪物”開口了。
“你不是在晶石里面的嗎,怎……怎么會出來?”柯靈的聲音在劇烈打顫。
“我每天都在練功,法力恢復了一部分,已經可以擺脫晶石的束縛,就出來啦,呆在一塊石頭里面好悶的!”
柯靈的睡意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對這個“怪物”說的話還是半信半疑。
“主人不相信的話,那我再飛進去咯。”說完,她搖身一變,化作一縷輕煙飛進晶石里面。
“你看,我在這里了!”晶石邊發出聲音邊震動起來,直直飛到柯靈的面前。柯靈顫抖著攤開掌心,晶石就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呼!”柯靈長長舒了一口氣,嗔怪道:“精靈,以后不許這樣嚇我,我又睡不著了。”柯靈有些懊惱。
“嘻嘻,”精靈從晶石里飛出來,“坐”在柯靈旁邊,說:“主人,我可是仙人,有那么嚇人嗎?你見多幾次就不害怕了。”
柯靈看著近在咫尺的精靈,她真的很美,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不是美若天仙,本來就是天仙!柯靈頓時心生好感,畏懼也沒了,羨慕地說:“精靈,你好美。”
精靈笑了,“主人,你也一樣美啊,我們兩個都是大美女。”
“精靈,你不用叫我主人,太見外了,你叫我柯靈吧。”
“嗯,好的,柯靈。”
“是。”柯靈應道,她們相視一笑。
柯靈拍拍床,說:“你可以睡嗎?我們躺下來聊聊天。”
“當然可以啦!”話剛說完,精靈就“躺”在床上。柯靈也躺下來,伸手摸了一下她,一點觸感都沒有,她心生疑惑。
“柯靈,我不是人類,所以我是沒有肉體的,你只能看到我,摸不了的。”精靈解釋說。
“哦,怪不得。”
柯靈躺下來,好奇問道:“精靈,我小時候一直在幻想著天堂的樣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仙界是什么樣子?”
“仙界啊,是個很圣潔的地方,沒有一絲絲的污染,這就是它的最大特點。”頓了一下,精靈緩緩說道:“仙界沒有人間那么繁華,也沒有人間那么熱鬧,當然了,因為仙人都有一定的法力,所以我們都不缺物質,對物質沒有很執著的追求。”
柯靈靜靜地聆聽著、幻想著,問道:“那你覺得人間好還是仙界好呢?”
精靈笑了,“在我看來,當然是仙界啊!我在仙界生活那么多年,那里有我全部的記憶,即使人間再好,始終比不上我的故鄉。”
“嗯,也是。”柯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忽然,精靈想起了什么,試探性問道:“柯靈,那個經常和你在一起的男生,你有見過他的——血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