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孫家長手一揮,背后的墻壁想幕布一樣張開。
緊接著,空曠大殿的祭壇中心亮起一道白光,接著整個大殿開始扭曲起來,孫天齊忍不住閉上眼睛。
等到白光熄滅,孫天齊睜開眼睛,周圍已經是大變樣。
孫天齊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陸讓說如果沒有孫白,沒人能自由出入這里的原因了。
“這里簡直不像是在地球。明明在地下,但云層卻這么真實,周圍沒看到什么光照設備,但可視度卻跟地面上一樣。”
他好像置身一處山谷里神廟之中,身后是蜿蜒的石板路,看不到盡頭。
眼前的神廟像是廢棄許久的樣子,破舊,但古老。有著歷史一般沉重的壓迫感,青苔爬上了斷壁殘垣,孫天齊的腳步在神廟的石板上回響。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時間的脈搏上。四周的神像,它們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仿佛在無聲地注視著他。
湊近之后依稀能看出來,每一尊神像曾經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手中的武器爬滿了銹跡,早已不再展露曾經的鋒芒。
但看著他們,孫天齊依然感覺如芒在背,仿佛隨時會揮下。孫天齊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的手心開始出汗,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這些神像……它們都屬于那些人的?那個位居主位的應該是孫權,他身后的那個執槍的少年就是孫策吧?”
孫天齊低聲自語,聲音在空曠的神廟中回蕩。他抬頭望向最近的一尊神像,那是一個面容模糊的威嚴男子,手持長槍,目光如炬。孫天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仿佛那神像真的在注視著他。
突然,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從神像之間傳來,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孫天齊的心跳加速,他感覺到腳下的地面開始微微震動。
突然孫天齊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猛的抬頭。
一尊立于孫權身邊的神像手中的劍無聲的亮起。安靜,但不安分;劍芒明明是柔和的青色,卻異常的刺目。
再觀那神像,在樸素的長袍外披著一層蓑衣,頭上戴著的斗笠在劍芒的映照下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
“不會吧,難道是白衣渡江,呂蒙!”孫天齊喃喃道。
像是觸發了什么一般,孫天齊看向眼前神像,手里的長槍像是燃燒起了的火種,從里到外放射出充滿侵略性的火光。
一道道光芒亮起,交相輝映。映襯著整個神廟,亮堂的,恍如白晝。
突然,他感覺到目光像是受到什么牽引似得,投向了一卷燃燒著火焰的書簡。但神異的是,自那火焰中竟是飛出鳳凰,自那半空中翱翔,然后又落入竹簡中。雖居角落,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
“他真的這么重要嗎?”送孫天齊離開后,陸讓忍不住問孫白。
“不,本來他只是第一個,我的預案里不止有他,但現在他也是最后一個。”孫白沉聲道,看著玻璃上那個不再似曾經的自己,他有些恍惚。
“為什么?司馬家的小伙子不是更合適嗎,我記得他對幕柚小姐可是情根深種來著,您只要一招手他必然萬死不辭。”
“千防萬防,人心難防。”
“他到底給您灌了什么迷魂湯!”
孫白撇了陸讓一眼,陸讓登時低下頭。
“我只是...”
“他被“那位”看上了,這就是理由。”
“那位...難道是?”
陸讓似乎想起來了什么,連忙閉上了嘴。
“讓小虎回去吧,如果我賭輸了,好歹給我孫家留個根。”
孫白透過玻璃好像看到了一個中年人,“我的好大哥啊,你應該也會這么做吧。”
“或許,這就是每一位孫堅,注定的命吧。你說是吧?我的好大哥。”
說起來他好像已經好多年沒有認真觀察過自己了,他的年紀在修行之人中真不算大的。
只是一頭黑發,白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