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里,難得多云,叢叢云層將烈日團團圍起,斂了半數的暑氣。
這年的楚晚初三,迎來了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中考。
比中考先來臨的是誰也意料的意外,楚晚把一群人打進了醫院。
一女三男,都受了傷。
而楚晚也沒討到什么好,也受了傷。
這件事鬧得很大,傳得沸沸揚揚的,學校里都傳瘋了,那幾個人的家長天天到楚晚病房鬧,趕都趕不走,吵得楚晚頭痛不已。
最后還是鬧到楚父那,千里迢迢從深城趕回,把這件事壓了下來,賠錢找律師打官司,楚晚才得以安生。
病房內楚晚靠在床上,聽著楚父的絮叨,臉色有點冷。
“你說你,出事了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還得從別人口中知道!你怎么想的。”
楚晚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實在有些煩:“知道了。”
楚父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你這頭紅毛,有時間給我染回去!現在你像什么樣子!!
楚晚翻了個白眼:“我的頭發關你什么事?”
楚父氣得站起來,指著她道:“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楚晚冷哼一聲,“那你別管啊。”
楚父被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嘴唇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那模樣仿佛要將眼前令他生氣的人給生吞。
剛想繼續開口楚晚不耐煩的打斷“爸,我想和你吵!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靜靜。”
楚父嘆息了一聲,沒說什么便出去了,看著楚晚那副模樣怎么能不心疼呢。
楚父走后楚晚有點無力的靠在床頭,緩了一會拿起床邊的拐杖起身往陽臺方向走。
晚風徐徐,帶著點燥熱,還沾著點白天的余溫。
楚晚點了根煙靠在墻上,抬眸眺望遠方,眸光微深涼,周圍的聲音糊糊不清,她仿佛只是一個旁觀者。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楚晚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初衷只是為了引起楚父的關心與關注。
可結果現在也無所謂了。
住院期間楚晚發了一次火,把房間里能砸的都砸了。
那天鬧得很難看,最終的結果是楚父帶著夏丹丹和楚銘和楚微一起去了深城。楚晚留在這里讀高中。
楚家家大業大,近幾年一直想把重心往深城發展。對于這個結果楚晚當然是滿意的,終于可以清靜幾年了。
臨近中考時楚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腳還不能動,得坐輪椅,其他的傷都已經結了痂。
楚晚為了不留級復讀,硬是坐著輪椅把試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