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當空,林峰的手按在柳寒煙心口,混沌珠的提示音在識海回蕩:【弒殺生母,可改命線】。懷中的嬰兒突然停止啼哭,南宮玥的劍紋與白璃的狐印同時亮起,竟在虛空交織成完整的《天衍九劫經》。
“原來如此...“林峰苦笑,他終于明白經卷缺失的不是內容,而是“情“字。九幽追兵的馬蹄聲已到鎮口,黑甲騎士摘下頭盔,這次他的面容與林峰完全一致,連眼角的傷疤都分毫不差。
“殺了我,你就能跳出輪回。“黑甲騎士的聲音帶著蠱惑,“否則...“他的劍鋒指向嬰兒,“她們永遠逃不出宿命。“
混沌珠突然脫離掌控,化作少女虛影擋在林峰身前:“檢測到宿主道心崩潰,啟動終極預案。“她的面容與柳寒煙重疊,“代價是器靈湮滅。“
“住手!“林峰強行中斷程序,將混沌珠按入南宮玥眉心。時空在極致的光芒中扭曲,當他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站在青云宗山門前,而懷中的嬰兒已長成豆蔻少女。
白璃的狐耳不受控地豎起,九尾虛影在身后搖曳;南宮玥則握著一柄木劍,劍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霜華劍氣。她們的眼神不再天真,而是帶著看透世事的滄桑。
“爹爹又失敗了?“白璃的狐火在掌心跳動,“這是第幾次輪回了?“
南宮玥的木劍自動蛻變,霜華劍脊浮現完整的《青丘問劍訣》:“每次你都選擇犧牲自己,卻不知這才是最大的自私。“
林峰的天衍羅盤瘋狂示警,他看見兩個少女的命線正在糾纏——若任由她們成長,必會重蹈覆轍。混沌珠表面浮現裂痕,珠內星圖顯示唯一的解法:將她們送入不同時空。
“這次換我們來救你。“白璃的九尾纏住林峰手腕,狐火灼傷他的皮膚,“玥兒會想你的...“
南宮玥卻突然舉起木劍,劍尖直指林峰心口:“你不是爹爹。“她的眼中閃過不屬于少女的滄桑,“你是來殺我們的。“
混沌珠在此時完成充能,時空裂隙再次開啟。林峰咬牙將白璃推入裂隙,轉身卻看見南宮玥的木劍已刺入自己胸膛。沒有痛楚,只有徹骨的寒意——那是霜華劍氣的本質。
“為什么...“林峰跪倒在地,混沌珠自動護主,將南宮玥震飛數丈。她的劍紋突然爬滿全身,稚嫩的面容浮現成年后的輪廓:“因為我看過未來。“
九幽殿的鐘聲穿透時空,黑甲騎士踏著血河現身。這次他的面容更加清晰——眼角的傷疤與林峰昨夜被劍氣所傷的位置分毫不差。南宮玥的木劍突然魔化,劍鋒燃起鎏金狐火:“原來是你...“
混沌珠在極致危機中覺醒器靈,化作少女虛影擋在林峰身前:“檢測到宿主瀕死,啟動終極預案。“她的聲音帶著機械的悲憫,“代價是...“
“不!“林峰強行中斷程序,將混沌珠按入南宮玥眉心。時空在極致的光芒中坍縮,當他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站在青石鎮廢墟,懷中抱著嬰兒時期的南宮玥與白璃。柳寒煙渾身是血地倚在斷墻邊,指尖凝聚最后的光點:“記住...莫信...“
血月當空,九幽追兵的馬蹄聲已到鎮口。林峰的天衍羅盤自動刻錄此刻時空坐標,混沌珠傳來冰冷的提示:【弒殺生母,可改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