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憐星去閉關了。
原本她們想讓李玦一起閉關,修練明玉功,卻被李玦拒絕了。
他并不準備現(xiàn)在就練明玉功。
畢竟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練成一身極陰極寒的明玉真氣。
而是為了陰陽并濟,寒熱同爐,鑄就一個冰火太極!
明玉功是冰,還缺一個火。
東方姐姐可以葵花寶典為火,李玦卻不行。
身為男子,不自宮就練不成葵花寶典,自宮了也練不到最高境界。
所以李玦的火,只能寄希望于如今江湖上與明玉功齊名的另一門神功——燕南天所練的嫁衣神功。
不過燕南天并不好搞。
李玦總不能抱著邀月和憐星的大腿,指著燕南天說道:“姐姐我想要!”
那樣他人設不就崩了嗎?
他現(xiàn)在可是名門之后,正義的傳人。
他若要對付燕南天這樣譽滿江湖的大俠,絕不能用陰謀詭計。
要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師出有名,要么就等燕南天落難,像原著中失陷在惡人谷那樣。
所幸李玦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待時機。
在邀月、憐星閉關的第二天。
李玦這個移花宮三宮主就正式上任了。
站在石階上,瞧著演武場數(shù)百女弟子練了半個時辰的劍。
李玦心里就對移花宮的實力有了數(shù)。
論人力物力,不到日月神教的十分之一。
論高手數(shù)量,卻有日月神教一半左右。
這才是正常的武林圣地。
像日月神教那種龐然大物,反而是畸形發(fā)展的結果。
“我看大家練的都是單打獨斗的招數(shù),移花宮沒有類似少林大小羅漢陣之類的合擊之術嗎?”
李玦朝身邊的花月奴問道。
“沒有。”花月奴理所當然道:“奴婢們行走江湖,能接我們一招移花接玉而不死的人寥寥無幾,一般用不著聯(lián)手圍攻。”
“好吧,看來是這個江湖太菜了……”
李玦摸了摸鼻子,“你去挑七個聰明伶俐,功力較高,而且關系親密的姐妹,幫我演練一門劍陣。”
“是。”
花月奴美目一亮,連忙下去挑人。
她可知道,三宮主家學淵源,堪稱行走的武學寶庫,能被他看得上眼的劍陣,至少也是當世一流。
不一會兒,七個人就湊齊了。
不但個個聰明伶俐,功力扎實,青春靚麗,最重要的是,全都與花月奴關系親密。
李玦沒有在意花月奴的小心思,開始認真?zhèn)魇谄呷苏嫖淦呓仃嚒?
花月奴全程旁觀,暗暗將陣法秘訣牢記于心。
七人初學乍練,剛入門徑,她就已經(jīng)領悟了幾分精髓。
論武學資質,花月奴其實遠勝一眾女弟子,直追邀月、憐星。
只是她沒有資格修習明玉功,功力才遠不如兩位宮主。
李玦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于是傍晚時分,花月奴就得到了一本墨跡未干的秘籍——寒冰真氣。
李玦腦子里的內功秘籍雖然很多,但與移花宮的武功最匹配的,還是與明玉功屬性相同的寒冰真氣。
寒冰真氣或許只算半步絕頂?shù)纳窆Γ瑓s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比如寒冰掌力。
明玉功因為功力太過內斂,前八層并不會以寒氣傷人,只有第九層才會渾身散發(fā)寒霧,將敵人凍成冰棍。
寒冰真氣卻很專一,從一開始就奔著以寒氣傷人去的,交手之際,令人防不勝防。
讀完秘籍后,花月奴看向李玦的眼神,簡直要把他融化。
三天后。
邀月、憐星終于出關了。
兩人一出關就在花圃間大打出手。
李玦是唯一的旁觀者。
邀月出手更快更絕了,無形的殺機寒意像月光一樣無處不在,無所不至,無堅不摧,一招一式令人避無可避,逃無可逃,擋無可擋。
憐星卻恰恰相反。
她的存在感變得更弱了,出手不僅沒有變快,有時反而變慢了。
有時候她出招了,卻像沒有出招一樣,令邀月無跡可尋。
有時候她沒有出招,卻又像已經(jīng)出招,令邀月知難而退。
她已達到了手中無招,心中有招,無招勝有招的武學妙境。
一百招之內,兩人春花秋月,各擅勝場。
一百招之后,邀月散發(fā)的殺機越來越強,寒意越來越盛,憐星便漸漸守多攻少,落于下風。
李玦看得很清楚,憐星的劣勢是全方位的。
她的戰(zhàn)斗意志不如邀月堅定決絕,她的明玉功力不如邀月精純深厚,她的身體四肢更不如邀月健全協(xié)調。
尤其是最后一點,在同級別高手的交鋒中太過吃虧。
砰!
邀月終于一掌擊中憐星肩頭,即使臨時收了九成勁力,依然將憐星擊飛出去。
李玦身形一閃,凌空摟住憐星纖細的腰肢,將她救了下來。
落地之時。
憐星左腿踉蹌了一下,左手下意識扶在李玦的手臂上。
下一瞬,她便反應過來,急忙將畸形的左手縮回長袖之中,不敢抬頭去看李玦的眼睛,生怕他露出嫌棄的目光。
但她若是抬起頭,便可看見李玦滿眼的疼惜之色——我怎會嫌棄姐姐,我只會心疼姐姐。
“姐姐沒事吧?”
“無礙……”
憐星的聲音有些低落。
不是因為敗給姐姐,畢竟她從小到大一直敗給姐姐,已經(jīng)敗習慣了。
只是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與姐姐交手這么多招,手足的殘疾恐怕早已被李玦看了個遍。
他肯定會嫌棄自己!
果然下一刻,就聽李玦問道:
“姐姐手足有疾么?”
憐星嬌軀一顫,幾乎要癱倒在地。
李玦連忙將她扶住,繼續(xù)問道:“姐姐沒有請大夫來瞧一瞧么,我聽說江湖上有個神醫(yī)叫萬春流,醫(yī)術出神入化……”
“萬春流,那個在開封城治死了上百人的庸醫(yī)?”
邀月走過來打斷道:
“我移花宮的岐黃之術不說獨步天下,卻也是當世一流,我們都無計可施,萬春流那個庸醫(yī)又能如何?”
邀月的話雖然斬釘截鐵,傲氣十足。
李玦卻隱隱聽出了一絲緊張,似乎害怕自己再問下去,憐星情緒崩潰,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事。
于是李玦不再追問,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有一快一慢兩種辦法可以醫(yī)治姐姐的手足殘疾,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試一試?”
“什么?!!”×2
邀月、憐星難以置信。
移花宮都束手無策的陳年舊疾,你竟然有辦法醫(yī)治,而且一來就是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