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半夏——
這二十年的光景卻不及這冰冷的繼承權。
這么多年她猶如野巷的貓,她不懂什么是愛,也曾擁有過光,只是這光照的卻不是我,我掩藏在陰影下的心拙見發了牙。
“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都說一個人現在多能忍,將來就有多狠,頂嘴的不可怕,就怕不吭聲。我很能忍,特別能忍,但是我一旦決定放棄,你就永遠翻篇了,付出時,我傾盡所有,收回時,我滴水不漏。
“這是?”
一束光打來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緩緩打開是一面鏡子,鏡子里的人和她一模一樣,詭異生動。
而她就像著了魔一樣,保持平衡的手緩緩向鏡子伸去,剛一觸碰鏡子就碎了。
“啊!”
還沒摸清原委的她隨著鏡子的破碎,本就下墜的身軀此刻像無數的觸角撕開身體的每一片重建直至昏迷。
后會不知何處是,煙浪遠,暮云重…
今朝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昏迷數月的慕菀再次蘇醒。
入眼的是穿著古怪的服飾,頭頂像雞毛箭跟印第安人很相似,臉上畫著看不懂的紋路,只見一位年邁的巫師搖晃著手中的棍子,嘴里念念有詞。
他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慕菀此刻閉口不語。
只見另一旁來了位年輕男子,拿著本子在上面寫道:你從哪里來?你不會說話?你是啞巴?
可慕菀看到的卻是一串鳥文,一瞬間陷入了沉思。下一秒用手比劃著:我聽不懂你們的語言和文字。
可把她這急眼閉了又閉,心想別人穿越穿書都有金手指啥的,怎么到她這就不行了,看穿越劇吃瓜吃到自己,一臉懷疑人生!
一旁的男子晃了晃頭,有些沮喪的看著老巫師,仿佛在說:她是個傻子!
周圍的人也紛紛惋惜,有部分甚至散去,原本烏壓壓的人此刻卻顯得寂靜。
老巫師卻不語,喚身旁的人去辦事。
而是去找鳶尾的姐姐,鳶婉。
部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神女,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人,直覺告訴他,床上的女子會給部落帶來祥瑞走向和平。
鳶婉聽到消息也很快過來,已是白發暮年不再年輕,打開回錄鏡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心一陣咯噔。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姐姐。鳶尾那么像,是她嗎?是又不是。
面對語言兩邊都不通的煩惱,慕菀躺在草床上,蓋著草被褥旁邊就是剛獵殺好的獵物。
看的她一陣頭暈目眩,腦子閃過片刻記憶,是自己沒有的腦子里浮現一位人影漸漸清晰,南燭。
記憶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一想起就會心痛。
原始記憶涌上心頭,像電影一樣飄飄而過。
不知怎么的意識吸進了自己的意鏡,那是她自己的意視海,立在那里的是一面鏡子,怎么形容呢?跟白雪姑娘里惡毒后媽一樣的鏡子。
魔鏡。
“不,那是乾坤陰陽鏡。上可通天下可入冥府,是天地人間的通天鏡。”
“你是誰?”
話語落,而剛剛在意識海里說的話,漸漸遠去,消失不見!
意識海里的鏡子,竟然跟自己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