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多多忙和了一下午,可算是把這些家長支走了。
她擦了擦頭上的汗:“今天可真累壞我了,叉會腰。”
許燁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人家又不是來看她這個小孩子的,她非得湊這個熱鬧,累自己嘛這不是。
安清瑤在一旁被逗的咯咯笑。
“打卡下班。”許燁看了看表,他一點也加班不了,即使是給自己賺錢。
他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他早就該去找王玥了。他要查查當初相機的事情,去調查一下那個微縮相片。
許燁很快就來到了在典當行門口,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他一眼就看到正在柜臺前整理東西的王玥,笑著喊:“玥姐,我來啦!”
王玥聞聲抬起頭,露出溫柔的笑容,有點嗔怪地說:“你可算來了大忙人,我還以為你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許燁快步走到柜臺前,雙手撐在柜臺上問:“哪能呢,玥姐交代的事兒,我一直記在心里。賬單找到了嗎?”
王玥轉身從身后柜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賬本,輕輕放在柜臺上,說:“當相機的人叫林一。”
“林一?”許燁聽到這個名字,一臉驚訝,心里直犯嘀咕,林一是翟曉曉的閨蜜,也是同班同學老熟人呢。
王玥看著許燁驚訝的樣子,笑了起來,問:“我看你很意外,你認識她嗎?”
許燁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的同學啊,挺巧的。”說著,他握住了王玥的手,感激道“玥姐,多虧有你幫忙,不然我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王玥臉微微一紅,輕輕拍開許燁的手,說:“就你嘴甜,行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去忙別的事兒了。”
許燁非常感激王玥,所以他沒有被王玥的手打開,還是牢牢的握住。
“我以身相許吧玥姐。”許燁厚著臉皮道。
王玥翻了個白眼,就給他找了個名字,他還順著桿子爬上來了,真和小時候一樣。
“她的東西很多都當在了我這里,你要看看嗎。”王玥翻著賬本說道。
“看,麻煩你了玥姐。”許燁歉意道。
“這有什么的。”王玥笑了笑轉過身去。
許燁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王玥的手。
許燁看著王玥離去的背影,有點感慨,他一直覺得王玥像鄰家大姐姐,和她在一起特別放松。
他低下頭,仔細翻看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林一當相機的時間和一些相關信息。
只是知道這個相機是兩年前當的,與之入庫的還有一些老物件。
許燁檢查之后也沒有發現什么特殊地方,看起來只有這個相機是個例外。
看完這些,許燁和王玥告了別,他要去調查下一個地方了,就是當年那個福利院。
許燁也有問過安清瑤,那個老板的身份。
但她只知道那個老板姓王,是個大商人,有個兒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許燁那天對賭的人大概率就是王老板的兒子。
鉆石王老五嘛。許燁撇了撇嘴。
王老板也是第一次去那個酒館,只知道身份很高貴,酒館老板也是小心翼翼。
許燁站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子,終于等到了出租車。
“這個點等個車不容易吧。”師傅笑著說道。
天有些晚了,許燁家又有點偏。
“不容易啊師傅,去紅花福利院。”許燁應和著師傅,一邊系著安全帶。
“什么地方?”師傅顯然有些遲疑。
“紅花福利院啊。”許燁沒搞明白師傅的意思。
“不去不去,晦氣。”師傅氣哄哄的把許燁趕下了車,還一邊念叨著倒霉。
許燁有些不理解,還在懵懵懂懂就被趕了下去,“什么人啊。”他有些無語。
但是阻撓,障礙只會讓許燁更好奇。
林一,王老板,相機,還有個奇怪的男人,都指向了這個福利院。這里究竟藏著什么呢。
許燁又等了許久,終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許燁上來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拿了一張紅紅的大鈔,說服了司機。
“你說你個小青年去那邊干什么?”司機罵罵咧咧著接下了許燁的鈔票,嘴上也沒有停停,看起來這個地方確實很令人們很忌諱。
“這里發生過什么嗎?”許燁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前世的他一直和這個地方都沒有什么瓜葛,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司機一頓,看了一眼許燁,想來年紀也不大,估計不知道這事。。
“兩年前吧,這個福利院可能年久未施工,意外失火,里面兩個院長和十二個孩子都留在了里面。這幾天又來了一起意外的兇殺案,死了一對父子,那個父親是咱滕市有名的富豪呢,現在警察有個還在勘察現場呢。”
兩年前?許燁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時間點。
林一的相機也是十年前當過來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交集。
師傅看許燁沒說話,又嘟囔著道:“要不是咱兩有緣,我才不會捎你過去。”
“確實有元啊師傅。”許燁表面笑呵呵,心里罵著,真是臉都不要了。
這個福利院也很偏僻,兩個人開了好一陣子才到達,許燁下車對師傅表達了依依不舍,希望他一會能捎自己一程,畢竟這鬼地方也沒有師傅來。
但是師傅更絕,一腳油門直接飛走,根本不理許燁的挽留。
來都來了,只能先走著看看吧,許燁有些麻了。
福利院確實有些廢舊,這附近也沒人敢動,畢竟死了那么多人,市區的空那么多,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許燁遠遠的就能看見福利院被警戒線圍了起來,他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二叔?”許燁驚訝地喊道。
許為民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許燁,也有點驚訝:“小燁,你怎么在這里?”
許燁走到許為民身邊,看著眼前的廢墟,問:“二叔,你怎么在這。”
他看到許為民一身的警服,自然知道是在干什么了。
許為民臉一黑:“看不見我在干什么嗎?”他揚了揚手中的警用呼叫機。
“你往這湊干什么,這附近發生很多事,你別來亂靠近。”許為民警告許燁。
他也不想讓許燁沾上這一檔子的事情。
但是他看到許燁沒有理他,東望望西望望,絲毫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說的話上。
“歪,你小子有沒有聽我說話。”許為民攥緊了拳頭。
許燁連忙道:
“二叔,別生氣嘛,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吧,我可沒地方去。”
許為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小子少來這套。這里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附近的人都避諱這里呢。”
許燁解釋道:
“二叔,我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查。”
許為民皺了皺眉,狐疑地看著他。
許燁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
“二叔,我前段時間淘到了一個相機,里面有一張照片,就是指的這個地方,我覺得對你有用處。”
事到如今,許燁也沒有辦法再隱藏了,必須說出來一部分的事情,這樣二叔才能讓他也跟進。
許為民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相機?照片呢我看看。”
許燁見許為民有些動搖,一邊掏出照片給許為民看一邊道:
“二叔,這事兒真不是鬧著玩的。我懷疑這福利院的火災和兇殺案背后有隱情,可能和我查的事情有關。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唄,說不定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許為民沒有理會許燁,但當他拿到照片時,發出了巨大的疑問生
這一下把附近的警員都引了過來。。
“怎么了老許。”一個警員關心許為民道。
“你看這張照片。”許為民遞給那個警員。
“這不是王老板嘛,看起來他死在這個福利院是必然,旁邊這人是誰?和王老板應該有什么瓜葛。”
警員結果照片,仔細看了一看沒有認出來。
當他抬起頭來,被眼前的許燁驚了一跳。
“快抓起他來啊啊師傅。”警員有些著急,上前就要抓住許燁被許為民一把攔住。
“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許為民沒好氣道。
警員低頭又看了看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明顯比較大,而許燁還很年輕。
警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是我的徒弟,張長丈。”許為民介紹這個警員給許燁。
“這是我外甥,許燁。”許為民轉頭又介紹許燁給自己的徒弟。
許燁與張長丈相互握了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張長丈,今年剛進支隊,辦事上都是許為民師傅提攜我。”
張長丈摸著自己的頭笑道。
轉即,他又張大嘴指著許燁道: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許燁許老板。”
張長丈如同老熟人一般握住許燁的手。
“我天天聽我媽念叨你的狀元院補習班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啦,我媽老說著要給我妹妹報。沒想到老板這么年輕,年少有為啊。”
張長丈一臉羨慕道。
許燁連忙謙虛的擺了擺手:
“走時運走時運。”
張長丈這話可提醒許為民了,許燁可不是他眼中那個毛頭小子了,他現在是一個大老板了,不能小瞧他了。
張長丈也是如遇故知一般,握著許燁的手促膝長談,完全忘了自己干什么的了。
許燁也是緊緊握住張長丈的手,眼神深情相對,如同忘年交一般。
“咳。”許為民咳了咳嗓子。
張長丈這才反應過來是有正事要辦,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先不管照片上的人是誰,這事我后面會查。張長丈你回去查查王老板的身世,許燁你跟我來。”
許為民打發走了張長丈,把許燁帶在身邊,許燁這次幫助不少,至少證實了王老板和福利院的有關系。他決定帶上許燁一次。
“你小子真是會給我找麻煩。行吧,既然你這么說,我就帶你進去看看。不過你得聽我的指揮,別亂跑,也別亂碰東西,知道嗎?”
許燁立刻點頭如搗蒜:“放心吧二叔,我保證聽你的!”
許為民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許燁走進了警戒線內。
許燁跟在許為民身后,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福利院的建筑已經被燒的不盡全貌,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
地上散落著一些老物件,但已經燒焦的看不出來,旁邊布滿了灰塵,還有些蜘蛛,顯得格外凄涼。
兩人站在廢墟頂上,放眼望去全是殘骸。
許為民帶著許燁往二樓走,許燁緩緩跟在后面。
剛上二樓,許為民就被什么吸引住,連忙向前去。
后面的許燁怕跟丟,快步跟上。
但是還沒走兩步,他就被腳下一塊東西咯了一下。
許燁正想回頭罵一句,但是轉瞬他就變了臉。
這塊懷表很新,不可能是之前的東西。
二叔不喜歡這些東西,那也不可能是二叔掉的。
許燁思考了一下,決定拿起懷表看看。
懷表被金絲鑲邊,四周有著一些寶石鑲嵌著。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塊豪表,擁有這塊表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是妻管嚴二叔。
打開懷表,里面刻著三個字母。
“w&x&l。”
許燁陷入了沉思,王老板叫王孝霖,應該是他名字的縮寫,這應該就是他的懷表。
顯然這是個無用信息,王老板已經被殺害了,這塊懷表也失去了它的意義。
許燁搖了搖頭,繼續跟進許為民。他要去看看許為民有什么重大發現。
“小燁,你快看這個。”許為民拿起一個相框吹了一吹。
相框里是當初福利院一起的合照。
這還是沒有燒毀之前,14個人。
2個院長,12個孩子,都葬身在這場意外的大火里。
許為民也是發現了一個沒有用的信息。
也有用,許為民虔誠的拜了一拜相框,口中念念有詞:
“打擾你們安睡,打擾你們安睡。”
顯然這趟搜索還是沒有什么發現。
不過王老板父子的死倒是很蹊蹺。
他倆被繩子綁著同時朝一個方向跪著,像是在慚愧什么。
這又像一場神秘儀式。
“走吧。”許為民低頭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該送許燁回去了。
這件事情已經調查很多天了,基本毫無進展,本來在許燁家那天吃完飯,就是因為這件事提前離場的。
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什么有效的信息,許為民也很頭疼這件事。
不過許燁好像有些啟發,但他需要更多的依據,把這些拼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