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我啊。”楚顏走在后面不停的喊道。
沐辰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走在后面的楚顏,追兵應該暫時不會追過來了。
前面是一片樹林茂盛的樹林,沐辰走到樹林見到前面有一座廢墟,這月色有幾份清涼,不遠處聽見河水流動的聲音,沐辰急忙的跑到河邊去抓魚。
“喂!沐辰,你快出來啊,這黑燈瞎火的,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快出來啊…”楚顏哭慫著朝前走。
“啊哈哈,我抓到了…抓到了…”沐辰提著兩條在河邊抓著的大魚叫道。
楚顏聞聲尋過來,看到沐辰手里提著兩條魚,才知道原來剛才是他在叫。“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啊,不怕把鬼招來啊?”
“鬼,哪來的鬼啊,就算是做鬼也要做個飽死鬼,也不做個餓死鬼。”沐辰提著兩條魚,便去樹林的那座廢墟前,準備烤魚。
“楚兄,過來幫忙啊,我過去撿點柴火過來。”沐辰說完就走開了。
楚顏朝著廢墟走過去,看到那魚掛在那里,她就找了兩根木棍,將魚叉起來。
突然一個黑影從身后一晃而過,瞧這隔空幻影的速度,到也不像是武林中的泛泛之輩。
楚顏起身環(huán)視著樹林的四周,高聲道:“既然高人駕臨,何不現(xiàn)身相見啊?”
片刻過后,沒有絲毫的回應,楚顏自言自語:“這難道是我的幻覺,不,不對,應該是有人來了。”
楚顏踩著樹干騰步飛到半空中,等到那個人走過來,凌空而下,用一支樹枝指直沐辰的喉嚨。
“女俠饒命啊。”沐辰一松手,手里的抱得一大堆柴火都掉在地上了。
“剛才是你,鬼鬼祟祟的?”楚顏逼問道。
“我剛才去撿柴火去了,剛才有誰啊?”
“一個黑影閃過,速度極快,這輕功和你不相上下。”
“哎喲!楚兄,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晚上赴宴又和你大鬧玄冥宮,被羽嘯城滿城追殺,我剛在走到那邊撿柴火,又何必裝神弄鬼了。”
楚顏聽了這也在理,就把手里的指直沐辰喉嚨的樹枝放下說:“算了,算了。”
沐辰找了一些干草和木根,用遠古的鉆木取火很快就生了一大堆旺旺的火。
沐辰把晚上剛抓的兩條魚架在火上烤。看著楚顏一臉受驚的表情。
他自言道:“武林中雖然有很多的門派,但是各門各派武功路數(shù)各有千秋,子恒派的蘇掌門、娥眉派景怡師太、崆峒五老、子華閣葉天閣主、昆侖墟的首座弟子、點蒼派的血鷹都參加了,這次的羽嘯城在玄冥宮的設(shè)宴,子恒派的蘇掌門德高望重,大力金剛指是獨門絕技,峨眉的派景怡師太最擅長的小東邪郭襄創(chuàng)下的九陰白骨爪,至于崆峒五老和子華閣的江湖傳聞劍法更是獨步天下。”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那輕功最好的是哪個門派?”楚顏追問道。
沐辰起身走到一旁,背對著楚顏,有些神色閃躲,說:“要說輕功最好的,那要數(shù)昆侖墟了。不過昆侖墟最近很少在江湖走動,見過昆侖墟的人可謂少之又少了。”
“沐辰,我看的輕功不錯,師承何處啊?”
沐辰走到火堆旁邊,繼續(xù)的烤魚,面對楚顏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他直言道:“我就是從小浪跡江湖,拜了很多的師父,各門各派的功夫都學了一點皮毛,輕功這逃跑的功夫就多學了一點。”
“沒想到沐辰還這么能說笑啊,魚,你烤魚快糊了。”楚顏指著冒著煙的魚說。
沐辰急忙將魚兒翻了一個身,烤另外一個面的,沒過一會兒就聞見烤魚的香味了。
“哇,好香啊。”楚顏饞道。
沐辰將烤好的一條魚遞給楚顏說:“小心有點燙,來嘗嘗,熟了嗎?”
楚顏接過沐辰烤好的魚,吃了幾口,夸贊道:“味道還不錯。”
“對了,沐辰,剛才晚上在玄冥宮入席后,那個舞姬子歌刺殺柳澤城,后來這么樣了?”楚顏急切的問道。
“怎么,楚兄這是情犢初開,看上那個舞姬子歌了?”
“才不是了,沐辰真愛說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想要取,羽嘯城城主柳澤弦性命的人,還真不少啊。”楚顏健談道。
“嘯城城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多年來樹立的威望,自然是靠強取豪奪,想必得罪的仇家自然不少,趁著宴會刺殺羽嘯城城主柳澤弦,到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后來護衛(wèi)幫忙城主柳澤弦擋了一箭,其余的護衛(wèi)便蜂擁而至,那些舞姬都打散了,恐怕現(xiàn)在生死未卜。”沐辰仰望著星空自語。
“羽嘯城的少城主和這塊赤羽麟有什么淵源,為什么要在淺羽湖上安排那些殺手刺殺我,搶奪這塊赤羽麟了,這難道和我下山尋找族人有關(guān)?”楚顏心里嘀咕著。
“喂!你在想什么了?”沐辰語出驚人,把楚顏嚇了一大跳。
“沐辰,明日我們想辦法再混入城中打探一下消息,我想羽嘯城人,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我們稍作偽裝,想法辦混入城中,打探一下消息。”
楚顏點了點頭,“嗯嗯,沐辰,剛才打斗的時候,你橫空出手搶下的那塊黑牌子了?”
“在我這里啊,看你不顧生死去搶一塊破牌子干什么,給你。”沐辰從胸口的衣衫里,取出那塊黑牌子丟給楚顏。
楚顏接到黑牌子,看到上面雕刻著赤羽麟幾個字,淚水就漫出來眼眶,“師父,徒兒不孝,差點把你送我的遺物弄丟了,才找回來…”
“…哎哎,你怎么突然就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沐辰平日里最見不得別人哭了,從小就心慈手軟,懷著一顆菩薩心腸。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是女子啊,這塊牌子對你也沒什么用,就送給我吧?”楚顏可憐兮兮的說。
“好吧,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不過我想知道這塊雕刻著赤羽麟三個字牌子和你有什么淵源。”
“哪有什么淵源啊,這赤羽麟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遺物,我自當要好好保存,只是從忘塵島下山以來,屢遭截殺,看來那日在淺羽湖上截殺我的蒙面人,還有在茶舍截殺我的人,必定是羽嘯城的勢力。”楚顏眼神里灌滿了推斷道。
“你初涉江湖沒多久,還不知道江湖險惡,羽嘯城乃是江湖第一的勢力,這些年羽嘯城的勢力不斷擴大,開疆擴土,南下的南嶼千煞盟、北部的沙漠孤云族、東部的東瀛流寇、西部的惡煞十八漢,都對羽嘯城俯首稱臣。”
“難道羽嘯城的勢力,在江湖就這么無法無天了嗎?”楚顏追問道。
“非也,像是武林中還有一些門派在和羽嘯城暗斗…”
楚顏聽著聽著就打了幾個呵欠,一陣陣涼風從樹林深處襲來,楚顏冷的哆嗦了一下身體,火堆的火也快要燃盡了。沐辰將外披風解下給楚顏披上,我再過去撿點柴火過來,你在這里等我。
“嗯嗯。”楚顏回應道。
沐辰剛走開,就感覺自己被跟蹤了,沐辰健步如飛在樹林里飛了好一會兒,在一片空曠的樹林中間,才停下來。
沐辰轉(zhuǎn)頭冷言:“跟蹤了這么久,出來吧。”
“你是怎么察覺到我的?”一位相貌英俊的公子從林間走出來,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能從玄冥宮悄無聲息的跟蹤我到這里,又不被我梯云縱甩在我身后的人,除了昆侖墟的人,想必別的門派還沒有這本事。
“沐辰果然心思縝密,明察秋毫。”
“是宿掌門派你來的吧?”沐辰冷言問道。
“宿掌門,正在閉關(guān)修煉閃靳訣上層武功,是我怕沐辰在途中遇到兇險,才悄悄跟來的,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趁她還沒發(fā)下你,趕緊離開。”
“沐辰,宿掌門讓你查的望天石可有下落?”
“望天石這個讓整個武林都覬覦的神物也許只是謠傳,聽說只有羽族先弈后人,才能感應到望天石的存在,可在數(shù)萬年前,羽族先弈的后人,已經(jīng)被羽嘯城的王室族人殘殺殆盡。想要找到羽族先弈的后人,談何容易。”
“請沐辰辦完事,早日回昆侖墟。”巖墨言畢,便如閃電般的在林中消失了。
“哼!跑的還挺快啊。”沐辰說完,就在附近找柴火,等他抱著一大捆柴火回去,看到楚顏已經(jīng)靠在樹干上睡著了。
沐辰把剛才見到的柴火加進火堆里,火堆旺旺的燒起來了,沐辰和楚顏靠在一起入睡,流星一顆顆的劃過天際,好美,好美。
翌日清晨,羽嘯城內(nèi)依舊是熱鬧非凡,各種的叫賣聲不絕入耳,玄冥宮外面的布防倒是加派了幾隊兵馬巡邏。
在少城主柳澤炎的軒塵殿的寢宮內(nèi),站著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官,幾個侍女端著剛換洗的擦拭傷口站滿鮮血的紗布,從寢宮里出來,眾人皆莫不敢作聲。
城主柳澤弦從軒塵殿外風塵樸樸的趕來,看到城主柳澤炎躺在床榻之上一動不動,滿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醫(yī)官,我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城主的話,劍鋒擦過胸口,五臟六腑受了重傷,少城主失血過多,恐怕…”
城主柳澤弦面目沮喪,撫心思痛:“查,一定要嚴查到底,不管今晚他們的目標是誰,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此刻,站在城主柳澤弦身后的貼身護衛(wèi)葉南天拱手半膝跪地:“屬下遵命。”
“昨晚前來參見宴會的,各門派江湖武林豪杰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昨晚有刺客闖入,他們都向四處逃散了,城主,爾等在打掃清理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個。”葉南天將放在袍衫中的這塊清瑜百閣玉佩,取出呈給城主柳澤弦。
城主柳澤弦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葉南天呈上色澤明亮的清瑜百閣玉佩,眼睛突然一亮。
“城主,怎么了?”葉南天問道。
“咳…”躺在床榻之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城主柳澤炎傳來一陣咳嗽聲。
城主柳澤弦急忙走到床榻邊,看到炎兒憔悴的面,他緊緊的握著炎兒的手說:“我一直都在,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柳澤炎看到城主手里拿著的這塊清瑜百閣玉佩,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昨晚上,和蒙面人打斗的場面,這塊玉佩就是從那個蒙面人身上掉下來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城主柳澤炎指著這塊玉佩,情緒顯得格外的激動。
“炎兒,你說是他,他是誰啊?”柳澤炎追問道。
“昨晚的刺…刺客。”柳澤炎說完就奄奄一息了。
“醫(yī)官,醫(yī)官,快來看看少城主。”城主柳澤弦看到炎兒上氣接不上下氣,身受重傷,將玉佩緊緊的捏在手里。
醫(yī)官走上去,摸了摸少城主柳澤炎的脈搏跳動,取出銀針果斷的為少城主柳澤炎施針。
“城主放心,我已經(jīng)為少城主施針,少城主熬過了今天,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城主柳澤弦客氣道:“有勞醫(yī)官了。”
葉南天見到城主柳澤弦眉頭緊鎖,心中一定在為找刺客的事情發(fā)愁。
“城主,這玉佩價值不菲,不是王室貴族佩戴之物,就是門派掌門的貼身之物,想必昨晚參加的賓客,嚴加排查,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遵命。”葉南天跪地領(lǐng)命。
葉南天從軒塵殿少城主柳澤炎的寢宮出來,對守衛(wèi)的門前的兩隊護衛(wèi)呵斥道:“你們隨我來。”
眾軍聽見葉南天號令急忙的跟過去,城內(nèi)向往日一樣,依舊繁華熱鬧,羽嘯城門口對進出的人都挨個的排查,幾個兵士拿著幾張畫像張貼在城門口。
“你們男女老少爺們兒,都過來看看,看到畫像上的三位,前來玄冥宮稟報,城主一定大大有賞,賞黃金萬兩。”幾個腰間掛著鐵血佩劍的兵士,站在告示前耀武揚威。
旁邊路過的行人都走過去看,張貼的告示上有畫師親手著筆的畫像,行人們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昨夜玄冥宮守衛(wèi)森嚴固若金湯,這么會闖進去刺客了?”
“看這位男子眉清目秀的,這么也不像是刺客。”
“你們快來看看這位蒙著面的通緝犯,倒是有幾份神氣。看他們樣子,都不像是刺客。第三位通緝犯子歌,她不是閑羽堂的頭牌嗎?”
“她們么到底是犯了何罪啊,會被羽嘯城通緝啊?”
“誰知道了,剛才幾位官爺不是說,看到他們前去玄冥宮稟報,城主一定大大有賞,賞黃金萬兩。”
炎炎烈日之下,告示前擠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沐辰和楚顏找了兩頂斗笠戴著,貼的那三尺長的胡須倒顯得有些做作,她們兩人佝僂著身子走過去,看城門口張貼的告示,竟然絲毫沒有引起城門口兵士的注意。
沐辰和楚顏上前仔細的一看,這羽嘯城主柳澤弦的動作太挺快,短短一夜之間就把情況摸清楚了,這是想引蛇出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