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聞聲而動,心想如果被羽嘯城的巡防守軍抓住,自己也插翅難逃,畢竟昨晚楚顏刺殺少城主柳澤炎,自己也有參與,沐辰撿起地上的半臉面具戴上后,破窗而出。
羽嘯城的巡防守軍在院子里搜查,沐辰破窗而出,一個身影迅速的從羽嘯城的巡防守軍眼前晃過,引起了守軍的注意。
“那里有人逃跑,你們這幾個過去追,剩余的人搜查屋里。”從羽嘯城的巡防守參軍命令道。
沐辰從小院里飛檐走壁,飛過了幾個屋頂,四處觀望著沒人跟來,就在一條僻靜的巷子口停下了。
剛才自己在屋里昏迷恍惚中,聽見了門外談話多次提到,找到了羽族先弈族人,難道她們查到了江湖失蹤已久,羽族先弈族人的下落?
晚上夜聲人靜,一輪皓月懸掛在空中,幾朵閑云漂浮而過。沐辰悄無聲息的潛回到客棧里,客棧的樓下坐滿了酒客,人聲鼎沸,店小二提著酒壺在席位間穿梭,忙的不亦樂乎。
客棧的掌柜站在柜臺前撥打了算珠,盤算著今日的收成。沐辰站在樓道口望了一眼,便準備回自己房間了。
沐辰路過楚顏的客房門口,看到房里燭臺亮著,沐辰敲了敲門,喊道:“楚顏,楚顏,你在房里嗎?”
等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沐辰推開門,才發現屋里空無一人,楚顏這是去哪里了?心細如塵的沐辰伸手摸了摸床榻之上,沒有一絲的余溫,屋里也沒有絲毫打斗的痕跡,難道楚顏是自己出去的?
晚上客棧里那些酒客散去后,非常的安靜,沐辰抱著一罐酒躺在屋頂上,看著一輪皓月懸掛在空中,幾朵閑云漂浮,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翌日清晨,羽嘯城就傳來,前幾日玄冥宮宴會過后,武林子恒派的蘇掌門、娥眉派景怡師太、崆峒五老、子華閣葉天閣各大門派掌門被困,昨晚獲救的事,傳的滿城風雨。
沐辰一大早,便聽見不遠處集市的叫賣聲:“大家快來看看哦,又大又圓的包子哦,香噴噴的,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又大又香的包子哦?!?
沐辰昨晚躺在屋頂上喝了一夜的酒,早晨腹中饑荒,便溜到集市上趕集,集市上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往來的男女老少摩肩接踵,沐辰買了幾個包子便準備回客棧,剛走幾步就發現身后有兩個人,一直跟著自己。
“嘿嘿!想跟上我,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便宄娇觳降南蛑乜蜅O喾吹南镒优苋?,然后躲在一個轉角處。
“誒!人了,剛才明明跟蹤到這里的,怎么不見人影了。”
“可能去那邊了,我過去看看,你趕快回玄冥宮稟告城主柳澤弦,發現了可疑之人,請城主火速派兵過來圍剿?!?
“那好,我們分頭行動?!?
沐辰見到剛才跟蹤自己的那兩個人都走了,他才走出來。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楚顏若昨晚回到客棧中,現在她會有危險?!便宄叫睦锬钅钕胫?,便健步如飛的回到客棧里。
店小二端著托盤從楚顏的客房里出來,差點一頭撞在沐辰身上了。
“哎喲!客官,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和昨晚來的老頭已經退房走了,奇怪,你的那個老伴兒,昨晚都沒有回客房,你可知她去哪里了?”店小二摸著腦勺問道。
“哦,昨晚可能她是有事兒出去了,店小二,你放心,她的房錢都算在我的頭上,一會兒就下去結賬?!?
“好勒,客官。”店小二應道。
沐辰卡到店小二沿著閣樓樓道走下樓,他急忙的回楚顏的房間里,四周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果然是一晚上沒有回來,她女扮男裝去哪里了?
“閃開——,閃開——”聽得身后喧雜非常,只見一隊騎馬將領風馳電掣直奔而來,羽嘯城內道路固然寬闊,行人猶避之不及,馬上人兀自一邊狂呼閃開,一邊長揮馬鞭,所及之處,已有數人倒地,一時秩序大亂。
“太飛揚跋扈了!”楚顏性情直爽,不免高聲斥責。
“駕…駕…駕…快讓開,快讓開…”馬蹄聲震耳欲聾。集市上的行人紛紛朝著兩邊退讓。
沐辰遠遠的聽見集市長策馬揚鞭的聲音,看來這羽嘯城也是非之地,要盡早離開的才好,楚顏莫不是被羽嘯城的守備軍抓走了,不過以楚顏和山匪過招,那矯健的身手,出手凌厲,也不至于幾招之內會束手就擒,看來今天要想辦法探一探玄冥宮了。
子恒派的蘇掌門、娥眉派景怡師太、崆峒五老、子華閣葉天閣主等武林各大門派豪杰,昨日得到了羽嘯城的巡視守備軍的救援,在羽嘯城驛站安歇了一宿。
一大早,城衛無心就去稟告城主柳澤弦,城主柳澤弦正坐在明月殿里翻閱典籍,看見走進來,柳澤弦立刻的把手中的典籍收起來。
“無心,何事竟讓你這般匆忙,進我明月殿,竟然連通報,這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城主柳澤弦聲色劇怒。
無心立刻的半膝跪地,雙手互拱作揖言道:“請城主息怒,昨天城主不在城中,羽嘯城巡城守備軍在西南斷橋十里荒廢的小院里,發現了前幾日受邀,來玄冥宮參加壽宴的被困的子恒派的蘇掌門、娥眉派景怡師太、崆峒五老、子華閣葉天閣主等武林各大門派豪杰…”
“他們現在人在何處?”城主柳澤弦從文案戟臺走到前面來急切的問道。
“回稟城主,屬下將他們安置在羽嘯城內驛站,調理安歇?!?
城主柳澤弦呵斥道:“荒謬,他們都是武林各門各派的英雄豪杰,豈能如此怠慢,我羽嘯城宮玙樓閣這么多,難道還沒他們安身之所。”
“屬下知罪,可城主有所不知,子恒派的蘇掌門、娥眉派景怡師太、崆峒五老、子華閣葉天閣主等武林各大門派豪杰他們都身受重傷,身中劇毒?!?
“嗯!怎么會這樣,如今在江湖上又有誰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重傷武林各大門派高手?”城主柳澤弦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三尺胡須,仰頭一番仔細的思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