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籟俱寂的氛圍中,白影傭兵團的士兵們,在三位施法者的帶領下,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房間,迅速處理并隱藏好尸體。
看到眾人的身影,國王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這幫人果真又設法殺了回來。
“好了,陛下,請不要亂動。你們也先別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我需要取出植入國王心臟的魔法信標,這過程可能會有點疼。”
艾爾文一邊說著,手指靈活地舞動,運用至臻的奧術能量,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小刀,隨后輕輕劃開了國王胸口的皮膚。國王疼得雙腿瞬間繃緊,冷汗直冒,但他十分硬氣,硬是強忍著沒有張口慘叫。
幾個傭兵見狀有些不忍,從身上的長袍上撕下幾塊白布,堵住了國王的嘴,同時緊緊握住國王的手。
這場手術看起來還得持續好一段時間,維斯汀趁機掏出自己的法術書,爭分奪秒地學習,渴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別看書了,你不是說在這里藏了個人質嗎?”
突然,四臂牧師里斯開口說道,“把她帶過來,當作后備計劃。萬一我們被發現了,還能靠這個人質拖延些時間,這至關重要。”
“這樣做會不會太顯眼了?愛莉薩拉的房間在宅邸的中心,艾爾文現在正在這里做手術,無法離開,也沒辦法施展傳送和隱身術。要是萬一被人看到,可能會導致我們提前暴露。”維斯汀滿臉疑惑地問道。
“誰說只有他會傳送?牧師的神術雖然更偏向增益和治療方面,不像法師的奧術那樣全能,但傳送這種法術還是有的。”
里斯語氣平淡地說著,從包裹里掏出一枚十字架,“這是個簡易的定位器。等你悄悄潛入她的房間后,用手指連續敲擊三下,我就會傳送到這個十字架的周圍,然后再把你們傳送回來。”
“行。”
維斯汀略作思考后,便悄悄走出了房門,再次潛入了愛莉薩拉的房間。距離他施展魅惑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魅惑術即將失效。
聽到房門的響動,被吊在房梁上的愛莉薩拉拼命掙扎扭動著身軀,努力發出微弱的聲音,然而這些細微的動靜都被一旁彈奏的琴聲完全掩蓋了。
剛進房間時,她還真以為“好友”維斯汀的建議是一種新奇的性愛玩法。出生以來,第一次被剝奪行動能力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新鮮。
被眼罩遮住眼睛后,愛莉薩拉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聽覺和觸覺上,這使得她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粗糙的麻繩勒在肌膚上的瘙癢和疼痛,在這種情況下成倍地加劇。
稍稍扭動了一下,整個人便在房梁上蕩了起來。
粗糙繩索與柔嫩肌膚之間的摩擦因此變得更加劇烈,而且由于慣性無法停止。疼痛逐漸轉化為一種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不斷涌上她的大腦。
愛莉薩拉氣喘吁吁,拼命想要掙脫束縛,可被繩索緊緊綁在一起的雙腿,只能在極小的范圍內活動。
等維斯汀推開房門時,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郁的雌性荷爾蒙氣息。倒吊在半空中的愛莉薩拉已經虛脫,她那柔嫩的肌膚布滿了淋漓的汗水。
維斯汀驚訝地拿走了她的法術書,隨后將她從房梁上解下來,輕輕放在床上。
愛莉薩拉渾身抽搐,肌膚上泛起了一朵朵血色的紅暈。
“摸一下就能有反應嗎……”
處于生死關頭的他,冰冷的理智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欲念。他脫掉白色長袍,包裹住對方嬌弱的身軀,然后連續三次敲響了十字架。
“吱呀——”
空氣中突然浮現出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白影傭兵團的牧師里斯用力推開了這扇由神術形成的大門。金門的另一邊,正是國王的房間。這個神術神奇地將兩個相隔百尺的空間直接連接了起來。
里斯按照約定穿過金門,看到維斯汀時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此時的維斯汀褪去長袍后,外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不再是以往那個隱藏在長袍下看似柔弱的精靈,反而如同一位威風凜凜的戰士。
他穿著一席長袖及膝的鎖子甲,腰間挎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和一把剛繳獲的黑暗精靈手弩。銀色的短發下,那張俊朗的面龐上,一雙血色的眸子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怎么?不繼續隱藏自己了?”四臂牧師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自然也沒必要再隱藏。”維斯汀單手摟住愛莉薩拉,讓這個渾身被緊緊綁住的女孩依偎在自己懷中。
“今晚,我要么和你們一起離開這里,要么就戰死在此地,不會有第三種結果。無論最終結局如何,我都會坦然面對。”
“別這么悲觀,暗精靈們現在都在睡覺。不出意外的話,在那些暗精靈起床之前,我們就已經逃之夭夭了。”里斯說著,重新打開了任意之門,帶著二人回到了國王的房間。
“奇怪,什么味道?”
剛一抵達,一個四級的傭兵戰士便皺著鼻子,滿臉疑惑。
他將猥褻的目光投向了愛莉薩拉。她那誘人的身體曲線,以及纏繞在嬌軀上的繩索,在白布下若隱若現。銀發下,被遮擋的稚嫩容顏,更是勾起了人們心中施虐的欲望。
“哇哦,你還真抓到了一個女性暗精靈。”那傭兵舔了舔嘴唇,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其他九個傭兵也蠢蠢欲動。
“艾爾文的手術還得持續很長時間,大家都很無聊,不如拿這個小暗精靈來消遣消遣?”
傭兵的這番話,引發了其他九人的一陣低笑。維斯汀明顯感覺到愛莉薩拉的恐懼,她嬌弱的身軀在自己懷中顫抖得愈發厲害。
艾爾文專注于手術,里斯既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加以阻攔。維斯汀眉頭緊鎖,左手摟著被俘的愛莉薩拉,右手迅速拔出利劍,指向了這些被欲望沖昏頭腦的傭兵。
“我們不是一個團隊的嗎?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嘿嘿,聽說這些黑皮精靈在房中術的功夫可厲害著呢,今天總算能體驗一把了。”
傭兵們不理解維斯汀為何要阻攔他們,而他們粗俗的言語,更是讓維斯汀怒火中燒。
“艾爾文,你應該清楚我加入白影傭兵團的原因。
我痛恨暗精靈女性的暴虐和殘忍,她們只要想,就能在大街上把任意男性致死,而且無需承擔任何后果,這讓我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
所以我才想要逃離這里,才會一次次涉險,幫助你們獲取情報,才會在奴隸市場救下你的命。但現在,你的手下想做的這些事,和那些令人厭惡的暗精靈有什么區別?!”
艾爾文沒有回應,依然專心致志地摘除著魔法信標,里斯也保持沉默,墨綠色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團長又沒說我們不能這么做。”
“不就是運氣好成了施法者才進的內環嗎?你才幾級?一級還是二級?憑什么命令我們?”
“不過是個黑皮暗精靈罷了。”
漸漸地,傭兵們的疑惑演變成了不滿,貪婪轉化為了憤怒。
與此同時,愛莉薩拉身上的魅惑術也失去了效果。隨著對維斯汀的信任和好感逐漸瓦解,無邊的恐懼涌上了她的心頭。
為什么自己會把他當作知心好友,對他吐露了那么多不該說的話?
為什么自己會愚蠢到相信他,任由他把自己綁起來,成為俘虜?
為什么,他會在眾人面前保護自己?
愛莉薩拉的內心忐忑不安,而維斯汀則通過默數質數來恢復冷靜。他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這些傭兵的行為如同流氓痞子一般,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竟然還有心思打這種主意?
另外兩人也不加以阻止?
如果是流寇有這種行為倒也不奇怪,但這個傭兵團擁有數百名職業者,八個領導者普遍都是七級,如此強大的團隊,紀律怎么會如此渙散?
維斯汀直接將劍橫在了為首傭兵的脖頸上。
“放肆!我們現在身處家族的宅邸,這里可是港灣的腹地,暗精靈隨時都可能發現我們。你們想在這種時候脫下沉重的鎧甲,放縱欲望,掏空身體?
難道要因為女色,死在隨時可能爆發的戰斗中?就算你們心里有一萬個不情愿,也必須聽令。
如果你們對我的指揮不滿意,好,等這次任務結束,大家平安回到船上,你們可以向我發起挑戰。誰能在單挑中打贏我,位置我立馬拱手相讓。
但現在,誰敢不服從我的命令,我的劍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