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跟著慕清寒走出劍冢,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她能感覺到師尊的氣息有些紊亂,這在以往是從未有過的。
“師尊,您受傷了?“她忍不住問道。
慕清寒腳步一頓,淡淡道:“無礙,只是方才施展霜華劍意時,牽動了舊傷。“
林清羽心頭一緊。她知道師尊年輕時曾與魔教教主一戰,雖然最終取勝,但也留下了難以愈合的暗傷。這些年,師尊一直在閉關療傷,很少過問宗門事務。
“清羽。“慕清寒忽然停下腳步,“從今日起,你搬來寒月峰住吧。“
林清羽愣住了。寒月峰是師尊的居所,除了幾位長老,從未有弟子能踏足。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魔教已經開始行動,你一個人住在弟子居所太危險了。“慕清寒轉過身,月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深邃,“而且......“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你的劍道天賦極高,我需要親自指導你。“
林清羽只覺得心跳加速,臉頰微微發燙。她低下頭,輕聲應道:“是,師尊。“
回到弟子居所收拾行李時,林清羽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她摸了摸青冥劍,劍身上的金線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了。
“清羽師姐!“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林清羽打開門,看到小師妹蘇婉兒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外。
“怎么了?“
“掌門師伯召集所有弟子去議事大殿,說有要事宣布。“蘇婉兒喘著氣說道,“聽說......聽說魔教要大舉進攻了!“
林清羽心頭一跳。她想起劍冢中那三個黑衣人說的話,難道魔教真的要......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馬上就到。“
等蘇婉兒離開后,林清羽快速收拾好行李,正要出門,忽然注意到床底下有什么東西在發光。她蹲下身,發現是一枚玉佩,上面刻著奇怪的紋路。
這玉佩......她從未見過。
林清羽將玉佩收好,匆匆趕往議事大殿。路上,她看到許多弟子神色慌張,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議事大殿內,掌門玄清真人正在講話。林清羽悄悄走到角落,發現慕清寒也在,他站在掌門身側,目光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她身上。
“......魔教近日動作頻繁,各峰弟子務必提高警惕。“玄清真人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從今日起,所有弟子不得單獨外出,夜間巡邏加倍......“
林清羽感覺到一道目光始終注視著自己,她抬頭,正好對上慕清寒的視線。師尊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擔憂,還有......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會議結束后,林清羽正準備離開,卻被慕清寒叫住。
“清羽,跟我來。“
她跟著師尊來到后山一處僻靜之地。月光下,慕清寒的背影顯得格外清冷。
“師尊......“
“清羽。“慕清寒轉過身,手中多了一本古籍,“這是我年輕時得到的一本劍譜,名為《癡心絕情劍》。“
林清羽接過劍譜,發現書頁已經泛黃,顯然年代久遠。
“這本劍譜......“慕清寒的聲音有些沙啞,“修煉之人需斷情絕愛,方能大成。我本想將它永遠封存,但如今魔教來勢洶洶,你......“
他沒有說完,但林清羽已經明白了。師尊是希望她修煉這門劍法,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弟子明白。“林清羽握緊劍譜,“定不負師尊期望。“
慕清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伸出手,似乎想撫摸她的頭發,但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吧,明日開始,我親自指導你修煉。“
林清羽轉身離開,沒有看到身后慕清寒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痛苦。
回到寒月峰,林清羽翻開劍譜,第一頁上寫著:“癡心絕情,劍道至境。斷情絕愛,方得大成。“
她忽然想起白天在床底發現的那枚玉佩,拿出來仔細端詳。月光下,玉佩上的紋路似乎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一把劍?
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一道信息傳入她的腦海:
“癡心絕情,不過是騙局。真正的劍道,在于......“
信息戛然而止。
林清羽心頭狂跳。這玉佩,究竟是誰留下的?它想告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