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來歲昭昭
- 安瀾如愿
- 陳春杳
- 6317字
- 2025-02-04 16:43:27
(一)
“媽媽,別的小朋友的名字里面都有寓意,我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呀?”
沈玉顏懷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執著鉛筆,透著淡淡的嫣紅色的唇瓣微張。
小女孩直愣愣地注視著他的母親。
粉雕玉琢的臉上,細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
“昭昭,‘陳春沓沓,來歲昭昭’。來,媽媽教你寫這幾個字。”
沈玉顏握著沈昭昭拿筆的手,在沈昭昭的筆記本上寫下了這句話。
很難想到,多年以后這句話下“陳春沓沓,來歲昭昭。”還有另一句話……
(二)
時間一閃而過,過去的時間就像是一場被編織出來的綺麗夢境。
高二分班,沈昭昭因為物理和數學很好,于是便選了理科物化生。她來到了一個全新而陌生的班級——高二三班。
剛分班,班主任林天福要求每個人要做自我介紹,他是按照座號進行排序點名。
輪到沈昭昭時,她從容不迫的站起來,自信的開口:“我的名字是‘來歲昭昭’里的昭昭。”
沈昭昭有著濃厚的文學興趣,從初中開始就當上了語文課代表。
毫不例外,上高二的她也自愿當上了語文課代表。
班上有個男生的名字令她印象深刻。
一雙長腿懶洋洋地站起來,他以冷淡而懶散的語氣開口道:“陳安瀾。”
倦懶的男聲盤旋在沈昭昭的腦袋上方。
“陳、安、瀾。”沈昭昭在心里默念這三個字,幾根細細的發絲落在耳朵旁邊。
后來,沈昭昭發現陳安瀾是她的后桌。
上體育課自由活動時,許多男生爭先恐后搶占籃球場。
沈昭昭漫無目的地咬著水杯的吸管,百發無聊的四處走動。
她不經意間就看到男生中的一個帥氣的身影。
開學的第一天,他們可以不穿校服。
籃球框架下,只有個男生規規矩矩的穿著校服。
一身深藍色搭配紅色的短袖校服的陳安瀾飛快地扣籃。
暖色調的陽光下,寸頭的他五官立體,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籃球框,嘴角噙著一絲冷淡的笑意。在一次又一次地扣籃時,他身上寬松的校服一次一次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頸瘦的腰身。
“哇塞!那個穿校服的男生叫什么呀?好帥好帥。”
“我康康,確實好帥!要不要上去加個微信。”
“哇!第一次看見腿這么長,還這么帥的男生。”
“太養眼了!”
有一群路過籃球場的女生激動的叫起來。
“這個男生好帥呀,好像是我們班的。”沈昭昭旁邊的女生小聲的嘀咕著,一字不落的落在沈昭昭的耳朵里。
“嗯,確實有點帥。”沈昭昭咬著吸管,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三)
剛開學,沈昭昭一上任語文課代表的職位,就被語文老師安排收語文作業。
她便把要收齊的作業內容用白色的粉筆寫在黑板上。
黑板上的白色字飄逸灑脫且帶著銳利的筆鋒,整體看上去那一行字狂傲不馴。
由于剛開始班上的同學都不熟,都是從后一個往前傳作業本。
沈昭昭坐回位置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著手指。
突然,她的背后傳來一股輕微的力度,她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看見了陳安瀾。
他那雙修長的腿隨意的交疊在抽屜下面。在他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琥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沈昭昭,眼尾微微上翹。
朦朧間,他眼底帶著清冷而深沉的欲。
一瞬間,沈昭昭的腦海里想起了一句話:而你清透的瞳孔卻盛滿融雪后的清溪。
恍恍惚惚的意識猛地她被拽回來,沈昭昭的手拿走了陳安瀾手中的作業本。
她一不留神,蔥白的指尖觸碰到了陳安瀾手背上突起的骨節。
陳安瀾看著面前女孩的背影,纖細的頸下勾勒出流暢的肩線,骨節上還殘留著白色的粉筆灰。
驀然間,他愣了神。
(四)
沈昭昭的同桌是身高一米七的林潔。
她白白凈凈的臉上生著一雙不明顯的吊梢眼,如同鷹鉤般的鼻子,令她的長相看起來極為清冷。
“同學,我叫李樾,該怎么稱呼你?”陳安瀾的同桌也就是林潔的后桌——李樾,他拍了拍林潔的肩膀,炯炯有神的狗狗眼里帶著笑意,直勾勾地看向林潔。
李樾的性格熱烈,很快跟班級里面的男生女生打成一片。
即便是如此,倒也不妨礙他學習成績優異。
“林潔。”林潔微微轉過頭,余光瞥向他。
她的音質清冷,白皙的臉上,精致的眉眼沒有一絲波瀾。
林潔對他冷淡的態度,儼然間,勾起了李樾的征服欲。
接著,李樾對林潔進行了炮轟般的話嘮“攻擊”。
最終,林潔以忍無可忍地飆出一句:“你不要和我講話了。”結束了話題。
李樾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怒氣,笑嘻嘻地看向沈昭昭,把話頭轉向了沈昭昭:“昭昭,管管你同桌。”
“不要叫的那么親昵,叫我沈昭昭。我怎么躺著也中槍。”沈昭昭轉過頭,怒嗔道。
“安瀾哥,看看她們!還是你對我最好了。”說罷,李樾正要假意往陳安瀾身上靠。
陳安瀾眼睛微瞇,毫不留情的躲開。
座位上坐著撲了一個空且一臉受傷的李樾。
“六。”
接下來的幾天,李樾不厭其煩地找林潔話嘮“攻擊”,不妨礙他說話時帶著情商。
他有時說的是搞笑幽默的故事,有時說的是最近發生的八卦,還有時是最近新聞的事。
甚至到后來給林潔跑腿、打水事時常都有。
林潔一開始看向他時,清冷的臉上如古井般毫無波瀾,可到后來,眼睛里那股清冷的眼神如同常年的冰雪,一點一點的消融殆盡。
林潔為人有些孤僻,除了一些課外活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寫作業。
李樾看向林潔時,他一雙狗狗眼眨呀,眨呀,眨……
林潔與他的眼睛對視上,像是看到了無邊璀璨的星星。
若說林潔是亙古不變的蒼茫雪地,那李樾一定是茫茫皚皚雪地里熱情火熱的紅梅。
沈昭昭也曾私底下調侃李樾是在“踏雪尋梅”。
以至于在多年以后,沈昭昭在收到林潔和李樾的婚宴邀請函時也毫不意外。
(五)
沈昭昭讀的高中是有月考、期中考和期末。
每次考試都會換一次座位,班主任林天福是按成績來選座位。
連高二三班他們自己本班的同學都沒注意到每一次換座位的時候,雷打不動有四個位置……那個人都是班級成績頭幾名的存在,班上的人不足為奇。
仿佛這一切都約定俗成。
李樾就像是高二三班的活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
在李樾的帶頭下,沈昭昭、陳安瀾、林潔和他漸漸熟絡起來。
在期中考之后之后,第二次月考也在星期五的最后一場考試的結束而如期而至的完結。
周六上自習,李樾“自告奮勇”請全班同學電影。
“什么電影啊?”沈昭昭疑惑的看向李樾。
“《安娜貝爾》。”李樾一臉神經兮兮地盯著她。
“我拿手機查一下。”
今天是星期六,沒老師看管學生。于是,沈昭昭偷偷帶手機了來學校。
沈昭昭拿出手機查的時候,李樾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靠,恐怖片!”
沈昭昭被驚嚇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纖細的頸部繃出弧線,緊緊攥著手機。
一時間,她看著電影上的一個面部詭異的娃娃圖片愣住了神,反應過來就飛速的關掉。
“雖然看著很恐怖,但實不怎么恐怖。”李樾心情復雜。
他看著沈昭昭的反應,心里篤定了她沒有看過這部電影,打算連哄帶騙著她去看電影。
“一起跟我去看好不好,就當是給我面子。”李樾對沈昭昭“坑蒙拐騙”。
“不要,不要。”沈昭昭焦急到臉色微紅。
“你同桌林潔都去看了,就當是陪她了。”坐在沈昭昭旁邊的林潔聽到后,表示她坐在坐位上也躺槍!
如果,李樾一開始搶到票就對林潔不軟磨硬泡,林潔也會答應。
畢竟,林潔表示對恐怖片幾乎是“免疫”的哦!還挺喜歡的!
“你不信問陳安瀾,是不是。”李樾指著陳安瀾,朝他使了個眼色。
一旁,陳安瀾坐在位置上轉著筆看著卷子,緊繃的五官帶著桀驁不羈的野性。
他聽到這句話后才抬頭,目光落在沈昭昭通紅的耳朵,慵懶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他緩緩的開口道:“是。”
(六)
12月25日。
在李樾的軟磨硬泡之下,沈昭昭還是如約而至的來到了電影院門口。
這一天正好是圣誕節。
《安娜貝爾》是恐怖片,到場的人絕大多數是男生居多,零零散散的跟著幾個女生。
陳安瀾跟著李樾提前到場。
陳安瀾穿著黑色高領毛衣搭配著藍色的的牛仔外套,配上深藍色的牛仔褲。
他看著手里的手機,眉宇間透露著愜意。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個淺藍色的紙袋。
“沈昭昭來了。”不知是誰喊的一句話。
陳安瀾抬起頭,他看見沈昭昭穿著米白色的圓領毛衣,搭著一個淺藍色帶有一個蝴蝶鏡片磨砂質感包,下半身搭配著一個淺藍色的牛仔褲。
她扎著一個丸子頭,幾根細碎頭發絲若有若無地停留在她白皙且纖細的脖子上。
她正向同學們笑著打著招呼。
由于她出門涂了潤唇膏,唇瓣透露著艷紅色。
她笑起來時露出了齒的貝白,杏眼里顯露的笑意像是淬了蜜般的甜。
陳安瀾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隨即最后一個人——林潔也到場了。
李樾見狀喊道:“人都到齊了,好冷啊,我們快進去!”話音剛落,李樾炙熱的目光落在林潔身上。
林潔一身棕色棒球服外套,搭配著淺棕色的網格褲,整個人襯出了復古典雅的氣質。
沈昭昭走上前,熟練地挽起林潔的手臂,往電影院里走去。
電影《安娜貝爾》開場了。
陰森幽暗的場景,女孩子的尖叫此起彼伏。
娃娃鬼臉的特寫,讓全場的人不寒而栗。
沈昭昭的坐在第三排,她晶瑩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地往外跳,她緊張到時不時地閉眼。
隨著音樂的不斷推進,她再度看到放大的娃娃臉。
她被嚇得臉色瞬間白了個度,她雙手覆在臉前,想看又不敢看。
跟她一起拉手進來的林潔被李樾拉到后面幾排的座位。
與此同時,坐在旁邊的陳安瀾側著頭,目光深沉地看向沈昭昭。
他微微地彎下頭,在她的耳朵旁低聲道:“恐怖?那就抓緊我的手臂。”
他的低啞聲音帶一點蠱惑的意味,說話的氣息吐在沈昭昭的耳朵旁,令她感覺耳朵癢癢的。
沈昭昭聽到后,毫不猶豫的抓緊了他的手臂,“謝謝。”
她用疑惑的余光看向他。
剛才被驚嚇到了,眼睛睜得如銅鈴一般大。
他回過神來,壓制住了心里的疑惑。
沈昭昭緊緊的攥緊了他的衣服。
那片衣服也被她弄得皺巴巴的。
陳安瀾微微低下頭,就可以看見她那圓領的毛衣勾勒出的鎖骨。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他的衣服皺巴巴的,過意不去。
于是,她把衣服撫平,仰著頭看向他:“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皺了。”
陳安瀾看著她那些小動作,松懶微倦地開口道:“那就抓我的手好嘍。”
他溫潤的目光落在她不知道是光照的白還是原本就白的臉上,粉色的唇瓣也褪去了原來的顏色。
陳安瀾毫不猶豫地伸出了骨節分明且纖瘦的手。
沈昭昭盯著他伸過來只手,大腦一片空白,直接上手抓過來。
(七)
凜冽的寒風竭盡全力搜刮著周圍的樹木。
十二月的天總是哭喪著臉,卻又不甘落淚。
人是陸陸續續從電影院走出來。
大家很煎熬地看完了一場恐怖電影。
沈昭昭和陳安瀾一起走出電影院。
沈昭昭在外面等了片刻,便看見林潔和李樾一起從電影院里手拉手走了出來。
林潔的臉上還透露著淡淡的紅暈。
短暫的噓寒問暖,大家就各回各家。
“拜拜,昭昭,我先回家了。”林潔向沈昭昭告別,和李樾一起離開。
最后,只剩下了沈昭昭和陳安瀾。
“圣誕節快樂,我有一件東西送給你。”陳安瀾看向沈昭昭。
他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個淺藍色的紙袋,雙手遞給了沈昭昭。
“謝謝你,我來不及準備圣誕禮物,下次給你作為回禮。”沈昭昭微笑的接過紙袋,禮貌的開口道。
不知怎么的,她察覺到她耳根已紅溫。
“嗯。我送你回家?”陳安瀾低著頭看著她。
這一瞬間,他覺得他的腿有些無處安放。
沈昭昭細心點,就會發現他耳根逐漸微紅。
“不用了,路上小心。”
(八)
很快,一學期轉瞬即逝。
“吃燒烤啦!”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我靠的服務員近,我來端。”李樾喊了一句。
高二三班期末考的平均分是年級第一。
于是,班主任林天福“大發慈悲”請全班在校外叫“燒烤王”的店里吃燒烤。
吃完這頓燒烤,屬于高二的寒假也就正式開始了。
有班主任林天福在場,高二三班的小兔崽子都哪敢碰酒。
直到林天福接了一通電話,有事離開,他們才敢把酒搬到燒烤桌前。
有膽大的女生也喝起了酒。
“安瀾哥,你咋不喝?”李樾在微量酒精中保留了一點意識,朝著身旁的陳安瀾小聲地嘀咕道。
“等會還要送你回去。”李樾一手搭在陳安瀾的肩膀上,陳安瀾低啞的聲音飄蕩在李樾的耳旁。
桌上的有心之人聽到了,嘿嘿一笑,調侃了一句:“你倆還住一起呀!”
“六。我跟安瀾哥住同一個小區。”李樾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那雙狗狗眼微瞇,露出的一絲鋒芒。
他的眉宇間透露著煩躁之色,不耐煩的嚷嚷道。
“哦,之前還有人寫你倆的男同文。”
“切,包是假的。”李樾一口否定,心里暗想:我有喜歡的人了。
陳安瀾慵懶地偏過頭,看向桌子對面的沈昭昭,眼底藏露著寵溺的意味。
沈昭昭察覺到視線,轉過頭朝向陳安瀾禮貌地微微一笑,便又轉過頭去和女生們聊天。
陳安瀾頓時失了神。
酒精的作用,圍著桌子一圈的男生和的女生也開始放開懷地聊。
他們一會兒聊某個班的某某某喜歡某某某;一會兒聊哪個老師;一會兒聊哪個班的女生最美;一會聊哪個班的男生最帥。
“最帥?可不得是我嘛!難不成還是我安瀾哥!”李樾朝著陳安瀾揶揄道,濃重的酒氣吐息在他冷白的臉上。
陳安瀾見狀,無奈的把頭一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全場的人頓時哄笑起來。
甚至有膽大的女生對陳安瀾暗送秋波。
“給他送情書的女孩子可不少呢!”李樾的目光淡淡地掃過看過來的女生,那些女生立馬害羞地扭過頭。
桌對面,正吃著烤肉的沈昭昭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余光看見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沈昭昭看向林潔。
林潔點了點頭。
陳安瀾目送沈昭昭離開。
七八分鐘過后,沈昭昭又折返回來,她把她在店內遺留物件拿走。
她面餐桌前的所有人,神色焦急開口:“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她話音還未落下,便神色匆匆地轉身離開。
一瞬間,陳安瀾的心情低沉了很多。
十分鐘過后。
餐桌上,陳安瀾的手機亮了起來。
是一通電話。
電話鈴響起來,陳安瀾看向了手機。
電話來電的備注是:媽。
他的左眼皮微微跳動。
他拿起手機,拉開椅子,走向店外。
他在外面接通了這通電話。
他看向天空,黑沉沉的。
這樣的天讓他感覺十分的壓抑,仿佛一眼望不到頭。
寒風沖撞進他的衣領里,緊貼住冷白的肌膚,他拿手機的手指越發冰涼。
五分鐘左右,他又折返回到燒烤店。
他回到店里,店里的暖氣并沒有讓他覺得很暖和。
他的眼神微冷看向桌前的所有人,淡淡的開口道:“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李樾拉著他的手臂,微醺地開口道:“你怎么也要走?看來,我得等一下跟他們一起走。”
“好。”陳安瀾留下這一個字,轉身離開。
(九)
一月的風在他的耳朵里嘶吼著,南方沒有下雪,但冬天格外的冷。
陳安瀾的耳朵里充斥著電話里那一句格外刺耳的話,他心里有著不祥的預感。
“兒子,你快點回來。家對面的醫院。”
他飛快地騎共享單車趕到醫院。
醫院里充斥著消毒水味。
他的步伐倉促,飛快的狂奔。
他感覺他的腳和身體快分開了。
他一路上匆匆忙忙趕到他爸陳驍宇跟他說的病房門口,他見到了出差半個月未見父親。
他的爸站在門口,目光呆滯的看向前方。有一瞬間,陳安瀾感覺他老了十幾歲。
接下來,聽完陳驍宇那幾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今天我和你媽出門逛街,遇到了我原本的妻子——沈玉顏。”
“情急之下,她看到我和你媽暈了過去。”
“都是爸的錯。”
“其實,爸在跟你媽好的時候,還有一個家庭。”
“那我和你媽雖然是初戀。爸在跟你媽在一起時,就和沈玉顏結婚了。”
“我和原來的家庭還有一個女兒叫沈昭昭,和你是同班同學。”
一字一句猶如刀割劃在他的心口上,陳安瀾臉色煞白,大腦一陣發暈。
他的靈魂仿佛正在沖撞他的身體。
他的手指漸漸的泛冷,冷冰冰的,就像是冬天里的冰碴子。
過了半晌,他才察覺到心臟一抽一抽、一陣一陣地疼痛。
“沈昭昭,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句話更像是凌遲的最后一刀,實實在在的切割在他的本就千刀萬剮的心口上。
他的意識已經脫離了他的腦海中,周遭渾渾噩噩。
他看見了他的母親宋枝癱坐在地上,眼底黯淡無光。一大片陰影落在她的身上,無比的灰暗。
那是他從沒見過他母親的樣子。
頭發凌亂,光鮮亮麗這個詞從她身上褪色。
他站在病房門口,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昭昭和沈玉顏,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背負著小三罵名的母親。
他真的很無力。
陳驍宇緩緩的轉過頭看見了他,陳驍宇的眼下透露著深深的青色。
陳驍宇眼神空洞,沙啞地開口道:“是我對不起這個家。”
沈昭昭坐在沈玉顏的床前一言不發。
陳驍宇,父親,這個高大形象轟然崩塌。
驟然間,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安靜了幾分鐘,沈玉顏緩緩的睜開眼,她看向門口剛進來的陳驍宇,愣住了神。
過了十幾分鐘,她才回過神,蒼白干燥的嘴唇緩緩的張開:“我、要、離、婚。”
驟然間,沈昭昭的眉眼緊繃著,眼眶里的一顆巨大的淚珠從臉上劃下來。
聽懂毛茸茸說話,我成御獸第一人
打工人南然,好不容易有機會休假,卻在黃山游玩時,踩空摔下山溝溝。再醒來,就成了萬獸大陸御獸宗門下,資質最差、成績最差、實力最差,靠著他爹是前宗主的關系,走后門才當上記名弟子的南然。穿來第一天,還沒機會熟悉環境,就碰到宗門考核。面對各種龐然大物,變異妖獸,全都不認得的她,兩眼一抹黑,欲哭無淚幾乎要連累整個小組通通考核失敗的南然,忽地聽見貓系夾子音[人~rua我rua我昂~喵才不系喵呢,喵系大獅紙]——金光閃過,宗門廢物與高階妖獸契約成功的消息,震驚所有人![桀桀桀,本蛇蛇藏在這里肯定沒人能發現,等下就吃了她們]——叮!隨著南然的翻譯指路,小組最強大姐頭,眨眼間展下異獸的蛇頭,化解危機!南然:誒?你要說考核是這么個事兒,我可不怕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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