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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傷風化

  • 神女賦新版
  • 伊雪楓葉
  • 2950字
  • 2025-02-08 10:29:38

師父曾說,六界之中,不管什么種族,不管修行多高,骨絡經脈斷斷不會徹底變化,即便轉世了,由于前世魂魄對主人骨絡的特殊記憶,轉世后的身體中也必然殘留本體特征。

舉個例子說,即便像炎黃那種上古神祇,修煉到了身體與神魂融合的地步,骨絡經脈中都一定會殘留龍族骨絡經脈的某些特征。

青淤看師父的骨絡經脈,大概是想確認師父的種族,但確認后又發現,師父不是他要找的仇人。

之于青淤,由此我生出來些好奇來。

青淤被瑤姬所殺,仇人是瑤姬,從青淤和師父的話不難猜出,他一心將師父誤做了九重天上的大司命,仇人想必是九重天上的大司命。

神女瑤姬和大司命難道是一人?

這個問題腦海浮現的時候,我便覺得自己真的太傻,《洪荒傳說》中青淤被瑤姬殺死了,但青淤如今活生生站在我跟前,說明《洪荒傳說》其實不可信。

既不可信,自然當不得真,那么神女和大司命,便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了。

關于大司命,我聽先生說起過。

先生說他師父屈子在寫《九歌》之時,特意拜訪了九州的幾位大巫和修行者,向他們了解大司命,卻得到了不一樣的回答。

有人說,大司命乃壽夭之神——掌握凡人的生殺大權。

還有人說,大司命是個關系戶,本為炎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眾所周知黃帝是炎帝神農的姨夫。

六界大戰炎帝戰死后,黃帝掌握九重天,炎帝這私生子便靠著他姨爹黃帝那層關系做了大司命。

如果真如師父所言,黃帝便是青淤的小舅子,那么青淤的媳婦便算大司命的“姑姑”,青淤自然算大司命的“姑父”,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讓大司命與自己的姑父成了仇人?

但青淤提到大司命變了性別,炎帝那私生子是個皇子,大司命便不可能是他,只能是個女子了。

屈子拜訪的人中,最后一種說法,便和大司命是個女子吻合。說是大司命本是東華帝君的外門弟子,卻思慕上帝君,得罪了帝君唯一的內門弟子炎帝八女兒玉衡,被玉衡用炎帝的焚仙劍刺死了。

子淵說,這第三種說法,他師父屈子都覺得有待考證,便沒在《九歌》中提及。

我將三種說法與青淤的記載對應起來,想窺探些什么,卻越想越糊涂,便對那青淤興致更濃了。

夕陽西下,天道觀外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青淤使了強大的術法,從地上起來的人們記不得發生了什么,也看不到師父,更看不到我。

我望著熙熙攘攘走遠的人們,望著青淤消失在天邊的背影,不由得生出絲惋惜。

“下次若再見,我一定要聽他說,他和他的仇人大司命的故事。”

我咬著唇不舍地轉身,俯身抱起昏迷的師父,一步步向結界內走去。

才過結界,子淵便急急迎了上來,他一見師父暈著,眉頭皺得跟塊抹布似的,急問,“子宮兄,子宮兄沒事吧?”

我略不解地望著子淵,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師父……師父無大礙了!”不知為何,子淵這日忒閑了。

前幾日師父將我托付于他照看,他每日過來的時間籠統不過兩個時辰,這日卻守著昏迷的師父到了午夜。

對此,我著實有些不解,胡思亂想了許久,可畢竟仰慕著子淵,怎么想都不愿深入。

子淵走后,我靜下心來,這一天發生太多的事情,太讓我猝不及防。

我忘了什么,到底是誰?這事師父從不多提,只說我是一株植物,沒什么身世。

但這來找師父尋仇的青淤分明認識我。且不說師父是不是他的仇人大司命,單憑青淤質問師父為何救我時,師父沒解釋,便說明師父一定瞞了我一些事。

這些事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對!大司命,青淤質問師父不是大司命為何要救我。

難道,難道若是大司命,便會救我?那么我和大司命,是什么關系?

“小丫頭,你不記得這人,曾害你死過?”想到這話,我恍然大悟,若青淤說的屬實,大司命便欠我一命。可……可這般說來,我不是早死了嗎?啊,十三啊,你怎么那么傻,你不是人啊,你是一株檀香,不老不死入不了輪回,誰能害死你?

“前世!”這是一個顫抖著的聲音,我想找出它來自哪,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仿若自心底而來,卻又如雷貫耳!“小十……”,師父的叫喚驚醒了我。

師父醒了,卻說話都很費勁,畢竟兩道天雷連連擊中,修行再高不將養個五六日,斷斷是無法下地的。

我望著師父煞白的形容,淚不由得自心底而來,灌滿了眼卻怎么都流不出。

師父嘴角動了動,緩緩抬起平放榻上的右手,他想為我抹淚,卻怎么都夠不到我。

我將頭埋下去,讓師父的右手夠到我臉上。

他細長冰冷的指尖劃過我的眼角,沒抹去一滴淚便落了下去。

我如愿讓師父入眠,若不是傷得太重了,“安魂”這種小術法,對師父根本沒用。本以為這一夜注定難眠,但輾轉反側沒多久,便不知不覺入睡了。

醒來的時候日頭高高,我“安魂”的小術法很管用,師父未醒。

此番大戰臟了師父的身子,我想起他與子淵都素有潔癖,便趁著他未醒,索性捏了個“迷魂”訣將他迷暈,替他沐浴。

醒來之時,師父發現身上干凈了,便問我,“小十三,是不是你,讓子淵給為師沐浴了?”我說,“師父,不是子淵。”“不是子淵?”

師父大驚失色,“這般說來,便是十三你給為師沐浴的了?”

“是啊!師父,難道不可以嗎?”我不解地問。

師父望著我,面色微紅:“可……可以啊,不過……”“哦!”

我盯著師父緋紅的兩頰,不由得轉身過去,偷偷笑著,語氣卻很平淡:“師父,還有一事,徒兒忘了說了。”

“什么事?”師父道。

“就是……就是徒兒個子太小了,您這浴缸太大了點,徒兒站在外面,夠不著你的身子下,便……”

“哦!這樣是吧?夠不著好!夠不著好!”

我轉身,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哭訴道:“師父,您……您老人家,可……可不要怪徒兒啊!”

師父疑惑:“怪你?你不過給為師沐浴而已,為師怎會怪你?”我歡喜道:“真的嗎,師父?”

師父微笑:“為師何時,說過假話?”

我望著師父,淡定道:“師父,還有一事,徒兒,徒兒剛才說漏了。”

師父有些疑惑:“小十三,什么事啊?”

我眼睛眨啊眨啊地說:“師父,十三個子太小夠不到你的身子,便只能……只能和你共浴了!”

“啊?”

師父臉色大變,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我撒腿就跑,身后傳來師父冷冷的聲音:“孽徒——!你……你給為師回來……”

我匆匆跨過門檻,直奔前院而去,好不容易戲了師父一次,不向三兒炫耀,便不是本小爺了。晚飯時,我給師父送來一碗米粥。

師父顯然還生氣,不但不吃,還一撩手,將整個碗翻了過去。熱氣騰騰的一大碗米粥,落了少許燙了下我的手腕,便“啪”一聲碎碗散粥污染了地板。

我故意“啊!”地慘叫一聲,師父裝作沒聽到一樣背身過去,跟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睡大覺起來。

我望著燙傷的手腕和撒了一地的粥,淚刷刷流了出來,起身哭著跑了出去。

我蹲在門檻上埋頭痛哭——師父這般生氣,終究,終究是把我當做個女人了。不知哭了多久,聽見師父叫我,抹了抹淚,站起來,強裝出一副笑臉,慢慢走了進去。

師父只說他有些餓了,想吃東西,便又背過身去。

我立馬去廚房做來兩碗黑米粥喂給師父吃,師父卻不愿讓我喂他,只讓我將他扶起來,自個端著黑米粥喝起來。

不一會兒,兩碗黑米粥被師父喝得半點不剩,我本以為師父一定很餓,想再去給他做一碗,他卻打起飽嗝來。

我忍不住笑了,卻又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百轉千回,坐到床頭哭了起來。

師父斜倚在床上,右手輕攬我入懷,我抱緊師父,“師父,是不是因徒兒有一副女子之身,師父聽了徒兒與您一起沐浴,才會那般生氣的啊?”

師父身子顫了顫,說:“小十三啊,鴛鴦浴這種美事,全天下沒一個男的會生氣,但和你鴛鴦浴除外啊。”

我問,為什么。師父解釋說,第一我是他的徒弟,師父和徒弟共浴,不成體統。

第二我身子雖是個女人,但終歸要做回男人的,兩大男人鴛鴦浴這事,著實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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