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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姑蘇慕容

原本這些世界,就像是一顆顆寶石,鑲嵌在青銅大門之上,而如今獨孤九劍世界的那個位置,已經(jīng)缺失露出空洞的黑。

李慕俠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心里有了些警惕,天機樓老人的話終究起了作用。

等自己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琢磨一下這玩意。

如今他心里已經(jīng)確信,這就是天機樓的寶物,萬世銘!

先不管這些,李慕俠走向青銅大門,邁向了新出現(xiàn)的幾個世界之一。

......

姑蘇城,積年奇寒。

號稱江南水鄉(xiāng),可也不知道今年老天爺作的什么妖,竟然來了一場從未見過的大雪。

這世道本就不讓人活,可這老天爺也沒好到哪去,真真正正的雪上加霜。

淋漓大雪下的白茫茫一片,好不過癮。往日碧波徜徉的河流,如今也被覆上了白色,更是破天荒的結(jié)了冰,真是驚世駭俗。

客棧小驛的門被推開,疾風卷雪紛紛揚揚就飄了進來。

緊隨而來的還有幾人。

前頭的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飄然而來,面目俊美,瀟灑閑雅,右手持折扇,左手戴個漢玉戒指。說是個江湖人士,更像書香門第出來游玩的公子哥。

身邊跟著兩男兩女,男的惡形惡相,女的倒是相貌俏美。

只見那公子哥上了二樓,坐在窗口看著雪景,情不自禁吟道:“

雪欺春早摧芳萼,隼勵秋深拂翠翹。

繁艷彩毛無處所,盡成愁嘆別溪橋。”

那翠衣姑娘卻言:“哎呀,公子,這大雪寒天的,你開什么窗戶啊,怪冷的。你們武功高強不怕,這還有兩個弱女子呢。”旁邊的粉衣女子聞言,捂嘴輕笑。

黃衣公子臉色一僵,可也只是無奈一笑。這青衣女子是他家婢女,可也是從小家里養(yǎng)大的,說是婢女,可這關(guān)系,說一聲姊妹也沒什么區(qū)別。

阿碧一向伶牙俐齒,嘴上可不饒人。

身后是個容貌瘦削的中年漢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長袍,臉上帶著一股乖戾執(zhí)拗的神色,可此刻和藹的不行,上來就言:“非也非也,阿碧妹妹,咱家公子也是有感而發(fā),見這江南百年難得一見的雪景,可不得念上幾句?哪知道,哪有你這個翠玉娃娃,受不了微寒吶。”

阿碧啐了一口,“包三哥又在這打趣我嬌氣,哼。”這副小模樣,倒是讓人莞爾一笑。

連帶著風波惡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卻聽有人道:“哼,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大雪寒天的不知道要死多少窮苦之人,這倒好,有人啊,欣賞起雪景來了。”

這話一出,五人皆是面色一變。

“呔,哪來的野狗在這狂吠打攪我們飲酒?”風波惡已然刀出鞘。

“非也非也,風兄這話就不對了。野狗可進不了城,我看吶,倒是只家驢在這怪叫惹人討厭。”

阿朱阿碧沒有說話,因為從一開始,她們就知道這事她們不占理。

慕容復伸出折扇擋在了就要動手的兩人身前,“哎,不要沖動。”隨后瀟灑抱拳:“不知道是哪位兄臺出言警訓?是我慕容孟浪,沒有想那么多,若是得罪了這位,還請海涵。”

那人面色稍霽,也是抱拳回禮,“可是南慕容北喬峰的南慕容?倒是我言語多有得罪了。”

慕容復笑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無妨,可否上來與我慕容復交個朋友?”看這人年齡不小,可腳下沉穩(wěn),一步一停,身后的腳印竟然都一樣。若是能與此人交好,以后起事,說不上能是個助力。

如今大宋朝廷式微,正是自己該謀劃復國大業(yè)的時候了。這些江湖人士大都對宋廷的軟弱不滿,自己乃是江湖人出身,天然就和他們更加親近。

哪知道那人一聽是慕容復,準備上樓的腳步就停下了,嘿嘿一笑,“原來是慕容復啊。”

大廳里忽然傳來怪笑聲,“哈哈,老林頭,你怎么不上去?這可是南慕容啊。”

那老者只是搖頭退了下來,“都說南慕容北喬峰,可這南慕容....是慕容復還是慕容燕呢...老東西我是來拜訪慕容燕的,可不是什么慕容復,走了走了,好懸上了這個當。”

慕容復面容頓時鐵青,手指那是攥的吱吱作響,身后的幾人則多有擔心,可又沒法安慰。

這南慕容北喬峰中的南慕容說的是誰,江湖大有爭論。要知道,姑蘇慕容家可是有兩位少爺,除了慕容復,還有一個,少年俠氣的慕容燕!

“既然你也是慕容家的,與你說也無妨。當年老頭子遭受追殺,是慕容燕公子救了我,今日送你一個消息,也算是還了恩情。”

他頓了頓,“這些日子江湖不太平,死了些人。”

包不同惡聲惡氣的道:“廢話,這江湖什么時候太平過了,天天都在死人。”

“嘿嘿,死人不稀奇,若是這些人都死于自己的武學呢?”

頓時間,大廳聲音不見,針落可聞。誰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江湖之上,誰人不知道慕容家最出名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殺人者慕容也嗎。

“話已至此,我就不多說了,老子走也!”話音一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慕容復眉頭一皺,就知道這其中定然是有人陷害慕容家。

“大公子,莫不是二公子所作?”

“包三哥!二公子一向嫉惡如仇,就算是他殺的,那定然也是因為那些人死有應(yīng)得!”

慕容復嘆了口氣,“阿碧,你和阿朱一起去吧,尋我弟弟回來。”

“是,公子。”

.....

城外破廟,那雪已經(jīng)落了有些時辰,往日都是落地就無,可積攢了些日子,地寒了,也就聚集了起來,冷的嚇人。

而這破廟四處漏風,大殿內(nèi)鉆進了許多雪花,洋洋灑灑的飄的到處都是。

廟內(nèi)躲著不少乞丐,就那么蜷縮在角落里避風處,可這風卻似乎是纏上了他們,總能吹起他們破爛的衣衫。噢對了,這些人也沒有衣衫,如今大雪寒天,穿的還是夏日里的破衣爛衫,什么都擋不住,更別說遮風御寒了。

所以這些人身上都蓋著厚厚的稻草,這是冬日里唯一能保命的東西。

“阿爺,我冷。”小姑娘緊緊縮在老人懷里,聲音都透著顫抖。老人死死的將小女孩摟在懷里,更是扯開衣衫,蓋住她,可這衣衫到處都是窟窿,根本沒什么用。

“乖,乖,明日就好了。”老人嘴上這么說,可眼睛卻凄凄的看上頭頂?shù)钠贫矗瑥倪@破洞看去,灰蒙蒙的天,依舊飄著雪花,似乎無休止一樣。

他心里清楚,若是這雪不停,他們活不過今晚。就算停了,雪化的時候,寒冷更甚,無非是多遭幾天罪。他死也就死了,可憐他這孫女,才九歲啊,就要和他這老東西一同歸西了。

老天爺啊,你到底在造什么孽!他無聲哭泣,眼淚都被凍在了心里流不出來。

老人撫摸著孩子的額頭,心中悲嘆,下輩子啊,就別投胎這了,去個好人家。

就在他認命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驚呼,“快出來啊,慕容公子發(fā)棉衣來了!”那老人聞言一愣,撲棱一下就起了身,抱著孩子就沖了出去,也顧不上風雪了。

李慕俠,啊不,這里應(yīng)叫他慕容燕,正趕著馬車,拉著一車的棉衣停在外面。

這般天氣,他卻只穿了一身單衣,風雪到他身前就似乎被無形力量彈開,分毫不沾。十八九的年紀,面如白玉,俊美無雙。身材修長,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身后卻站著一個緊緊裹著皮裘,跺著小腳的女公子。

都說男扮女裝,可那不過是忽悠人的而已。若不是用易容術(shù),那這女子得長什么模樣才會讓人看不出男女啊。

這女公子,即使穿著男裝,也難掩其美貌絕倫,這般天氣,也有幽香似梅,沁人心脾。

真是奇怪了,這個世界竟然名字不同了。前幾個世界,即使身份怎么轉(zhuǎn)變,容貌和名字總是相同,而如今這個世界,容貌只有八分相似,名字也不相同,這讓他心里起了疑惑。

不過,應(yīng)該無妨吧。李慕俠這般想著,可手呢,卻總是不自覺地去碰劍柄。

他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事,卻不知道危機感從何而來。

算了,不去想了。如今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武學,更多的武學。

也不知道這萬世銘是不是聽到了他得回應(yīng),竟然真的給他安排了一個能夠合理得到武學得身份。姑蘇慕容的二公子,家學淵源,更是有還施水閣飽藏天下武學。

更有龍城劍法和斗轉(zhuǎn)星移兩大絕學!

這斗轉(zhuǎn)星移李慕俠練了,卻發(fā)現(xiàn)其實沒有那么神奇,不過倒是能互補一下乾坤大挪移,讓乾坤大挪移的威力更上一層。

“燕哥哥,這些人怎么不生火取暖?”王語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小聲說著。

李慕俠瞥了一眼,“你啊,還是在山莊呆久了,不知民間疾苦。這柴火,可是難得的東西,就算是砍柴人,自己也不一定能燒的上柴火。”

這件事,也是他穿越過來后一段時間才知道的。

冬日里,對于貧苦人家來說就是一場劫難,更別說今天奇寒,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這里的人沒有棉衣,棉衣也是稀罕物,大都是里面填充著稻草,就這種衣服,都是能拿去當鋪換錢的,可見棉衣的珍貴。

至于柴火,他都能支撐起一門生意了,顯而易見,也不是簡單能得到的東西。

這附近的山早就被人買下,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主之物,你一個普通人家去山上砍柴,那就是偷竊,抓住了被人打死,也沒有人能說什么。

而砍柴人,則需要徒步進山,遠離城邊,才能去無主之地砍柴。可人力又能砍多少?擔多少?木柴大都沉重,走的還是山路,所以這柴火啊,也是稀罕物。

“真暖和啊,”這是不知道多少人穿上衣服,第一時間發(fā)出的聲音。

可李慕俠知道,這所謂的棉衣,里面塞的都是柳絮,蘆葦花,御寒的作用也就比單衣好上一點,但就這樣一件棉衣,也能讓人活過一個冬天。

下一刻這些人就跪了一片,那是感謝聲震天,李慕俠只是點了點頭,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而王語嫣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形,一時間手足無措,想要去扶,卻還不想沾染污垢,而且這左左右右的都是人,她也不知道該去扶哪個,只是一味的嬌聲道:‘你們別這樣,快起來。’

一回頭,卻見李慕俠在向她招手,她慌忙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遠了,王語嫣才眼神漣漣的看著李慕俠,“燕哥哥,平時你也是受到這樣的待遇嘛!”

李慕俠只是淡然的道:‘習慣就好,碰上了,走就是,留在那里你不自在他們也不自在。沒人喜歡下跪,既然活命的機會都給他們了,多給他們一點尊嚴,也沒什么不好的。’

“嘻嘻,燕哥哥真是一位大俠,怪不得江湖都說南慕容北喬峰,也不知道北喬峰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和你相提并論。”

李慕俠伸出手指按在了她嬌嫩的嘴唇之上,王語嫣頓時玉色染紅,羞色暈開,“別亂說,南慕容說的是大哥,不是我。”

王語嫣撅了撅嘴,“明明就是燕哥哥嘛。”

撲棱棱的聲音傳來,寒光一閃,風雪都為之一停,片刻之后,只有一張紙條順著劍鋒滑落,跌入李慕俠手中。

而那只信鴿顯然還沒意識到什么,停在屋頂,疑惑的歪著頭。

“該回去了,有客人來了。”說著,手指一捻,信紙紛紛揚揚融入了雪中。

“燕哥哥,你又去殺人了?”少女咬著嘴唇,似乎很不滿。

李慕俠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時候暴露的?然后就看到了劍鋒之上殘留干涸的血跡,啞然一笑,都怪自己走的太匆忙,沒時間擦拭劍身,這才留下痕跡。

“哈哈,不過幾個小蟊賊而已。”

“你啊,嘴上這么說,可說不上又殺了誰。上次那個縣令...”

“咳咳,慎言,這可是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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