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的家庭
- 崩壞:人性的旅途
- 竹苛結
- 3725字
- 2025-02-05 11:33:35
回到家中,一只白色的小貓屁顛屁顛的就跑上前來,用著它柔軟的頭蹭著愛莉的褲腿。
愛莉俯下身將自己換下來的鞋子放到鞋柜中,順便將它抱到自己的懷中,走到了沙發前,隨后愛莉就像霜打的茄子般,沒了力氣,側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眼在心中思索著事情。
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她想問莫奈姐姐,那個金發男人是誰,還有那名男人說的計劃是什么,好像姐姐有東西瞞著我。
莫奈將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將裹住自己眼睛的白色絲巾取下放進外套的口袋里,換了雙拖鞋,便走進了客廳,看著側躺在沙發上正在思考些什么的愛莉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去。
莫奈當然知道愛莉正在想些什么,可,愛莉現在的年紀,知道這些事還太早了,她應該快樂的過一個童年。
小貓看著愛莉歪了歪頭,從愛莉的懷中掙脫爬到了愛莉頭上,用柔軟的舌頭舔舐著愛莉的臉。
愛莉現在沒有力氣去詢問姐姐,因為他現在快餓死了,想要吃飯,等明天再去問姐姐。
躺在沙發上的愛莉撇過頭去,看著莫奈大聲喊道:“姐姐,我要吃飯!”
“好我馬上給你做。”
莫奈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掛在衣架上,拿上桌子上的圍裙便去了廚房,給愛莉做晚飯。
.........
夜晚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中,講完故事的莫奈坐在書桌前并沒有開燈,他手中拿著一份文檔,上面印著一只撲火的飛蛾,莫奈借助著月光看著里面的內容。
梅比烏斯的母親:科德利亞,醫學博士,曾就職于逐火之蛾旗下的醫院,在就職期間為組織多次完成研究項目,因生下梅比烏斯,難產而死。
梅比烏斯的父親:威斯克,醫學博士,曾與科德利亞成為同事,在一家醫院工作,因妻子難產而死,離職。
全識之眼,只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并不能看到和他有關連的人的過去和未來,但是可以看到他會與那些人的過去和未來有交織。
所以需要收集她家里人的信息。
莫奈將看完的文件放下,揉了揉眉心,之前他發動全識之眼,看到了她的過去和未來,還有她與別人的絲線交織。
發現,梅比烏斯并不簡單,他是一個天生的天才,還有她未來所研發的藥劑,和她的野心。
莫奈單手撐在位子上,閉上眼陷入沉思,良久,莫奈起身,走到了窗戶前看著眼前的夜,嘆了口氣,梅比烏斯的絲線與愛莉的絲線交織的太過于緊密,所以將她變成自己人才是正確的。
莫奈又走回到書桌旁,拿起剛才的文件,將那名名叫威斯克人畫了一個圈。
做完這些事后,莫奈走出了書房,輕輕的推開了愛莉的房門,將她睡覺時踢亂的被子給她蓋好。
他站在大門前,看了眼時間后便出了門。
..........
踏,踏,踏。
在寂靜的夜晚下,街道上的腳步顯得格外的清晰。
梅比烏斯提著一份熱騰騰的晚餐,在月色與路燈的照耀下,慢慢地走回家中。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抗拒和厭惡這個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了。
大概是因為母親的離世,父親變得和他的病人一樣。
暴躁,易怒,性情多變。
曾經的他是多么的溫柔,她也曾經也是是一個被寵著的孩子,只可惜,母親的離世父親變了性格,往日美麗溫馨的景象化為了昨日的泡影,于風中逝去。
“梅比烏斯。”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梅比烏斯的后方響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小梅比烏斯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正是莫奈,梅比烏斯看著他從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出,她并沒有感到懼怕或是恐懼,或許是因為在那種家庭環境下所導致的情感缺失。
待到莫奈從巷子里走到路燈的燈光下,小梅比烏斯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嗯,是那個煩人的粉色頭發的姐姐。
小梅比烏斯冷淡的開口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想讓你送個東西給你的爸爸。”說著莫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份信封。
小沒比烏斯雙手接過,看了一眼信封,信封沒什么特點,只是封口處的火漆是一只撲火的飛蛾,這個標志她看過,在爸爸吃的藥的標志就是這個樣式的,還有之前媽媽的書房中的資料上也有這個標志,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幾分鐘后。
小梅比烏斯想要詢問時,一抬頭發現那位大姐姐不見了,可能是走了吧,小梅比烏斯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發現快要到零點了,加快了腳步飛奔回家。
站在家門口的小梅比烏斯,摩挲著自己胸口處的一個吊墜,這是媽媽留給自己的遺物,感受著上面的溫度,就如同母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
良久,小梅比烏斯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那道大門。
“我回來了父親。”
無人應答,小梅比烏斯似乎是見慣了這樣的事。
打開燈,彎下身子,在門口把鞋換掉,提著晚餐走到了餐桌旁,將晚餐放上去,然后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和一個杯子,杯子中接滿了水又從桌子底下拉出一把椅子,走到一個柜子面前,踩在凳子上從柜子里拿下一盒藥盒。
熟練的從中取出,三片藍色的藥,放到桌子上,再把藥盒放回去。
做完這一切后,小梅比烏斯提著晚餐和藥走向了父親的房間。
房間中沒有開燈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男人佝僂著身子坐在床上,對于小梅比烏斯開門他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是靜靜的坐著,看不出表情。
小梅比烏斯將晚餐和藥放到了桌子上,還有那個姐姐所給的信封,她并沒有開燈,因為昨天送餐時開了燈被挨了一下打。
“該吃飯了...爸爸。”小梅比烏斯看著坐在床邊的父親淡淡的說了一句。
坐在床上的威斯克撇過頭淡淡地掃了眼桌子上的東西。
當他看到那件信封時,眼睛不自覺的瞪大。
起身上前,死死的握住小梅比烏斯的手,語氣兇狠的質問道:“這封信件是從哪來的。”
“這是一位姐姐給我的,說要轉交給您。”她平淡地回答道。
“他長什么樣子?”
“那位姐姐很好看,她的眼睛處裹著白色的絲巾。”
“你現在給我出去!”威斯克指著門怒吼道。
小梅比烏斯看著自己的爸爸,下意識地用手將自己的頭部給擋住,她不知道是哪里說錯了話,過了一會見遲遲沒有動靜,便緩慢的將手放下。
她沒有作聲,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地把門帶上。
待到小梅比烏斯走出門,威斯克無力的的癱軟在地上,看著那信封嘲弄地笑了,他將信封的開口打開,拿出里面的信件,開始閱讀。
親愛的威斯克博士你好。
我聽我的妹妹說你的女兒在學習上很優秀,我對你妻子的死亡感到抱歉,我了解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差,可你的女兒還在上學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就當是為了你的女兒?就在我開的那家愚人酒館怎么樣,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拒絕的,明天中午十一點見。
--莫奈
斯威克拿著這封信,雙手顫抖,內心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哪里出錯了,瞞了這么久還是不行,他愣神了許久,看著面前的熱騰騰的晚餐下定了決心,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去拼一把,即使是鴻門宴也要闖一闖。
斯威克不是不愛自己的女兒,相反他非常愛女兒,可自己身上卻患上了崩壞病,崩壞病是一種嚴重的疾病,會使自己變得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必須要和小梅比烏斯分開,這樣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可他還不能死掉,至少在小梅比烏斯能夠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外,他還不能夠死掉。
沒有人是不愛自己的孩子。
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所以他必須要去,為她能夠活下去創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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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清脆的鳥鳴聲傳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小梅比烏斯張開雙眼,起床簡單的洗漱后便出了門到樓下買了兩份的早餐,回到家再次熟練的拿出三盒藥片,接了一杯水,走向了父親的房間。
打開門又是熟悉的一幕,桌子上是昨天吃完的早餐盒,仿佛沒有變化一樣。
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完后,放上新買的早餐,藥和水。
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爸爸,沉默地走出了房間。
小梅比烏斯看了一眼表,時間不多了,如果再待一會,上學就要遲到了。
她熟練的將垃圾打包帶走扔到門外的垃圾桶里。
走在上學的路上,小梅比烏斯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父親是在強撐。
昨天晚上小梅比烏斯送完晚飯后便來到了媽媽的書房里,在那塞滿了書的書架上面,找到了一本落了灰的書,里面還有媽媽的手稿,上面說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崩壞病,它會使人暴躁,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上面的描寫,在與自己的父親一一比對便發現都和的上,而且很顯然父親正在用自己僅存的意識在強撐,自己的父親不是不愛自己。
這讓梅比烏斯很痛苦。
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
聰明的孩子總是早熟,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她現在沒有崩潰已經是很堅強了。
她知道,母親因為這種病而死亡,現在她的父親也要因為這種病死亡,這讓她感到無力,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這種感覺讓他猶如溺水一般,連周圍的空氣都讓她感到窒息。
眼淚模糊了雙眼,使她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現在的她還太弱小,現有的知識還無法解決她所面臨的難題。
她對前路感到了迷茫,她不知道這樣活下去還有什么用,自己的媽媽去世了,父親也快撐不住了。
這時她的腦海里涌現出一個人,愛莉希雅的姐姐,或許他有辦法。
滴答滴答。
剛才還晴空萬里天空現在變得烏云密布,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一切來得十分突然,還好,去學校的公交車已經來了,小梅比烏斯上車前看了看頭頂的烏云呢喃道:“希望這雨能停”。
...........
踏踏踏。
急促而穩重的腳步聲從小巷口響起,一位中年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穿著一套深棕色的西服,他站得筆直,目光如炬,目光中全是決絕之色,正是梅比烏斯的父親-斯威克,他凝重的看著小巷口里面的那家寫著愚人酒館的酒吧。
“咳咳,咳咳”
他彎下腰咳嗽幾聲,從領口處拿出一條絲巾擦拭,看著自己咳嗽出來的血,不屑地撇撇嘴,將絲巾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隨后繼續撐著傘向前方的酒館處走去。
待走到酒館門口時,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寸頭男人伸手阻擋了他的路,斯威克看了眼攔路的人,將傘放下,從上衣口袋中取出莫奈給他的信封交給寸頭男人。
那男人掃了眼信件上的標志,將抬起的手放下,推開了酒吧的大門,并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