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張畢潮這個人，無論是人品還是條件，都沒什么問題。”

顧森沒有在意莫菲后半句話，繼續(xù)問道：“韓梅梅調查怎么樣了？”

莫菲從電腦上調出了另一個文檔：“韓梅梅的爸爸是京城少年報的編輯，媽媽是個沒什么名氣的畫家。”

“受她媽媽的影響，韓梅梅從小就喜歡畫畫，美院畢業(yè)之后，就去歐洲游學了兩年。”

“游學？”顧森愣了一下。

莫菲伸出兩根手指，語氣輕佻的解釋道：“留學跟游學不是一個意思，所謂的留學，就是正兒八經的在某個學校上學。”

說著，莫菲彎下一根手指，“至于游學，大部分都是打著上學的名義，在國外瞎混，混一身回國吹噓的資本。”

“我調查過，這個韓梅梅在歐洲沒有固定的學校，游學的這兩年，在歐洲各國參加了不少藝術展。”

“雖然獲得過幾個獎，但都沒有什么含金量。”

“正常，”顧森點點頭表示理解，“從統(tǒng)計學角度來說，畫家的成就高峰一般出現(xiàn)在中年或晚年。”

“搞藝術嘛，需要沉淀。”顧森繼續(xù)問道：“那她的感情經歷是什么情況？”

“滋滋滋，情感經歷很豐富哦。”

莫菲咂咂嘴說道：“她在國內談過三個男朋友，出國后的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

但從她的微博、facebook（臉書）、twitter（推特）上來看，一只手反正數(shù)不過來。

標準的open girl，不過目前是單身。”

說到這里，莫菲似笑非笑的看向顧森：“你留學的時候，不會也……”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fā)四。”

不等莫菲說完，顧森就伸出了四根手指，做出了發(fā)誓的手勢。

“切，誰信啊。”

莫菲嘴上說不信，但嘴角還是微微揚起。

“信不信隨你，”顧森擺了擺手，“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情況給張畢潮說清楚。”

“他要是能接受，那就把我的朋友（子喬）介紹給他，撮合他們。”

“他要是接受不了，那我們也就兩清了。”

“我估計張畢潮應該不會接受，”莫菲搖了搖頭，“從調查結果來看，他是個挺傳統(tǒng)的人，還有點君子風范，應該很難接受韓梅梅。”

雖然這么說，莫菲還是將調查到的資料整理了一下。

在保證不泄露韓梅梅隱私的情況下，把資料發(fā)給了張畢潮。

張畢潮似乎在一直等著兩人的消息，莫菲剛把消息發(fā)過去。

不到兩分鐘，張畢潮的消息就到了。

莫菲一邊看消息一邊笑，讓一旁的顧森忍不住問道：“怎么了，張畢潮怎么回的？有這么好笑嗎？”

“他不打算放棄，”莫菲看著手機，笑著念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

咳咳，我是有自由的人。

所以我看中的是愛情，尤其是那種一見鐘情的怦然心動。”

“這有什么好笑。”

顧森完全沒有get到莫菲的笑點。

他一本正經道：“從統(tǒng)計學角度來說，‘一見鐘情’是一種高發(fā)性，低轉化率的現(xiàn)象。”

“所以這既不奇怪，也不好笑。”

“還有，你笑的時候，能別錘我的腿嗎？”

“疼死了！”

（友情提示：根據(jù)數(shù)據(jù)統(tǒng)計，50%以上的人體驗過一見鐘情的感覺，但這些人中，成功與對方轉化為情侶關系的不足10%。）

…………

晚上

回到公寓的顧森，徑直來到 3601，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

一臉疲憊的子喬打開了門，看到顧森后，他驚喜道：“顧森，你終于回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顧森沒有多廢話，直接把張畢潮的聯(lián)系方式遞給了子喬：“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客戶，我問過你們經理了，完成這單，你就能轉正。”

子喬如獲至寶的接過名片，激動道：“太好了！謝謝你，顧森，你就是我的救世主。”

“有那么夸張嗎？”顧森奇怪的問道：“我聽你們經理說，你教的不是挺好的嘛，好幾個學生都脫單了。”

“唉，你不知道，”子喬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實習戀愛導師第一周教學有指標的。”

說著，子喬左手食指與拇指捏合，中間留出一點點縫隙：“所以，我就稍微借助了一點點的外力。”

顧森愣了愣，然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猜測道：“你不會是把你之前的那些前女友介紹給學員了吧？”

“當然不是，我哪有那么變態(tài)。”

子喬心虛的擺了擺手，解釋道：“是一菲的媽媽開了一家相親事務所，數(shù)據(jù)庫里有成千上萬的女孩信息。”

這次輪到顧森有些心虛了，說到數(shù)據(jù)，他有經驗啊。

子喬沒有看出顧森的尷尬，繼續(xù)解釋道：“我聯(lián)系了一菲媽媽，請她幫我找?guī)讉€等級低，適合這群‘加強版張偉’的女孩。”

“結果事務所燒了3臺電腦，檢索了幾十萬人，才終于找到了適合他們等級的女孩。”

說著，子喬捂住了腦袋，頭疼道：“總之，這種辦法也就用這么一次了，要是再不轉正，我就真的要瘋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脫離苦海吧，”顧森拱了拱手：“這哥們是個富二代，條件好，人也不錯，就是傳統(tǒng)了一點。”

“害，不就是老土嘛，”子喬自信滿滿道：“你放心，給我一周，我保證讓他從鄉(xiāng)村企業(yè)家變成時尚達人。”

“一周時間？”

顧森笑道：“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氣質、審美、品味可都不是一天能練成的。”

“那是他遇見我之前的事了。”

子喬一臉人生導師的說道：“你要相信，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我曾經在一周里掌握了全球280種語言的泡妞常用詞匯。”

說著，子喬展示了起來：“撒浪嘿喲（韓語我愛你），阿姨兮帶路（日語），鴨雞不鴨留不留（俄語）……”

“好了好了，我信了。”

顧森在語言方面沒什么天賦，聽了半天，也就聽懂了一句“愛拉烏油（I love you）。”

而子喬在學習的天賦上估計還不如他，結果憑借追女孩的動力，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