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要錢!
- 高武:被逼退學,我成狀元你哭啥
- 鴿一刀
- 2004字
- 2025-03-31 23:24:14
“天啊,真是今年的省狀元!叫什么李什么……”
“快,拽住他!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李清晏一驚,渾身肌肉下意識地鼓起,四面八方全都是人。
吳凝萱、孟博連忙把李清晏護在中間,看著眾人一臉激動,雙目放光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能將李清晏生吞活剝了一樣。
“安靜!都安靜!”這時,一個舉著擴音器的,梳著地中海發(fā)型,穿著短袖長褲,系著皮帶的中年男子,大聲吼道。
中年人擠開人群,快步來到李清晏面前,激動地握緊他的手,道,“李狀元,你好,我是反拆遷委員會的會長,我叫蔡濤?!?
“哦,泥嚎泥嚎!”李清晏有些驚魂未定,這么大的場面,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黑壓壓的人群,一起朝你沖過來,跟喪尸出籠一樣。
“我們在網(wǎng)上,看到過李狀元不畏強權(quán),揭露配額黑幕的英勇事跡,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我們的國家,有像李清晏同學這樣的人,絕對是未來可期,未來可期!”蔡濤感慨,各種贊美之詞毫不吝嗇。
這要是放在其他十幾歲的少年身上,或許此刻早就繃不住笑,飄飄然了。
李清晏雖然沒有老狐貍那樣的城府,但心智早熟的他,豈能被蔡濤這幾個高帽,弄得尾巴翹上天,找不著北?
“那是必須的!李清晏也是受了我的熏陶與培養(yǎng),才能有如此輝煌的成就。
這么說吧,我應當是李清晏人生道路上的明燈,在最關鍵的時候,時刻指引著他,鼓勵著他!”孟博小嘴叭叭的,又開始吹上牛逼。
李清晏無語,自己都沒飄,這狗東西倒是先飄起來了。
哈基博,還是太嫩,你還得練!
“蔡會長,有什么事不妨直說。”李清晏道。
蔡濤笑著說道,“好,既然李同學快人快語,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
請李同學看在鐵路街,諸位可憐的百姓份上,幫幫我們!”
“怎么幫?”李清晏神色微冷,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發(fā)動李同學自身的影響力,曝光此事!逼拆遷公司到談判桌上,與我們談判!”蔡濤道。
“對!李清晏可是今年的省狀元,那叫什么?對,流量正盛的時候!拆遷公司再狠,也絕對不敢再放肆了!”
“就是,這種事,他們就怕曝光!拿這個威脅他們,拆遷費,要個200萬,這應該不過分!”
“嘿,要是輿論鬧大了,別說拆遷公司,就連區(qū)里、市里,也得跟著吃瓜落!”
“媽,這么算,200萬恐怕是要少了,怎么也得訛他個1千萬!”
眾人竊竊私語,全然沒有普通老百姓質(zhì)樸的樣子,而是像個貪婪的餓狼,眼冒綠光。
“幫不了。”李清晏搖頭。
眾人一怔,談論聲倏地戛然而止。
蔡濤急忙問道,“這是為什么?”
“能承接拆遷生意的,我不說,你們應當也很清楚,這些人手段狠著呢,我壞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豈能放過我?”李清晏神色冷靜。
“可你當初,不也曝光了配額黑幕了嗎?那時候,你怎么有這份勇氣……”有人忍不住說道。
“事關切身利益,我自然有這份勇氣。但我與大家無親無故的,我為何要幫?”
“艸,說白了,不就是想要錢嘛!”有人不滿的嘟囔。
眾人的熱情不復從前,相互看了看,現(xiàn)場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蔡濤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他剛才說了那么多好話,給李清晏戴了那么多的高帽。
說白了,就是想利用少年的熱血與無知,讓他在前面沖鋒陷陣,其余人則在后面坐享其成。
“諸位叔叔阿姨,李哥不管怎么說,也只是剛剛成年的學生,讓他跟那幫拆遷公司的狠人打擂臺,你們這不是難為他嘛!”吳凝萱站了出來,大聲說了句公道話。
“老吳,你家閨女哪兒邊的,你也不管管她!”
“這是考上武道大學,翅膀硬了,這要是不管管她,等上了大學,萬一跟男人跑了,這么大的閨女可就白養(yǎng)了!”
“就是,你家還有兩個兒子,閨女要是跑了,要不到彩禮,你兩個兒子怎么結(jié)婚?”
街坊鄰里的風涼話,讓吳凝萱父母欲言又止。
他們本就是老實人,不善言辭。
吳凝萱掙脫牢籠,考入武道大學,不亞于鯉魚躍龍門。
整條街道,近十年來,都沒出過幾個武道大學的學生。
這份榮光怎么就落在了老吳家身上?
老吳家兩口子都是什么人啊?
男的,出大力的搬運工。
女的,后廚刷盤子的服務生。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大家都深陷泥坑中,祖祖輩輩都掙脫不得。
憑什么你老吳家就能翻身?!
眾人的家里養(yǎng)不出真龍真鳳,也有著自知之明,自家兒女不是考武道大學的料。
所以拆遷,必須要拆遷!
這或許是他們此生僅有的一次翻身的機會!
“還什么少年英雄,名不副實!”一個大媽抱怨。
“錢錢錢,小小年紀,就知道認錢!學校老師說的,助人為樂都是白教了???”
幾個大媽漸漸大聲,仗著輩分數(shù)落著李清晏。
它們站在道德制高點,對李清晏進行道德綁架。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少年,肯定是被欺負的話都說不出來,唯唯諾諾的道歉。
別說是十幾歲的少年,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住大媽們連番的轟炸。
要么急眼,蓄意轟拳。
要么忍氣吞聲,扭頭就走。
“我助你媽的樂!”突然,一道兇狂的聲音傳來。
隨即一記無情鐵手,薅住一個大媽的頭發(fā),硬生生往后一拽。
那大媽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捂著流血的頭皮,坐在地上正欲撒潑打滾。
突??吹揭蝗簼M身紋身的壯漢,簇擁著一個瘦高的青年走了過來,立馬嚇得噤聲。
“二哥。”李清晏一愣,“你怎么來了?”
羿小天呲牙笑了笑,“老六,老五,敢不敢跟二哥干票大的?”
“怎么干?”
“把鐵路街的拆遷搶到手,咱們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