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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斷玉小剛四肢

金鱷斗羅眼中寒光驟閃,身形未動,背后的黃金巨鱷虛影卻已咆哮震天!

“武魂真身!“

九十八級巔峰斗羅的恐怖威壓轟然爆發(fā),整片天地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轟——!“

黃金巨鱷的虛影瞬間凝實,猶如山岳般的鱷尾橫掃而出,空間被撕裂出漆黑的裂痕!

那一記看似簡單的直拳,卻蘊含著足以崩山裂海的毀滅之力!

黃金圣龍的金色吐息還未近身,就被這股拳風生生震散!

“不好!快退!“

弗蘭德嘶吼著想要操控圣龍閃避,但在這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

“砰!!“

拳鋒所過之處,黃金圣龍的龍首如琉璃般寸寸碎裂!

狂暴的沖擊波呈環(huán)形炸開,方圓千米的地面瞬間塌陷三丈,無數(shù)草木被連根拔起,又在半空中化為齏粉!

玉小剛三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鮮血狂噴。

融合技被強行打斷的反噬,讓他們紛紛吐血。

煙塵散去,金鱷斗羅負手而立。

他腳下的大地已然化作大坑,而那條號稱無敵的黃金圣龍——

只剩下一個羅三炮倒在那里奄奄一息。

“不過如此。“

金鱷斗羅的聲音如同萬載寒冰,枯瘦的身軀卻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九十八級封號斗羅的魂力如淵似海,僅僅是一縷氣息外泄,就讓玉小剛悶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弗蘭德咬緊牙關,顫抖的手指抹去嘴角鮮血,掙扎著想要站起。

他的貓鷹武魂在黃金巨鱷的陰影下瑟瑟發(fā)抖,卻仍死死盯著那道佝僂的身影。

“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人......“

金鱷斗羅的目光掠過弗蘭德,最終落在柳二龍身上。

他緩緩抬起右手,蒼老的皮膚下青筋如虬龍般蠕動:

“你說......“

“若老夫今日將你碾死在這里......“

枯瘦的手掌懸在柳二龍頭頂三寸,恐怖的魂力波動讓她的發(fā)絲根根斷裂:

“藍電霸王龍家族,敢放一個屁嗎?“

“老頭,別磨蹭。“

葉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幾分不耐。

金鱷斗羅咧嘴一笑,露出殘缺的黃牙。

下一秒——

“咔嚓!“

他干枯的手掌如泰山壓頂般按在柳二龍肩頭!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中,柳二龍的雙膝轟然砸進地面,堅硬的巖石瞬間龜裂!

她倔強地昂著頭,哪怕肩胛骨已經粉碎,也沒有發(fā)出一聲求饒。

“有骨氣。“

金鱷斗羅咧開嘴,露出森然笑意。

他抬腳踩住柳二龍的后背,雙手抓住她的手腕——

“住手!“

昏迷的玉小剛突然驚醒,嘶啞的吼叫聲中,金鱷斗羅已經干脆利落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咯嘣——“

柳二龍的四肢關節(jié)被精準卸開,像被抽掉骨節(jié)的蛇一般軟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滿口血腥也沒發(fā)出一聲呻吟。

刺耳的骨裂聲接連響起,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金鱷斗羅的動作快如閃電,干枯的手掌如鐵鉗般扣住弗蘭德的右臂,輕輕一擰——

“呃啊——!“

弗蘭德的慘叫聲尚未落下,左腿膝蓋又被一腳碾碎!這位素來狡猾的貓鷹魂帝,此刻像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冷汗浸透全身。

趙無極怒吼著想要反抗,大力金剛熊武魂剛剛召喚出來,金鱷斗羅的蛇頭拐杖已如泰山壓頂般砸下!

“砰!“

魂帝的防御如同紙糊,趙無極的雙臂瞬間扭曲成詭異的角度,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膚,鮮血噴濺。

葉煊緩步走來,靴底踩過血泊,在四人面前蹲下。

他伸手拍了拍玉小剛慘白的臉,聲音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玉小剛,呵呵。”

葉煊的目光落在比比東身上。

此刻的她,紫黑色的羅剎氣息已經收斂,但那雙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

玉小剛癱軟在地,四肢扭曲,鮮血浸透了破碎的衣袍。

他艱難地抬起頭,嘴唇顫抖著,擠出微弱的聲音:

“東……東兒……“

比比東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恨你。“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淬了毒的刀,一字一句刺進玉小剛的心臟。

“今日我饒你一命,從此以后——“

“你我恩斷義絕。“

“下一次再見,我必殺你。“

說完,她轉身離去,背影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東兒!!“

玉小剛嘶吼著,聲音沙啞如破敗的風箱,可那道身影終究沒有回頭。

葉煊收回視線,唇角微揚。

“藍電霸王龍家族……“

“也快到頭了。“

既然比比東選擇放過他,葉煊也不打算再下殺手。

——一個四肢盡斷的廢物,活著,或許比死了更有用。

夜風漸冷,葉煊立于廢墟之上,眸中映著狼狽不堪的四人。

“目的已經達到了。“

比比東徹底斬斷了與玉小剛的執(zhí)念。

至于這四人……

四肢盡斷,魂力潰散,已是廢人。

但——

“天命,真的會修正一切嗎?“

葉煊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若這世界真有所謂的天命,那他便要看看——

當玉小剛淪為廢人,當柳二龍無法再戰(zhàn),當弗蘭德與趙無極再也無法支撐史萊克學院時……

那所謂的“命運“,還能否讓歷史重演?

“呵……“

他輕笑一聲,轉身踏入夜色。

“我拭目以待。“

……

夜風卷起殘葉,比比東立于廢墟之中,紫黑色的羅剎氣息早已消散,但那雙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

她死死盯著緩步走來的葉煊,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為什么?“

此刻,她徹底清醒了。

從千尋疾的重傷,到玉小剛的背叛,再到今晚這場“偶遇“——

一切,都太過巧合。

而串聯(lián)起這一切的,正是眼前這個年僅六歲的孩子!

葉煊迎上她的目光,稚嫩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與年齡不符的深邃笑意。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他輕輕抬手,一片枯葉恰好落在掌心:

“當你走上那條路的時候,某些事情就已經該結束了。”

“而我,只是順水推舟,幫你與這一切做個了解罷了。”

夜風嗚咽,卷起地面的枯葉,在兩人之間盤旋。

比比東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滴落在破碎的石板上,發(fā)出細微的“嗒嗒“聲。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紫黑色的羅剎氣息不受控制地溢出,在周身形成扭曲的波紋。

“多管閑事!“

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裹挾著刺骨的寒意。

那雙往日高貴的紫眸此刻爬滿血絲,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身高還不及她腰間的孩童。

“你以為自己是誰?“

“憑什么替我做主?!“

葉煊靜靜仰頭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忽然抬手,一片飄落的枯葉恰好落在掌心。

“羅剎神路,有太多的雜念可不好。“

指尖輕捻,枯葉瞬間化為齏粉。

“不斷了這執(zhí)念......“

他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與她年齡極不相符的深邃笑意:

“你永遠只能是個被感情左右的可憐蟲。“

比比東瞳孔驟縮。

“況且......“

葉煊忽然上前一步,明明是個孩童,此刻卻帶著令她窒息的壓迫感:

“你真以為,偷偷搜集劇毒準備毒殺千尋疾的事......“

“能瞞得過任何人?“

比比東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兩步。

這個連供奉殿都未曾察覺的計劃,竟被眼前的孩子一語道破!

月光下,兩人沉默對峙。

許久,比比東突然低笑起來,笑聲嘶啞得像是破碎的瓷器:

“所以呢?“

“你要揭發(fā)我?“

葉煊搖頭,轉身望向遠處奄奄一息的玉小剛:

“我要你記住今晚的感覺。“

“記住這種被背叛、被算計的痛......“

他回眸,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它會讓你,所向披靡。“

當葉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比比東仍站在原地。

夜風卷起她散落的長發(fā),露出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她緩緩抬手,看著掌心被自己指甲刺出的血痕,忽然覺得可笑。

——多么諷刺啊。

她,武魂殿的教皇夫人,89級魂斗羅,竟然被一個六歲的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更可笑的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般精準地剖開了她最不堪的心思。

“羅剎神......“

她輕聲呢喃,指尖無意識地撫過眉心若隱若現(xiàn)的蜘蛛神紋。

是的,她早就接受了羅剎神考。

早在千尋疾強行占有她的那個夜晚,那道充滿誘惑的低語就在她腦海中響起:

“恨嗎?“

“接受我的力量......“

“你可以毀掉一切。“

而現(xiàn)在,葉煊卻告訴她——

要成神,就要先斷了執(zhí)念。

“呵......“

她忽然抬手,一道紫黑色的蛛絲激射而出,將遠處一塊巨石腐蝕得滋滋作響。

既然如此,那便如他所愿。

與此同時,供奉殿深處。

千道流靜立于天使神像前,雪白的長袍纖塵不染。

“大供奉。“

金鱷斗羅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恭敬行禮:

“圣子已經回來了。“

千道流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

“事情辦得如何?“

“一切如圣子所料。“金鱷斗羅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比比東與玉小剛......徹底決裂了。“

空氣突然凝滯。

許久,千道流才輕嘆一聲:

“那孩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他轉身,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殿外漸亮的天色:

“傳令下去,即日起,圣子有權調動武魂殿所有資源。“

金鱷斗羅渾身一震,卻不敢多問,低頭應道:

“是。“

破曉時分,史萊克學院廢墟。

玉小剛艱難地睜開眼,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四肢傳來的鉆心疼痛提醒著他——

他廢了。

徹底廢了。

“小剛!“

柳二龍沙啞的聲音傳來。她拖著殘破的身軀爬到他身邊,臉上滿是血污,卻仍固執(zhí)地用手帕擦拭他額頭的冷汗。

“別怕......“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

玉小剛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比比東也曾這樣看著他,說會永遠陪在他身邊。

而現(xiàn)在......

“嗬......“

他痛苦地閉上眼,淚水混著血水滑落。

遠處,一道黑影靜靜注視著這一切,隨即悄然離去。

武魂殿,圣子寢宮。

葉煊把玩著一枚金色棋子,聽著暗衛(wèi)的匯報。

“玉小剛四人已被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人接走。“

“柳二龍修為......“

暗衛(wèi)猶豫了一下:

“因傷勢過重,修為倒退至魂王級別。“

葉煊唇角微揚。

很好。

廢掉的玉小剛,跌境的柳二龍,重傷蘭德和趙無極......

這樣的史萊克,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他抬手將棋子按在棋盤中央,輕聲道:

“下一步......“

“該七寶琉璃宗了。“

……

燭火搖曳,將葉煊稚嫩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鎏金扶手,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嗒嗒“聲,在空曠的殿內格外清晰。

“上三宗......“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卻讓跪伏在地的暗衛(wèi)不自覺地繃緊了脊背。

暗衛(wèi)深吸一口氣,聲音恭敬而清晰:

“回圣子,昊天宗自大供奉出山,便已宣布閉宗隱世,暫無動靜。“

“藍電霸王龍家族在接回玉小剛和柳二龍后,族內震怒,尤其是宗主玉元震,曾當眾捏碎了一座石獅......“

說到這里,暗衛(wèi)略微停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但奇怪的是,他們至今未有實質性動作。“

葉煊指尖一頓,唇角微揚。

玉元震那個老狐貍,果然在權衡利弊。

“七寶琉璃宗呢?“

暗衛(wèi)低頭:

“寧風致近日頻繁接見各大商會代表,表面上一切如常。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稟報:

“劍斗羅塵心三日前秘密離宗,至今未歸。“

“骨斗羅古榕也不知去向,七寶琉璃宗似乎兩位封號斗羅都離開了。”

葉煊眸光一閃。

塵心離宗?

古榕不知去向?

“繼續(xù)盯著。“

他隨手將一枚黑子按在棋盤上,正好堵死了白棋的最后一條生路:

暗衛(wèi)心領神會,躬身退入陰影中。

殿內重歸寂靜,只剩下燭火“噼啪“的輕響。

葉煊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上三宗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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