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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蒼生抉擇生死別

洞穴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神樹上的青銅器發(fā)出刺耳的共鳴聲。

凌夏感覺手中的羅盤已經(jīng)燙得握不住,但她不敢松手。

“把羅盤給我!“顧明遠大喊。

凌夏剛要把羅盤遞過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視野開始扭曲,仿佛有無數(shù)畫面在眼前閃過:古老的祭祀場景、燃燒的神樹、墜落的星辰......

“凌夏!“顧明遠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在發(fā)光。

不是羅盤的光芒,而是從她皮膚下透出的金色光芒。

黑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異常。為首的獰笑著:“看來我們找到了真正的鑰匙。“

顧明遠擋在凌夏面前,手中的青銅鏡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但這一次,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他們同時舉起手中的青銅器,三道光芒交織成網(wǎng),將顧明遠困在原地。

“別管我!“顧明遠艱難地轉頭看向凌夏,“快跑!“

凌夏卻站在原地沒動。

她感覺體內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她的視線落在神樹頂端那朵巨大的絨花上,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她輕聲說,“這是我的使命。“

她舉起發(fā)光的右手,對準神樹。一道金色的光束從她掌心射出,直擊神樹頂端的絨花。

絨花瞬間綻放,無數(shù)光點從花瓣中飄散出來。

整個洞穴被金色的光芒充滿。凌夏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飄散,仿佛要融入這光芒之中。

她看到顧明遠掙脫了束縛,朝她跑來;看到黑衣人驚恐地后退;看到神樹上的青銅器一個接一個地碎裂......

當她再次恢復意識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空間里。四周是流動的星光,腳下是半透明的光之道路。

顧明遠站在她身邊,臉色異常凝重。

“這是哪里?“凌夏問道。

“神樹的內部,“顧明遠回答,“或者說,是連接人間與神界的通道。“

凌夏這才注意到,在他們面前漂浮著無數(shù)光球,每個光球里都映照著不同的畫面:有古代的戰(zhàn)爭場景,有現(xiàn)代的都市景象,甚至還有她從未見過的未來畫面。

“這些都是可能發(fā)生的未來,“顧明遠解釋道,“扶桑神樹不僅僅是封印,它還是維持時空平衡的關鍵。“

凌夏感覺一陣眩暈:“所以我的血......“

“你的血統(tǒng)讓你成為了神樹的守護者,“顧明遠說,“但這也意味著,你必須做出選擇。“

他指向其中一個光球。凌夏看到里面映照著一個可怕的場景:大地開裂,天空燃燒,無數(shù)黑影從裂縫中涌出。

“如果不及時修復封印,這就是我們的未來。“顧明遠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凌夏感覺心臟狂跳。她看向其他光球,發(fā)現(xiàn)每個光球都顯示著不同的災難場景。只有一個光球散發(fā)著柔和的金光,里面映照著平靜的世界。

“要修復封印,需要付出代價,“顧明遠繼續(xù)說,“可能是你的記憶,你的生命,甚至是你存在的痕跡......“

凌夏沉默了。她看著那個平靜的光球,突然想起了教授,想起了考古隊,想起了自己平凡卻充實的生活。

“我愿意。“她輕聲說。

顧明遠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他伸手似乎想阻止她,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他問。

凌夏點點頭:“但我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空間突然開始扭曲。凌夏看到黑衣人出現(xiàn)在不遠處,他們手中的青銅器發(fā)出刺目的光芒。

“沒時間了,“顧明遠急切地說,“你必須現(xiàn)在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青銅光束就擊中了凌夏。

她感覺一陣劇痛,意識開始模糊。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顧明遠撲向自己,他的眼睛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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