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居然有兩個?”
“這金鐘法器,也不知道是什么級別的,想來應該不會很高,否則怎么會被我打碎。”
“倒是這把劍……”陳石遺將此劍拿在手中。
這柄劍通體蔚藍,劍身寬闊,上面還有流水般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時,他聽到不止一個腳步聲。
陳石遺不敢停留,一連轟出兩記火球術,直至徹底將陳婉怡燒成一堆灰,才匆匆的拿了收獲,立即向著自己住所趕去。
……
“陳婉怡出身凡間,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靈石。”
盤坐在練功房內,看著儲物袋里成排成排的靈石,陳石遺一臉詫異。
除了那成排成排的下品靈石,還有十余枚中品靈石。
這么大一筆靈石,以他對陳家的了解,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齊。
最后,則是一枚純白玉簡。
不過陳石遺對此興趣不大,他現下的功法已足夠修煉。
術法雖少,可區區練氣一層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施展出多少術法。
就是這些,每天都將自己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根本抽不出時間修煉其他術法,秘術。
況且,他最強大的手段,還是防御與力量。
太玄鍛體功本身就是一門鍛煉肉身的功法,加上太陰決。他都不知道自己實力處于什么層面。
但抱著好奇,還是將玉簡貼在眉心。
頓時,大股大股信息涌入識海。
“養尸秘錄?這就是陳婉怡煉制活尸的法門。”
放下玉簡,陳石遺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陳婉怡會鋌而走險,這門秘法……”
越想他越是心動。
養尸秘錄是他見過最全的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涵蓋養,煉,控,陣,乃是一門極為全面的秘錄。
養尸以煉為主,里面涉及到了不同的煉尸方法。
控,便是控尸方法,修煉的是一道名為鎮尸符的符箓。
此符無形無質,同白骨觀想法同樣,乃是一道修煉神魂的秘術。
此秘術修行起來也比較簡單,便是自識海內勾勒出一道鎮尸符,化為種子。
之后就是孕養種子,直至其徹底孵化出符文。
比之紙符峰傳承的鎮尸符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但修煉起來異常繁瑣復雜,此符文可不是只憑靈砂和符筆就可以制作。
而練法,就是太陰決。
這門練法既算是修仙法決,也算是煉尸法門。
而且不拘泥于任何人或物。
凡人可以修煉,修仙者也可以修煉,獸類,精怪同樣可以修煉。
如若單一的法決,就是煉法,為煉尸法門,但若加上鎮尸秘法,此法就成了一門真正的仙法了。
“看來,這太陰決倒也并不需要放棄了。”陳石遺目光微凝。
此功對戰力的提升可比太玄鍛體功不知高出幾個層面。
……
第二天一早,陳石遺剛踏入符箓堂,就被葛胖子攔住了。
一向淡定的葛胖子這次卻顯得有些驚慌。
“師弟可是陳府出身?”葛胖子沉聲問道。
“不錯,在下出身卑微,若非跟著三小姐,恐怕一輩子都不能踏足仙路。”陳石遺目光一凝。
宗門有他們各種信息,此事可瞞不過,而且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昨日你們那位三小姐在自己洞府被人所殺,你可知道?”葛胖子目光緊緊盯著陳石遺。
“什么?怎么可能?”陳石遺面上適時露出驚訝,惶恐之色。
但他心里卻直泛嘀咕。
內門弟子基數雖不如外門弟子龐大,可放在偌大的太玄門,也不算什么。
而且,外門又不是沒死過內門弟子。
他很不理解葛胖子舉動。
“這次死的人可不簡單,聽說執法堂已經介入,不要殃其池魚便好……”
葛胖子含糊其辭。
但陳石遺卻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修仙者奉行的都是叢林法則,外門更是魚龍混雜,沒有幾個人能經得起查。
執法堂雖是為陳婉怡之事而來,可真要查出一些其他事,也不會無動于衷。
“雖然不是沖我們來的,但這段時間還是老老實實一點,其他人我都叮囑過了。”
“我省的。”陳石遺有些不明所以。
“對了,我符箓房,符師每日只需上交兩張符箓,記著,是兩張。”最后,葛胖子又叮囑一句。
“果然還是高估了宗門弟子節操。”陳石遺有些無語。
“我知道了。”陳石遺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在別人手底下做事,與寄人籬下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眼前這個胖子,他也得罪不起。
近來他又發了一筆大財,那點東西也多多少少有些無所謂了。
“師兄……”陳石遺欲言又止。
“你我師兄弟,有什么但講無妨。”
“師兄,人都死了,他們還能查出什么?”陳石遺狀若無意道。
“執法堂手段莫測,據說還有特殊術法,可以回溯當時情況。”
“回溯?”陳石遺心頭震動。
一瞬間,各種念頭在腦中閃過。
其中,叛逃宗門的念頭最為強烈。
從他清點陳婉怡儲物袋,看到那各類法器與海量的靈石,就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內門弟子,卻有著與自己不匹配的財富,怎么想都有點不對。
“去制符吧,此事與我們無關。”輕輕拍拍陳石遺肩膀。
制符的時候,陳石遺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以他目前的修為,想要反抗根本不可能。
太玄門外門弟子雖然待遇好了不少,可還是宗門牛馬,接取任務,也都是門內各種雜事。
唯有進入內門,才可以離開太玄門,進行宗門之外的任務。
前者雖然失去了自由,可勝在安全許多。
后者雖然自由可風險不小。
只是剛出門,就被兩個弟子攔了下來。
陳石遺心頭微沉,下意識想要動手,可感受著對方深邃如海的靈氣,立刻冷靜下來。
“我們此來,有幾個問題想詢問你一下。”為首男子面無表情道。
“你最后一次見陳婉怡是什么時候?”
“這是,沒查出什么來,不是說可以回溯嗎?”陳石遺心中疑惑,不過還是保持面上平靜。
“昨天下午。”
“最近可遇到過什么異常之人?”
“沒有。”
“陳婉怡將你們煉制活尸。此事你知不知情?”
“弟子知道。”
“知道為何不反抗?”男子眼神一瞬間凌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