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郭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感覺自己再睡下去的話又會到奇怪的地方,又或者莫名其妙被搞死。
自從見識到世界的不凡之后,生活貌似也開始有點過分不凡了……
最后郭妄還是關上了燈,雙眼一閉。
開始嘗試起了數綿羊……
一只綿羊,兩只綿羊,三只綿羊……
正當郭妄腦海中浮現著一只又一只羊從腦海中走過的場景時,突然間,一只綿羊從他的腦海里站了起來……
仿佛完全不受郭妄想象力的限制,接著開始在一片青草地中架起了火圈,然后又從羊毛里面摸了摸,掏出了一根鞭子。
然后又在火圈上潑上油,然后擦上一根火柴,火圈瞬間燃燒了起來。
而后面還沒跟上的羊則是停了下來,而站起來的那只羊則是開始抽起了地面……
“快跳,快跳!快跳,快跳!”
只見那只羊抽打著地面,喊著后面的羊快跳。
“這特么什么玩意兒?”
郭妄吐槽道!
下一刻那只羊將腦袋別了過來,上面是一張熟悉的臉……是,銀?
然后剩下的羊的臉好像就在一瞬間變化,或者說那幾只羊的臉一直都是銀。
郭妄渾身起了恐怖谷效應,總覺得下一刻要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
下一刻,站起來的銀臉羊則是繼續抽打起了地面喊道:
“快跳,快跳!”
“不是,怎么不按想象中的來呀!跳火圈這么重要的嗎!而且我想的不是數綿羊嗎?跳火圈是什么鬼啊!”
就在郭妄說出這一句的時候,那只綿羊突然又一次看上了自己。
但是這一次……
那只綿羊緩緩的趴下了身子,一條腿做出了人類起跑的動作。
接著像是一顆導彈一樣沖了過來!!!
仿佛要沖出郭妄的意識,頂向郭妄的小腹一般。
然后莫名其妙像是撞到了一塊玻璃一樣,癱坐在地上揉著腦袋。
露出了可憐且委屈的表情。
“不要拿著鞭子穿著羊的皮套,用著人的臉露出這么奇怪的表情啊!還有你剛才肯定是要頂我,對吧?肯定是吧!”
郭妄吐槽完的這一刻,突然間郭妄感覺頭暈目眩……
自己的靈魂好像在一瞬間再次脫離了身體……
就像是進入了夢一般的感覺,和之前一樣,意識依舊無比清晰。
清晰的……讓郭妄感覺到想吐。
“嘔……”
郭妄直接吐了出來,恍然間自己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而自己則是站在一艘船的船邊處。
這是一艘中世紀類型的輪船,是木船,看著就有奇幻小說的感覺。
“呼,呼,郭妄船員,如果不會坐船的話是當不了偉大的航海家的哦。”
“銀?”
郭妄有點愣神,眼前的少女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副模樣,看著無比開朗,穿著一身棕色的皮衣,上面還帶著一些補丁。
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翹頂船長帽。
雖然樣貌很相似,但是,郭妄總感覺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還不等郭妄繼續想下去,那種嘔吐感再次傳了過來……
是的,這絕對是現實!夢境絕對不會有這種嘔吐感!
準確來說,是郭妄看到自己今晚吃的東西了……
“是的哦,怎么了?看著你好像不太開心。”
“我沒事,只是……讓一個坐公交車都暈的人坐船,多少有點勉強了。”
郭妄看著眼前的少女,對方也承認了自己就是銀,但是,郭妄完全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是自己認知中的銀。
除了樣貌相似之外,神態,語氣,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太開朗了,和之前那個有點沉默的少女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況且,從守墓人到航海家,這兩者的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點?
“怎么了?要幫助嗎?要急救嗎?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敗血病哦?需要檸檬水嗎?”
“呃……我想不需要,畢竟我才剛上船,就是單純的暈船而已。”
眼前的少女實在太過熱情,熱情的讓郭妄都不知道如何去質問,查看的過往,郭妄看著過往中寫著自己與銀對話。
證明這眼前的人確確實實就是銀。
于是,郭妄緩了片刻后開口道:
“這里是哪里?世界之外嗎?”
銀則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在問什么呀?你自己都把問題的答案說出來了,這里就是世界之外的海洋啊,之前和你講過的吧,亡魂歸寂之處!世界之海!”
“這里可是沒有陸地的,阿爾戈號也不會停止哦!你和我可都是要成為英雄的人呢!一定要到達終點哦!”
“終點是哪里?”
“阿瑞斯圣林!”
銀激動的舉起手,指向遠方。
看著就像一位幼稚的少女站在過家家。
“那,阿瑞斯圣林又在哪里呢?”郭妄問道。
“當然是海洋的盡頭嘍!不管往哪里走!阿爾戈號都不會迷失方向!因為盡頭是既定的!也是充斥著希望的!所以,阿爾戈號從來不會迷茫!”銀雙手叉腰,孜孜不倦的解釋著。
“不管朝向哪個方向!那個地方的盡頭都肯定是阿瑞斯圣林!”
郭妄這時發現了,兩個少女的最不同之處。
之前自己在陵園所遇到的那位守墓人銀,她自愿被困在一個地方,哪怕自己開出或許能夠帶她離開的條件,她也并不會答應。
而眼前的這位航海家銀,仿佛有用不完的勇氣和力氣,就像是永遠不會疲倦的小孩一樣。
一個略顯稚嫩卻充斥著英雄氣,而另一個稍顯成熟有些圓潤了……
“好了,該繼續前行了,郭妄水手!起風了!去把帆拉開來。”
“我什么時候又成水手了?”
“你一直都是哦!好好干下去的話,等哪天到了阿瑞斯圣林,下次起航,到時候我可能會讓你當一次船長哦。”
“我也沒說我要當船長啊……”
眼前的銀不管是做事還是各方面都像是一個小孩子。
讓郭妄有一些搞不懂了。
分明都是同一個人,為什么兩次相見的差距會這么大?
還是說?兩者是同一個人,但其實不是同一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