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
- 嬌軟寡婦太銷魂,眾夫集體扶墻走
- 水蘇聲
- 2099字
- 2025-03-04 10:58:43
短短兩個時辰,被人接連擾了兩次好事,謝知禮心中的不悅到達(dá)了頂峰。
琴音還在響著,他沉著臉色,提著食盒出了虞清歡的屋子,只想將這擾人興致的琴音掐斷,再將那彈奏之人斬于刀下。
清追等在院子里,看見自家二爺從大夫人的屋里走出來,表情一言難盡。
大夫人是美,可他家二爺是要跟著東宮太子干大事的人,將來說不定還能成一代名臣,但這覬覦家中貌美寡嫂的名聲要是傳了出去,可怎么是好?
清追忍不住提議,“爺,莊子偏僻,要不咱還是搬回京城去?”
他家爺又不缺銀子,那老夫人若是不讓他家爺進(jìn)府門,大不了就在外頭置辦一處宅子就是了,何必在這莊子里同大夫人擠在一個院子里。
謝知禮眉頭微蹙,“為何要回京?”
清追撇撇嘴,到底是將心里為自家二爺好的話說了出來,“爺,您和大夫人叔嫂同住一院,瓜田李下的,將來傳出去,恐怕遭人非議啊!”
“要是這大爺知道了,這九泉之下怕是死不瞑目......”
謝知禮輕嗤,“他若是死不瞑目,倒好日日夜夜瞧著我是如何將他的人和東西一樣一樣抓到手里。”
尤其是虞清歡這個女人,他嘗著,正合胃口。
倘若日子能往回退些,侯府的洞房花燭夜,他謝知禮必取而代之,還要讓大哥在旁邊親眼看著,他的妻子是何等歡愉。
可惜人死了,沒這機(jī)會。
清追還想勸,謝知禮卻不想聽了,打斷了他的話,“隔壁彈琴的是什么人?”
清追:“隔壁是沐家的莊子。”
他沒說是誰,但謝知禮只要一想就知道。
謝知禮冷哼一聲,“一炷香里,再讓我聽見這難聽的琴聲,你就留在這莊子里,將來也不用跟我回京。”
清追一聽,拔腿就跑,要讓他一輩子留在這破莊子里,還不如直接一刀抹了他脖子!
半盞茶都不到的功夫,琴音就停了,院子變得靜悄悄。
這夜,虞清歡又做了那些惹人臉紅耳熱的夢......
案臺之上,謝知禮抓著她反復(fù)索要,不停的問,“嫂嫂,大哥可曾如我這般疼惜你?”
虞清歡渾身發(fā)燙,抬眼的片刻,卻看見丈夫就站在眼前看著自己和謝知禮。
丈夫眼里殺意沸騰,卻讓她一瞬間到達(dá)巔峰。
她朝謝知文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是被逼的......”
可剛伸出去的手,卻被身后的謝知禮一把抓了回來,腰身被抬起,他惡劣的沖著謝知文笑,“大哥,你可看清楚了,嫂嫂都是自愿的。”
對上謝知文失望的眼神,虞清歡緊咬唇瓣。
又一次到達(dá)巔峰。
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
...
次日,虞清歡等到午時才起身,用著午膳時,發(fā)覺外頭風(fēng)大,突然起了興致。
“桑如,到外頭去尋個紙鳶來。”
幼時在虞府,奶娘給她做了一個紙鳶,她便喜歡在院子里放紙鳶,只是每每都被虞芷蘭擾了興致,便干脆把紙鳶放飛了。
后來嫁到侯府,受王氏壓制,又為了在下人眼中穩(wěn)重些,這些女兒家的喜好,她半點(diǎn)沒碰。
如今在莊子里,沒了王氏,今日風(fēng)又大,正是放紙鳶的好時機(jī)。
桑如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見自家夫人有這個興致,當(dāng)即去尋紙鳶,莊子里問遍了沒有,便到莊外去,最后花了些銀錢,從一戶農(nóng)家小孩手里買回來一個。
她好心情的在紙鳶上寫了兩句罵王氏的話,便讓桑如拿著,助自己將紙鳶放飛。
青色的紙鳶乘風(fēng)飛起,虞清歡的心也跟著那紙鳶被放飛,憋悶的情緒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什么王氏,什么侯府,全是狗屁!
桑如在后邊看著,見虞清歡笑,她也跟著笑。
她突然覺得,若是夫人能一直這么高興,那京城回不回,其實(shí)也無所謂了。
突然,一陣狂風(fēng)吹過,虞清歡來不及收回,線便斷了,那青色紙鳶失去控制,隨風(fēng)墜落到了隔壁院墻去。
虞清歡:“......”這妖風(fēng)!
她看著手里空了的線盒,看向后邊的桑如。
桑如立馬領(lǐng)會起身,“奴婢這就去隔壁撿回來。”
虞清歡猶豫了片刻,突然想到昨日聽到的琴音,今日卻沒有響起,心生好奇,能彈出那般琴音的,是個怎樣的人?
她喊住了桑如,“等等,我與你同去。”
兩座莊子幾乎挨著,從謝家莊子走過去隔壁很近,莊子門衛(wèi)通報(bào)過莊中主人后,便有人帶著主仆二人前去拾墜落的紙鳶。
和謝家莊子的精心打理不同,這座莊子明顯樸素很多,花草葉子都不怎么打理,石縫間更是長出許多雜草。
虞清歡看著這莊子,難以想象,能彈出那般細(xì)膩的琴音之人會住在這般環(huán)境里。
桑如忍不住低聲道,“夫人,要不咱回去吧,奴婢再去買一個紙鳶......”
而此時,兩人已穿過院子,虞清歡提著裙身,未免裙擺蹭到泥土,一直到盡頭,才見滿庭黃葉中佇著的雪色人影。
那人廣袖被風(fēng)鼓起云紋,半邊玉制面具映著天光,修長指節(jié)正撫過紙鳶尾梢,顯然在細(xì)看上面的題字。
他轉(zhuǎn)身時驚落滿枝金黃色的葉子,未覆面具的半張臉漾開春水般的笑意,看向不遠(yuǎn)處的來客,“姑娘的紙鳶?“
清潤嗓音恍若三月柳枝拂過人心,虞清歡怔愣在原地,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這人轉(zhuǎn)身時衣袂翻起的弧度,像極她幼時放飛的那只再也尋不到的白紙鳶。
面具之外的半邊眉眼如浸在薄霧里的遠(yuǎn)山,謙謙君子,溫其如玉,也不過如此了。
桑如是看呆了,謝家二爺已經(jīng)是她見過容貌最出色的男子了,卻不曾想,這世間竟還有比謝二爺容貌更出色的男子,僅是這半張臉,便令人浮想聯(lián)翩,關(guān)鍵人家說話聲溫溫柔柔,一看就是個好人!
此時,虞清歡已經(jīng)回過了神,沖著男人頷首。
男人抬步朝虞清歡走近,玉色指尖托著紙鳶遞過來,袖間的沉水香隨著動作飄散。
虞清歡連忙將紙鳶接了過來,一眼瞥見上頭自己寫的那兩句罵人的話,聯(lián)想到方才這人還盯著看,默默將紙鳶遞給了旁邊的桑如。
“往后莫要在風(fēng)大時放紙鳶,線再斷了,我可不同你來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