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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因何壯大

曠日持久,逃跑計劃還是一籌莫展,慢慢不知不覺自己都習慣了捍衛者的生活。

夜晚,楓平躺在土地上,緩解腰部的疲勞,看著夜空,浩瀚星辰,讓人感覺很輕松,無聊他就開始思考,他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他曾經追著“斗”的步伐想成為傳說中的超級戰士,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天賦這種東西,到了一定程度是無法跨越的,他知道無論怎么訓練都達不到斗的水平,夢總歸是夢。能不能擁有那么強大的身體素質,是要運氣的。

信仰的生活和現在的生活好像也沒什么不同,只是他變得更孤獨了。正思考自己該怎么活著,釹來了:“你在這。我以為你去哪了。”

楓笑著:“能去哪?”

釹:“去女孩子多的地方呀!”

楓:“去那里當小丑呀,看著流口水,給人當笑話。”

釹:“你還挺正人君子的。”

楓:“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不喜歡平庸的女人。我喜歡孤獨的靈魂,有共鳴。

我會想這個世界就我們兩個人,一起牽著手看著夜空星辰,我們一起和星辰對話,一起理解世界,相依為命。”

釹也躺地上,拉住楓的手:“這樣嗎?就像我和符號。”

楓立馬覺得這要是被闊看見麻煩了,趕快爬起來:“別開玩笑了。會被誤會。”

見楓總是在保持距離,釹也不開心:“你故意的?”

楓感覺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我們之間很多事可能以前有那么點曖昧,但這些事,笑笑就過去了。你這么做,一直發展下去,可以預見大家都復雜。我不是符號。”

釹不說話,只是看著楓。

楓:“還有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你說會幫我護著我的甲,你做到了。我覺得你是個很有魄力的人。但是你的甲和我的甲總歸是有判定延遲的,我們的細胞性狀不同,我的機甲我了解,他會多一次復核。如果遇見素質好的電磁甲,你會很危險。所以你還是要拿回屬于你自己的機甲。”

釹聽著眼睛里都是淚花,這他也受不了,楓:“你知道我是掠奪者。有機會我會走的。”

釹擦干眼淚,好像沒聽見,看著遠方,走開了,很嚴肅的口氣:“再這么說,你會死的。”

楓看她態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遠遠看去,一個像闊的黑影在遠處消失了,她讓楓心緒一下亂七八糟的。躺地上,呼氣。

有些事很復雜,他有時候也會擱置,自己沒法解決,想也沒用。不一會,遠方響起了捍衛者的機甲訓練聲。是釹又在揍闊了。闊是知道憐香惜玉的。一天到晚被拆甲。在捍衛者,楓沒有機甲操作資格,想想就知道闊又在那對釹展示自己多會疼人了。

聽見自己的機甲在遠方戰斗的聲音,楓很怕釹給它設計什么不好的程序,影響它的性能。這是信仰老部隊長官對自己的信任和期望,那張慈祥的笑臉始終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情感只是人生的插曲,一時丟失機甲他會理解,但是為了情感失去了前進的方向,這一定會讓他感到失望。楓的心里堅定不能讓自己的長官對自己失望,但他現在感覺如果自己拿回機甲,釹會有危險。

又一會遠遠看著釹用自己的機甲在和其他士兵互動,開玩笑,做一些婀娜多姿的動作。這在掠奪者是對機甲的及其不尊重。楓看著,火都起來了。

他想,如果自己做得不夠強硬,釹會感覺還有希望,想想也許自己要做得更絕一點,可能事情會變。晚點,楓再次找到釹,釹以為這家伙是來投懷送抱的,還挺開心,楓開口就吼:“我的甲給我。”

釹愣住了。楓想起釹用楓的機甲做那些事,簡直就是在羞辱他老婆,繼續吼:“把我的機甲還給我。我怕你把它的性能弄差了。”

釹:“你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嗎?”

楓:“我現在就要,你不給我,我只能強了。”

釹:“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楓:“能多活這么久已經夠了。”

釹的眼眶又紅了,她拿生命為他堵住了槍口,現在楓對自己是這個態度,她直接指著自己辦公桌上:“你拿走吧。”

楓開始翻她桌子,半天不知道在哪。釹走過來,拽開楓,從抽屜的最深處拿出圓盤,扔給楓。機甲未到楓的手,就開始液化,爬上了楓的身體。楓直接在釹的辦公室開了甲,但是沒開戰斗系統,磁爆聲吸引了周圍的通訊員注意。釹看著楓:“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見到你。”

楓收起機甲,走了。動靜不大,但風聲很大。半夜楓又來了,釹感覺楓是來道歉的,也不想太給好臉色:“你還來干什么!”

楓交出機甲:“沒機甲你怎么執行任務。拿肉去頂嗎?我檢查過了,沒問題。就是不要用我的機甲做娛樂,機甲有戰士的尊嚴,你不能羞辱它。”

釹哭笑不得:“我不想你為難。”

楓:“我還不夠用甲資格,我如果拿著甲,不和規矩,還是會被收回去,對你也有影響。”

釹一副原諒了的表情:“你擔心我。”

楓:“朋友之間的擔心。”

釹:“我不信。”

躲在房間有所了解的闊,想把自己的甲給釹,正好過來看見了這一幕,天又塌下來了。深更半夜,兩個人。

楓回頭看見了闊,這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闊轉身走了。三個人一晚上都很復雜。釹在欣喜,楓在煩惱,闊在哭。這個小武裝組織的三個主力都不務正業了。

楓看見闊,想說點什么,闊不想搭理他。他就想楓能好好對釹,他不能理解楓是怎么想的,這種好事他都不要的。楓就想著跑,在他心里,做一個對得起自己內心的人比那些對自己的價值沒用好處更重要。他認為他不只這些,所以他看不上。

過了幾天,釹就把機甲給了楓:“鑒于你優異的戰場表現,和曾經的獵殺者機甲部隊操作師的身份。雖然以前不符合規定,但是我正式任命你為捍衛者機甲操作師,你現在可以使用機甲了。”

楓:“那你呢?”

釹:“我們的機甲擴編了,我用我自己的。”

就這樣,楓得以用機甲進行訓練,極力要和闊套近乎,一再強調自己沒什么意思,也盡力避開和釹接觸。但是闊最終還是選擇遠離他們。楓知道這是心里還過不去,還覺得有希望,放下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這讓這件事變得不和諧。

釹這次是好幾百臺機甲的長官了,因為捍衛者掌握的機甲生產技術,機甲還要訓練。

釹成了楓經常的對手。為了能讓釹可以獲得較高的生存機會,楓很認真的當陪練,就想把她練成第一操作師。

釹放下工作就要找楓,看見楓在給戰友吹牛,走過去,把他叫走。

釹:“你在干嘛!”

楓:“說故事。”

釹:“什么故事。”

楓微笑著:“有一個爸爸帶著孩子在滑坡上逆行,攀爬可以訓練運動神經的協調性。

有個媽媽的女兒正要滑下來。媽媽在下面接。

然后她勸阻這個爬坡的小女孩讓她女兒先下來,小女孩看見滑坡很開心,一直要爬上去,在坡下的別人家媽媽和自己爸爸勸阻她,小女孩知道要讓了,但是下坡的媽媽等不及,直接把小孩拎起來,扔一邊,讓她滾下滑坡。”

這個爸爸是個研究體育的,他知道孩子最適合摔打的時候是小時候,所以他并不在在意孩子摔了,但對這個媽媽有意見,和這個媽媽說:你這么做不好吧!對別人家的孩子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那個媽媽不開心了:我是怕我家孩子滑下來踢到你家孩子。

這個爸爸感覺這個媽媽戾氣很重,不是一個頻道的,就沒和她繼續說。

后來兩個女孩又再次以相同的方式遭遇,女孩爸爸和女孩說:“你快下來,等下小妹妹下來了。”

女孩要躲上面的妹妹,不小心摔了,摔了就哭了,找爸爸哭了。坡上的女孩下來了,一副看見別人哭很得意的樣子。媽媽和女孩說:你看,這個姐姐就是逆行所以才摔的,所以你以后還敢這么爬嗎?

爸爸聽著很生氣,但是也沒辦法,安慰自己的女兒,女孩哭得更厲害。爸爸笑著撫摸女孩:下來的人多,這么爬不好會影響別人,沒人再來。但那些讓人聽了覺得不舒服的話一直腦海在回響。

后來坡上的女孩因為害怕,不敢走坑路,這個爸爸的女兒就在對面對這個女孩唏噓。他爸爸趕緊和女孩說:你要鼓勵下妹妹。叫妹妹加油。

后來女孩也沒說,自己就跑開了。

你看見了什么。”

釹:“這爸爸能接受她女兒從多高摔下。”

楓:“一米半左右吧。之前有個男孩把她女兒從一米多拽下,摔地上,他看見趴地上的女兒,一點不心疼,也只是和男孩說你這樣他會受傷的。實際他好像希望他女兒多安全的摔摔,這樣對她將來的身體素質會更好。但是這個媽媽認為摔倒是一件不好的事。”

釹:“有專業知識,和沒專業知識是不同的。”

楓:“奔跑,攀爬,跳躍,摔和哭是孩子成長的營養,要全面均衡的。骨骼的震動是抵抗力的基礎。”

釹:“別人拎他女兒扔,他不生氣。”

楓:“他覺得這是她難得的經歷。他認為她所有的經歷,只要不危險,都是好事。”

釹想著什么,沒說話。

楓:“這個媽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學這個女孩往上爬,因為她還小,力量不足。而且她不知道這么爬的好處。這個爸爸希望多訓練孩子的體能。給這個媽媽造成了孩子的意識形態恐慌,怕自己的孩子學她認為不好得事。

這是個無解的矛盾。是命。”

說完楓看著釹:“是命,懂不。”

釹:“怎么和長官說話的。”

楓:“我的長官很隨和的,沒架子。”

釹也感慨:“其實,人的遭遇真的是無解的。像偶然,又像必然!”

楓:“還有事嗎?”

釹:“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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