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馬路和水泥路交織相連,像莫比烏斯環。
腦袋里裝著一個女人,裝得有些牽強,因為她被帶走了,可是現在,我必須要趕車去了。
這天我徹夜未眠,我像是對跖點那兒的人。依舊六點的鬧鐘支撐我的眼頰,回憶警醒我翻起,我收拾好行李,追趕手機上五站的時間,我氣喘吁吁,啪嗒啪嗒和水泥路賽跑,提著褲子,踩過皺紋,我來到柏油馬路上。它顯得年輕,黑壓壓的也很工整。我看見有幾個老人寄居在眼前,在我冒頭的一刻他們就發現了我。他們看著我,我看著他們,我揣了揣褲兜,于是我們都去看別處了。田野與池塘也看著我,它們腦袋上空空的,像老人一樣掉了頭發,我瞇著眼,風吹過。
公交車里不斷擠進來人,群眾們壓住了外邊的光,很暗。這樣膨脹的面團襯著我的不羈。人們穿著厚實的衣裳;我,叼著一支棒棒糖。
粉色的球體在我嘴巴里傳來香精氣息,我以為是桃子或者草莓味,這讓我頗為失望。糖在嘴里被擒住一動不動,正如我一動不動,白色的紙桿歪在嘴唇中間,我像一位吹奏的樂手。糖紙桿在我腦海里放大,變成瀟灑的笛子,我瀟灑地吹,吹來的音樂從耳機里傳來,群眾的聲音像是在給我伴奏,于是我更加賣力吹,我們竟在一輛公交車上。
車子緩慢顛簸地走著,我們就像是龜殼里的器官,密不可分并急切地一邊忘卻一邊演奏。煩惱被樂聲沖刷,時間成了最遙遠的故人,它在行駛的車子們的夾縫中消磨殆盡了。這種氛圍使我忘記一切,我覺得我很瀟灑!
直到車子里的人漸漸變少,外邊的車子越走越多,我才慢慢記著時間。我從朦朧中醒來,嚴峻凌亂的風從衣服下面灌進來鞭打我,我的糖在嘴里邊打哆嗦。我下車后,慵懶地朝人群打了個哈欠,我的糖替我掃視周圍人的目光,從嘴里的右邊移到左邊。酸楚香澀的風味兒化作海水,我像一只皮筏,搖搖晃晃地倚靠在強風中,我真飄逸。
我奇怪于我現在的狀態,我灑脫地走不動道兒,只能任強風吹拂,可我堅信自己不是一個醉人。我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因為我要轉車,僅僅是要轉車,所以我得忍受著,我覺得這樣很瀟灑,因為風為我送來許多發型。我叼著一顆糖就如吸著一支煙,我像一名大人,更像一名浪子。我一動不動,沒有人比我還要率性。
我的班次朝我駛來,這使我猛地站起來,這使我更加精神和喜悅。可是它竟這么,這么駛過去了!僅在我面前待了幾瞬。汽車的身子映射我的身子,我看見我扭曲的臉。我的糖便探出頭來,這時候它已經變得很小,在我嘴巴里面來去自如。它從嘴里的左邊移到右邊,我也拼命地從站臺這邊追到盡頭,我還想再追,追到大馬路上,即便有很多車,但我靠著邊準沒事,即使這樣很不瀟灑,但我也沒心想這么些了,我知道如果我沒能坐上這班車,我至少還要等二十多分鐘。跑了一會兒后糖果頓住了我那笨拙的腳,它替我掃視一圈周圍人的目光。至于那些目光是否犀利,我沒有詢問,糖果也沒告訴我,現在想起來它也許虛弱得多,只是那時我還沒有注意它的目光。
后來我又走回去,我決定把屁股死死粘在長凳上,像熱戀期的情侶一樣。遠遠地望去,那上面又是一個新的人,中間忸怩地空出點位置,也許我可以坐在那里。
后來我像往常一樣把一只腳踩在上面,我單腳立著,兩只手縮在一塊,我靠在柱子上。不同于他們聊天或一動不動,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叼著一顆糖,不同于右前方的漢子,兩只腳插在地上,中間夾著幾根煙。
團團的霧擋著我的眼,他的行為令我詫異,好似是代我吸的,因為我剛剛錯過了車,因為司機沒看見我,車子和司機也一樣,它的兩個大燈沒有亮,他們都呲溜地飛走了。
現在我真想陪他來一根,我們早就是知己了,那樣我就可以從容的回想,向對方訴說彼此的心事。我告訴他,我后悔沒能向司機瀟灑地招手。他又彈了彈煙灰說:“也許你不必那樣,親愛的朋友,起碼還你叼著一支糖。”他又吐出一口煙,苦澀和辛辣的味道使我上頭,不像喝醉了酒那樣,我們倆都享受這靜謐的美好,這讓我短暫的不被其它事物所影響。我變得愈加貪婪,恨不得嗅完煙霧的每一寸肌膚。
也許是風等不住,見不得我好一般,吹來一輛車子,竟能拔動他的腳,又推他壯實的背,還有那應是顰蹙的臉。“你又多了一位過去的朋友。”它是這么笑吟吟地說。“朋友!你保重。”他把煙丟在地上,也是笑嘻嘻的。一切靜謐的和諧宛然被打破了。
我扒在柱子旁,只好任車流馳去。很快沉重的眼眸也要撐不住了,它正要掉下去。我像沉思的雕塑,一動不動地等著坍塌。這一支糖紙桿,它將要在空中迎風飄飄,如果風勢再猛烈些,它也要掉下來。只有口中還殘留著一些香澀的甜味,它讓我還留有一些精神,顰蹙著目視前方。
她是新一批來這兒的人,即便我的眼不住地要閉住,我還是一眼就注意到她,就在我的視線內。
遠遠的我還認不出她來,只是我已經隨風飄蕩了。她從海對面走來,車浪打翻了她的氣息,那是一種熟悉的氣息。有一縷正巧在她走到一半時濺到這里,我這樣注意到她。她的那抹朱唇鮮明而強烈,可真美。也許我腦海里有她。當初一起出海的小船,大海里航呀劃呀,今天我們又在同一岸上,邂逅?!岸上好像有一位我的朋友。
我想念我的朋友們,他們都被過去奪走了,可愛的聲音和模樣也是。我和她停靠在這座港口,那空位又大方起來,讓我坐回去,嘴里似乎還叼著一顆糖,它還想演奏音樂。她站在我的左前方,再過去就是太陽,它掛在她的頭上。我看不清她的臉,風就大起來了。
很快,不知是多久。它又吹來車子,她帶著太陽遠去了,混在車流中,在摩擦時間的浪聲中無影無蹤了。
大風嘲笑我,還擺弄我的頭發,讓我像個流浪漢。也許我真該像那名漢子一樣留個寸頭,緊跟他的腳步,可就沒有那么多事了。
可是我真想和他們說話,只要擺脫大風的干擾,聲音就不在我腦海里了,可惜我們誰也沒搭理誰,我們早已經形同陌路了。我覺得我是被緣分擺了一道。
“大風啊,你要怎么才放過我呢?請不要再吹起浪來了”——“你搶了我的身份怎么還在傻坐著呀,你忘記了嗎?你是誰?”風戲謔地回答——“我是風嗎?”——它連嘆氣兩口氣,呼呼的兩聲,他的頭發急得跳起來,“快走吧,就只有你了”——“我去做什么?”他瞇著眼回答——“如論如何,那是你要去做的事,我不會去管你”它又開始動了。
我最后坐在那里,把愧疚和羞赧都留在發尖,等著風把它們吹走。我瞇著眼,眨巴眨巴地盼著風再吹來一輛車子。
不知道周圍是不是有電流,車子亮著兩個大燈很快就來了,通紅的耳朵還沒緩過勁來,各種聲音就呲了出去,只有舌頭蠕動的聲音,它把糖紙桿弄的很是毛燥。車里深色的內飾襯足了光亮,這里很安逸,有熟悉的音樂,我躺在車子的心窩處,混入車流的圈子。
風又起來,車子自然又多了。記得我還要去做事,可是我忘記那是什么,窗外被摩擦的時間像海水一樣流,透著玻璃掛了彩。水霧撥去,紅色的光芒就滲透進來,大海里有了星星。
從農村到城市,天色已經黑了,浪子哈哈大笑,他多年頭上的漣漪,像浪花一樣,把糖紙桿拍在地上,跟化兒似的。他閉上眼,追著紅色的汽車尾燈,張著嘴。
7點15分,學校門口,我下出租車,從口袋摸出胸卡,我上學。雖然我失戀了,肚子也餓得扁扁的,但我要打起精神,就跟吃飽了似的,讓一切又很平常。
沒錢修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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